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最后一晚

2月9号，上午。

外面晴光大好，温暖的阳光披在人的身上万分舒服。申雪便用轮椅推着叶楠来到楼下的花园里，沐浴阳光，还带了画板给叶楠。

叶楠将画板垫在大腿上，拿着笔画着画，陡然开口，头也不抬。

叶楠“雪姨，即使明天的手术成功，我也回不了花滑赛场了。”

申雪叹了口气，揉了揉叶楠的头发，蹲下身子看着叶楠的眼睛，杏眼中是无限的希望。

申雪“小楠，等明天的手术结束，雪姨就去找世界上最好的骨科医生，一定会把你治好。”

申雪“到时候，小楠继续在花滑赛场上叱咤，雪姨一定带着大家一起为你呐喊。”

叶楠笔一顿，放下笔，看着申雪，只是笑着，并未说话。

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这双腿，即使治好了，也承受不了花滑中的高难动作了。

申雪也看着叶楠，以及他画板上的画。

画还未完成，依稀可以看出是一个人在空中旋转。

-

2月9号，下午。

路筠夕“会有遗憾吗？”

路筠夕坐在叶楠床边，手里拿着在削着苹果，削好了切成片放在盘子里，递给叶楠。

叶楠接过苹果盘，捻了一片苹果放在嘴里咀嚼。

叶楠“当然会有，4A还没完成呢。”

路筠夕听到叶楠的话有些惊讶，带着笑意说道

路筠夕“我一个打乒乓球的，你跟我说花滑我也不懂。”

路筠夕“我指的是情感。”

叶楠看着路筠夕，勉强扯出一抹笑，凤眸中带着落寞。

叶楠“且不论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必耽误人家，再者，也未必会有人……”

路筠夕“舅舅，有时候我不明白你是真的在这一方面迟钝还是装傻。”

路筠夕叹了口气，他这个局外人看得清清楚楚。每当叶楠在时，那两人的目光便再无移动，眼睛里装着满满的喜欢。

叶楠沉默，未再说话，路筠夕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喂叶楠吃着苹果。

苹果吃完后，路筠夕收拾了下准备离开，陡然听到叶楠的一句话，怔在了原地。

叶楠“那你呢，看得清自己的心吗？”

-

2月9号，晚上。

叶楠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星空，点点繁星闪烁，一轮圆月高悬，圣明皎洁，自是美不胜收。

“呲啦----”隋文静将窗帘拉上，隔绝了病房和窗外的夜景。

隋文静“早点睡，医生说手术前要保证足够的睡眠。”

叶楠“再让我看看吧，说不定这是我最后一晚呢。”

叶楠轻声道。

隋文静闻言一愣，叶楠笑得同往常一般阳光，像是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悲观。和隋文静一起来的韩聪忙出声安慰道

韩聪“不会的，手术一定能成功的，你还要再站起来，完成4A呢。”

叶楠“但愿吧。”

叶楠依恋地看着窗帘，似乎在透过窗帘看外面无比美丽的星空。

隋文静和韩聪面面相觑，还是拉开了窗帘，过了十点半，再次拉上，关灯，离开病房。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