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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有烈火在作祟的剧烈情感暴躁地在胸膛燃烧,是有些不敢相信,多年不见,他也仍旧能够一眼就认出来的人——会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向他。
在他的记忆里,丁程鑫的眉眼一直都是温润如玉的,像是暖和的阳光一样沐浴着身躯,马嘉祺在多年前,时常被他温暖的视线注视着。
这是灰暗的世界里不可多得的日光。
他渴望与哥哥对视的视线滚烫得像火,试图在丁程鑫的眼睛里找到一丝一毫曾经的情绪。
马嘉祺越发闷声,暴躁的因子在身体里流动着,他持续微微歪着头,微小幅度地又倾斜了半分,眸色静静的。
感觉愤怒很快就要发作,他如此不舍得将这种恶劣的情绪发作在怜惜过他的丁程鑫身上。
他不过是睡了一觉,一觉醒来以后,世界便变了模样。
他那暴虐成性的父亲不知踪迹,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他懒得去管他,甚至不愿再多想他半分,只是失去了母亲的那段日子里,他还同时失去了总是照顾自己的邻家哥哥。
丁程鑫是在那段时间搬家的。
他的记忆已经不再那么清晰了,但是有关丁程鑫的,却历历在目。
他继续望着丁程鑫,视线落在对方的脸上,仿佛只要丁程鑫的面色出现一丝动摇,他都会放弃与之对视。
马嘉祺“如果不认得我了,就快滚吧。”
话音刚落后,他便将头别至了一边,眸间暴戾的气息几乎勾得眼尾泛起了红丝。
将“滚”字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也没有使胸中郁闷的情绪发泄出来,他不去看丁程鑫,脑海里却想起丁程鑫曾经离开时的模样。
如当时一样,离开算了。
迟迟没有得到回应,马嘉祺疑惑地抬眸,又重新看向他,他无法辨析出丁程鑫此时的神色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一种一种拆分出来,大抵是困惑、陌生等百感交集,如此复杂的情绪同时出现在丁程鑫的脸上,使得这张温暖的脸庞又叫马嘉祺怔了两秒。
……搞什么。
马嘉祺皱了皱眉头。
他又道:
马嘉祺“走的时候,那个本子留下。”
如此冷漠的腔调仿佛已经被使用过无数次,即使是面对那心中仍旧抱有念想的丁程鑫时,也会如此说话。
他不忘记补充上一句。
马嘉祺“那是我的东西。”
洒在丁程鑫脚边的月光将雨水停滞过的坑坑洼洼的地面映得一片澄澈,像是映照人心的一面镜子。
月光匍匐在丁程鑫的脚下时,马嘉祺觉得理所当然。
只是月色同样带着一视同仁的态度将光落在了那破烂的日记本上时,马嘉祺又忍不住皱了皱眉——那日记本此时仍旧在丁程鑫的手上。
没等到马嘉祺再起烦躁的情绪,那被他视之为日光的人终于在他毫无素养可言的驱赶下开了口。
丁程鑫“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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