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日记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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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嘉祺身上的血腥气息不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丁程鑫分明在巷子里的时候闻得很清楚，带回家里以后围着他转了好几圈都没再闻出分毫。

马嘉祺皱了皱眉，仿佛下一秒骂人的话就要脱口而出。

马嘉祺“你到底在转什么。”

丁程鑫不再围着他转圈了，他的眉头不似马嘉祺这般动不动都拧巴地蹙起，他极少有皱眉的时候，好心眼和好脾气都共存在这一人身上，以至于从小到大，丁程鑫都是在团体里很受欢迎的存在。

他眉梢舒展着，勾着淡淡的笑意。

丁程鑫“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受伤……”

他突然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面色呈现出几分无奈来，但是眉眼仍旧带着笑意。

他继续说道：

丁程鑫“耀文之前跟人打架呢，流了好多血，身上也是跟你一样的这种腥气。”

马嘉祺无所谓自己的身上有没有血腥气息。

只是从年长的兄长口中，他听到了别人的名字。

马嘉祺“……耀文？”

是谁。

耀文是谁。

他突然警惕起来。

从丁程鑫的口中得知，刘耀文是亲戚家的小孩，亲戚常年在国外，这正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便在丁程鑫的家里住下了，平日里也会喊他一声哥。

马嘉祺轻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这处处与人和善的好哥哥在这么久的时间过去后，显然是有了别的弟弟，唯独将他给忘记了。

马嘉祺“除了他呢。”

他阴沉着眉眼，眼间闪过光晕罅隙也不过是一瞬。

丁程鑫一直在笑着，他这副模样叫人根本生不出怒意来。

马嘉祺“没有别的弟弟了？”

他这反问的语气显然不是很友善，眸子紧紧注视着丁程鑫，从他这副爱笑的模样里不断找到从前的影子，每一秒、在眼前闪过的每一秒从前，都是马嘉祺无比珍重的——这才是真正的珍贵。

丁程鑫对于他这种打探别人私事的行为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很温和地回答他。

丁程鑫“还有亚轩呢。”

是了。

还有宋亚轩。

他一直都在啊。

他一直……一直都在丁程鑫身边啊。

马嘉祺的不甘在这一瞬间——无比野蛮地生长起来。

·

原来是从那时候开始。

是从他第一次将马嘉祺带回家后，就被满腹怨念的马嘉祺给惦记上了所有事，每一件、每一件小事都被他狠狠地记在心里，他心底装了很多事，丁程鑫一直都知道。

但是丁程鑫并不清楚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让曾经令他万分心疼的弟弟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心疼马嘉祺的死亡，被暴力笼罩了一生的孩子终于在浩大的雨夜里终结了生命。

他也曾想过如果嘉祺的以后，他会长成什么模样。

反正不该是现在这副模样。

想过马嘉祺会娶妻生子，想过马嘉祺会摆脱一生都在给他带来痛苦的亲生父亲，也想过马嘉祺会在教室里和其他同年龄的孩子一样捧着书本汲取知识……

唯独没有想过当年离开以后，这孩子会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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