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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茶楼之前，人群熙熙攘攘。凡俗世界，滚滚红尘，

墨渊紧拥着怀里软软的桃花香，感觉到她的双臂一点一点环上他的腰，

有点不可置信地，这是……回应吗？

心跳如擂鼓一般，

有点狂喜地，他终于等到她的回应吗？

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燃满蜡烛的酒窖里，枯坐整夜的自己，

想起了昆仑虚飘渺的晨雾，

阳光下的婆罗双，

那个下着雪的夜，

那曲再也弹不完的《凤求凰》……

他轻轻地放开她，像是怕惊扰了刚刚萌生的情意，带点探究带点灼热地望向她的双眼，

那目光清清亮亮，映着他的身影，透着点儿羞涩和欢喜，有点闪烁却没有回避，

墨渊仿佛一下望进了她的灵魂里那个最初的自己。

他的喉头滚了滚，有些艰涩地压抑着喷薄汹涌的爱意，极尽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哑声问：“西海，你怎么没有来？”

她愣了愣，西海？哦，西海……

“胭脂找我有些事……，师父，你也去西海了么？师兄们可还好么？”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温和地看着她。

她有些脸红耳热，微微垂下眼睛，问：“师父怎么突然来看我？”

他看着她发红的耳根，忍不住弯了弯唇，抬手顺了顺她的长发，“明日不是你的生辰吗？”

她点点头，蓦然地，四下里寻了寻，握着他的衣袖，纳闷地问：“师父，四哥和折颜呢？刚刚还在的。”

他唇角带了丝笑，“他们回桃林去了。”

她小声地嘟囔，“怎么才来就走了，招呼也不打一声，老凤凰是越来越奇怪了。”

“嗯，”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折颜他们有急事。”

她沉默了片刻，抬头对他甜甜地笑着，双手轻挽他的手臂，说：“走了也好，有师父陪着十七过生辰也是极好的。”

墨渊望着她盈盈的眉眼，心头一阵温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