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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早慧

昭阳公主

莲贵嫔,你是不是觉得别委屈?”

  “臣妾不敢,谁不知道公主是皇上皇后娇宠着长大的,臣妾知道自己的分寸。”

    “那莲贵嫔可否给本公主解释解释,你这衣裙上的凰穿牡丹花样可是皇爷爷特准你穿的?”

    莲贵嫔一听,登时冷汗淋漓。这衣衫上的图案明明是自己在古书上找来的,与宫中尚衣局凰穿牡丹的图案毫不相像,怎的就被这六岁的小娃娃发现?

    “而且,再劳莲贵嫔给本公主解释解释,本公主怎么就因早慧活不长了?”

  年初星月大病一场,只是风寒引起,养养就好了。可平时眼红星月的纷纷说她是因早慧和过分的荣宠而活不成了。

不过众人也只是心中腹诽而已。真像这莲贵嫔守着自己所谓的心腹丫鬟说出口的,可就不多了。而这心腹丫鬟,也不知是谁的心腹丫鬟,真的是用钱就能套出话来。

    “放肆,昭阳是皇上亲封的公主。怎容你一小小的夫人诋毁?凰穿牡丹?夫人好大的志向!莫不成季大人还想让自家出个皇后不成?”皇后顿时大怒。

    “娘娘息怒”众妃一看,这可就不是昭阳公主仗势欺人了。而是莲贵嫔不仅觊觎中宫,还诋毁皇嗣。这不死也重罪啊!众妃心中不发窃喜的。

    “娘娘息怒。这事真的不是这样的!嫔妾也不知道这图案是什么。也没有说过诅咒公主的话啊!娘娘明鉴啊!”

    原来的丽妃如今被封为凝华夫人,一看现在皇后大怒,公主默不作声,季氏姐妹一直告饶。这才开口“娘娘,这事还是需禀告皇上,不然与公主的名声有损。”

    皇后想的也是如此,如果今天自己在凤鸾宫里处置了季氏姐妹,没准明天就传出星月仗势欺压自己长辈。而交给皇上处理,自己和星月都不会名声有损。当下便吩咐了人,把这的事一五一十的禀告了皇上。

而季氏姐妹一听,心中大惊,这交与皇上处理,真的是没有活路了,说不定还会连累母家。现在季淑妃也不想着找人对峙这莲贵嫔是否出口诅咒公主,单单是这凰穿牡丹的图案就够自家受得了。更何况跟她姐妹对上的又是皇上心尖上的昭阳公主,这淑妃便一时慌了神,心中恨毒了没心计的庶妹。而这莲贵嫔更是六神无主,惊惧交加。

   不一会儿,便听见内监高升喊着“皇上驾到”。

    “臣妾(孙儿)给皇上(皇爷爷)请安。”

    “都平身吧!玖玖过来,让皇爷爷好好瞧瞧。”皇上一坐定,便叫过星月去。

    “皇爷爷来可是给莲贵嫔出气的?玖玖可不依。她可是咒玖玖活不长的,玖玖还希望活的久久的,整天陪着皇爷爷和皇祖母,给您讲笑话,孝顺您呢!”

    众人看到皇上进殿以后,对于跪着的季淑妃姐妹连看都没看。这再明白不过了。

    “皇上,您别听玖玖的,这孩子让咱惯的都不成样了。可能是与莲贵嫔妹妹之间的误会吧!”皇后就是皇后,还是需要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虽然已经恨不能把季淑妃姐妹立刻处死,省的诅咒自己的玖玖。

    “顾澄海,传旨。莲贵嫔季氏目无皇后,冒犯公主,因怜惜十五皇子,着降为正七品常在,逐出延禧宫主殿,迁入琉璃阁。延禧宫暂交于徐婕妤打理。季淑妃季氏,管教不严,著降为从六品贵嫔。封号静,怜其伴驾多年,不责其母家。婕妤徐氏即刻册封为贵嫔,封号”娴“,九月十一行册封礼。”

    “皇上息怒,臣妾再也不敢了……”

    当下便有下人把新出炉的季常在和静嫔带了下去。凝华夫人一看,便领着众妃嫔告退了。

   

众人退下后,皇上摸摸星月的头,严厉的问到“玖玖,现在可以告诉皇爷爷到底怎么了?”

    “我并不是因为她出口诅咒我而生气。毕竟孙儿现在活得好好的。就是看到她张狂的样子,不尊重皇祖母,还大大剌剌的把只有皇祖母能穿的图案穿在身上。我冲动了,请皇爷爷责罚。”说罢,昭阳便规规矩矩的跪下了。

    “皇上,玖玖是为给臣妾出气,请你怜她年幼,饶她这一回吧!”

    “皇后,这本不是玖玖的错。玖玖别说她六岁了,就说她这心智,说她十三四岁都有人信。况且这季家最近也确实张狂的厉害了。这一战之后,季家负责押运粮草,也算立功了。这就没轻重了。”

    皇后一喜,觉得皇上这就是不怪长乐了。

    “可是玖玖,你这性子,不好。还是应该多像个孩子那样。”

    “皇爷爷,孙儿只是小聪明了点,没您说的那么厉害。”星月呵呵的笑着。别说她自己早慧,皇室的孩子们几个不早慧的?十一叔家的二哥因是费夫人所生,虽十一叔就两子,可还是不得重视。三四岁的孩子就会故意把自己弄病了,只希望父王去看看他。星月觉得自己这点事远远不如这各王府的世子、公子间厉害。

    皇上也知道自家儿子府里虽都是一片祥和,但里边问题也不少。孙子们的本事他也有所耳闻,长乐这点小聪明跟他们一比,是远远不够看的。可皇上还是希望星月就只是个六岁的女孩子。罢了,皇室哪有真正的孩子呢!想到这里,皇上也就不计较了。

    公主出宫后便又传开了。因季氏姐妹目无皇后,冒犯公主,下场不谓之不惨。一个从众妃之首跌到连一宫主位都不是的贵嫔,而另一个则直接从贵嫔跌到了常在一位。这季家元气大伤,却也毫无办法。谁让对方是一国皇后和皇之娇宠呢!只能打碎了呀往肚子里吞。

    而这番景象落在旁人眼里可真是不一样。有人想着这昭阳公主如此受重视,等公主招婿的时候,万一自己儿郎得中,真是一家荣华。况且这公主并不是不知事理,兰陵王妃素来是个和善的,就算是公主娇宠,也是不离大差的。毕竟历朝公主都是娇宠的,更可况皇室这一辈里就这一个公主。而自家没有和年岁儿郎的便想着等公主找伴读的时候,让自家女儿试试。如果和了公主眼缘,这也是有助益的。更不用说这太子府和兰陵王府、南阳王世子、公子正妃侧妃庶妃夫人儒人之位还没满呢。

    星月可没空想这些,因为她还没等回王府,便被东宫的内侍请到了东宫。未等见到自己的大伯父大伯母,便让自己身为太子的伯父罚跪在正殿门口。大伯母为什么不来求情呢?因为大伯母也被大伯父勒令待在自己房里,不让出来。这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只求大伯母赶紧给外面送信,好让求情的进来。

    “太子爷,玖玖才六岁,在外面跪了半个时辰了,要不爷就让她起来吧!”太子妃慕容氏在一旁给太子磨墨。

    “让她跪,好好反省自己。老六肯定不舍得罚她,六弟妹镇不住她。也就我这个大伯做这个恶人了。”太子神色淡定的写着什么。

    “禀太子,宸郡王爷、兰陵王世子来了。说求见太子爷。”内侍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子。太子罚昭阳公主也只是做做样子。这救火的一来,这就好圆了。

    太子妃笑着说“夫君,这救场的来了,您不见见?”

    “让永珺和永瑾也给我跪在那,省的让星月以为只要有这些哥哥们,她就可以闯祸。”太子眉毛一挑,厉声吩咐道。

    这内侍退下去准备告诉门口那两位爷,心想这太子对昭阳公主永远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一会儿,肯定就让这三位主子起来了。

    “瑾弟,既然父王让咱们一起跪,咱们也就跪下吧!”宸郡王听到内侍的转告,想笑却不能笑,只能敛身跪下。星月的亲兄长——兰陵王世子一看,也就跟着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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