蒲熠星开口向郭文韬解释:“他是重度颜控,看到好看的人就移不开眼,你别介意。”
有趣,有趣极了。
郭文韬笑着摇头:“不会。”
偷看被抓包,石凯也不敢放肆了,他一边给郭文韬夹菜,一边问:“蒲哥,西郊那片瓷窑,你准备怎么办?”
蒲家发展至今,主要还是靠陶瓷为生,西郊瓷厂本是蒲熠星买下,准备送给蒲城国,讨老人家欢心,顺便扩展家业的。
但谁知,偶然之间,竟在那里发现了一处古墓墓穴,如今政府下了命令不让动,蒲熠星的买地儿花的钱,却是一分没回来。
“政府下了命令,我还能怎么办呢?就当为国奉献呗。”
“啧啧”石凯缓缓竖起了大拇指“两个亿给国家做贡献,不愧是你,蒲哥。”
蒲熠星唇角划过一丝苦涩,复而又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真,不愧是我。”
不愧是我…不愧是我蒲熠星…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连哄老头儿开心都做不到,还差点儿把创业的钱全亏进去…
言外之意石凯没有get到,但郭文韬却莫名感觉出了他带着些委屈的自嘲意味。
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却听有人喊了他们这桌的桌号,然后,一支话筒便伸到了他的跟前。
“客人您好,根据餐厅的传统,每到傍晚六点钟,就会抽取一名幸运的客人,向大家分享一首歌曲,同时,本餐厅也会免除该名客人的账单。”
郭文韬看了眼腕表:6:01。
“非常幸运的是,今天您就是我们的幸运之星。”
服务员铿锵有力,活力四射的声音传遍了一楼所有角落,然后便是客人热情的掌声。
郭文韬不爱出风头,低调惯了,正想着怎么拒绝,脑中却突然浮现出蒲熠星的那一抹苦笑。
郭文韬心底叹了口气,不知怎的,就是不想蒲熠星委屈,也看不得蒲熠星委屈,而后,他伸手接过话筒,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登上了舞台。
一切发生的像一阵风一样,石凯还来不及反应,就看到了舞台上的郭文韬。
他回头看着蒲熠星,眼里求生欲满满:“蒲哥,我不知道今天还有这个活动,要不…我换韬哥下来…?”
小心翼翼带着点儿试探的语气,蒲熠星没有理会。
即便二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但蒲熠星也觉得郭文韬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会上去多半有他自己的原因。
郭文韬调了调麦架,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吉他,坐在高脚凳上,浅浅吟唱起来。
“你说,暗夜至深是不见底”
“你说,跌至深渊却见星光”
“事实是如何?黑暗或光明?”
“总要奋力一搏,才能行至天光。”
“不论平凡还是伟大,”
“我们都是最有可能的存在。”
“………”
暖黄色的灯光缓慢的漂浮旋转,台上是一片红的热烈的玫瑰,白衣少年坐在上面,头微垂,看着吉他,纤长的手指拨弹间,流溢出令人心安的旋律。
嘈杂的人声仿佛消失了一般,蒲熠星满耳都是郭文韬的歌声,音如其人,温润而治愈。
歌词像带着魔力一般,轻柔的抚平了他内心的烦躁。
蒲熠星突然想,他,算不算一个郭文韬上台表演的原因呢?
狂烈的心脏跳动声夹杂在吉他的和弦里,蒲熠星盯着台上的人,眼神不曾移开过一瞬。
恍惚间,蒲熠星好像找到了,找到了那个能和他产生共鸣的人。
石凯回头,被蒲熠星闪着光的眼吓了一跳,那眼神死死盯着台上的人,带着不加掩饰的爱慕,还有一股子志在必得的侵略性。
石凯又看了眼台上的人,内心感慨: 完了,蒲哥这回,是彻底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