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见过摄政王!”
“臣女见过摄政王!”
“又见面了,夏小姐。”
只见男人半靠在桌子上,整个身子倚着身后的椅子,手里把玩着上好的琉璃盏,看上去妖孽至极。
“夏丞相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殿下,老臣今日前来,是为前日您救下老臣女儿之事……”
男人扯了一下嘴角,摆了摆手。
“不必了,夏丞相还是带回去吧。”
这时,一直站在夏遵身后的夏恩听开了口。
“对啊对啊,殿下肯定不缺这些珠宝,臣女与父亲这就带回去!”
男人好似忽的来了兴致。
“诶,既然丞相和小姐都带来了,那本王还是不麻烦二位带回去了。”
夏恩听立刻笑道:“不麻烦不麻烦,既然殿下不想要,那臣女怎么舍得让殿下苦恼呢!”
南绪勾唇淡笑,桃花眼微眯。“夏小姐送本王谢礼,本王开心还来不及,怎会苦恼?”
夏恩听露出一脸假笑。
“殿下,您不用给臣女留脸面,臣女会带走的,您就不用担心了!”
最终,还是留下了谢礼。
*
夏恩听回府后就去了夫人房中。
“母亲,过两日女儿想为哥哥去寺庙中求平安符,可不可以啊~”
夏恩听拉着赵莲心的胳膊晃,声音更是娇软得不行,让人心都软了下来。
赵莲心叹了口气:“小听,不是母亲不让你去。只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整日向外跑,像什么样子。”
夏恩听冲赵莲心歪了歪头,然后吐了一下舌头,俏皮地说道:“好嘛好嘛,最后一次啦~”
几日后,夏恩听踏上了去寺庙的行程。
寺庙在城边上,所以夏恩听离得并不近,乘马车还要一个半时辰。
女子一身素净的浅绿衣裙,头上只别着一个银色流苏,看上去飘飘欲仙。
她掀开马车边上的帘子,对着下面的姑娘“哎”了一声。
“阿染,还有多久啊!”
阿染看了一下,估摸着说道:“小姐,大概还有半个时辰。”
阿染话音刚落,只听“砰”的一声!马车突然停下!
夏恩听整个身体向前倾,又使劲向后砸,她的后背火辣辣地疼。
夏恩听皱了皱眉,差点没叫出来,她边揉着自己的后背边说:“怎么了?”
阿染急忙说道:“小姐,前面有一棵倒了的大树,正好挡住我们的去路。”
“还有别的路吗?”
“没有了小姐,去往寺庙的路只有这一条。”
这时,传来一声震耳的马啸。
夏恩听探出头,只见一身白衣的翩翩公子在旁边停下马车。
她见状立刻下了马车,行了礼。
“见过摄政王。”
“夏小姐?真是巧啊。”
“殿下也去寺庙吗?”
“嗯。”
夏恩听叹了一口气:“哎,这下我们是去不了了,树太大了,根本过不去啊。殿下,只能委屈您与臣女在此等了。”
南绪只是勾了勾唇,然后轻松的跳了过去。因为他自小习武,所以轻功肯定是不在话下。
夏恩听顿时笑了起来:“殿下,原来您这么厉害,那我们就步行吧!”
然后1秒,2秒……
空气突然安静……
南绪歪头嘟唇,故作一脸无害:“夏小姐不是要与本王一同步行吗?怎么还不过来?”
顿了一下,他再次开口:“难不成,夏小姐想要本王抱你过来?”
夏恩听嘴角僵了一下,然后尴尬的笑了两声:“自然不是……”
“夏小姐既然不过来,那本王就先走了。”
夏恩听努力地微笑:“摄政王慢走……”
等看不到男人的身影后,夏恩听才开始抱怨。
“什么人呐!他自己‘唰’一下飞过去!我又不会!就不能带我一起过去嘛!”
约莫两刻钟,二十几位壮汉把大树移走,夏恩听这才可以通行。
*
夏恩听到寺庙时,天边也由霞光渐渐转为夜幕。
寺庙中的屋子虽不比夏府,但也十分舒适,使人感到惬意。
夏恩听吃着晚膳,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染,你知不知道那个摄政王来寺庙干嘛啊?”
阿染思考了一会儿。
“小姐,阿染听说,摄政王每年都会为生母祈福,似是为母亲祈福?”
夏恩听这才想起,摄政王的生母是因为生他难产去世的。
院子。
夏恩听用完晚膳就想到来这里散步,却无意间看到——南绪先是跪在佛祖前祈福,又走到星空下。
夏恩听见状立刻躲到树后,过了一会儿,没听见声音,她好奇地探出头看。
她一扫,一个人也没有了。夏恩听嘴角一勾,大摇大摆地向院子中走去,身旁却传来声音。
“夏小姐,不知这么晚了,来这院子里作甚?”
夏恩听扭头,看见盯着自己的摄政王。
她略有些慌张道:“我……呸!臣女是来散步的……”
“散步的?散步躲在树后作甚?”
“没有啊……我哪有躲……时辰不早了,殿下还是回屋吧……”
南绪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了屋。
夏恩听长舒一口气,然后向佛祖走去。走到——跪下。
“南夫人,若您在天有灵的话,定要安息。另外,臣女向您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可不可以让您的儿子温柔一点,或者离臣女远一点?”
“臣女完全没有嫌弃地意思,只是单纯觉得臣女配不上摄政王,也不必要有些牵扯。而且您儿子二十一岁还未成婚,都是有原因的!”
“只要稍微改一改……”
南绪站在屋门前,因为他听觉很好,所以一字不差的听到了夏恩听的话。
只见他嘴角微扬:“要求还挺多。”
*
第二日。
夏恩听早早求了平安符,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夏府后,夏恩听就被夏遵叫去了书房。
“小听啊,下个月就是公主的生辰宴了。你也不小了,跟爹一块儿去吧。”
夏恩听一想到公主,就不想去。
当朝有两位公主,一个是皇帝的亲姐姐,一个是皇帝的亲妹妹,没错,是一个母亲。
他们三个从小关系就很好,大公主在七年前就嫁了人,却因为难产,在去年西去。
小公主,也就是马上过生辰的这位公主,今年是她及笄之年。传闻中,她生得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不可多得的女子。
夏恩听不愿去的原因就是——她不过比小公主大两岁,她若是去了,定会被别人拿来比较,那样的话,她就丢死人了……
夏恩听,夏家大小姐。她从出生开始,都在富贵与尊敬中长大。琴,不会;棋,不会;书,不会;画,不会……
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舞技!
“父亲,小听可不可以不去啊……”
夏遵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这还是看你自己吧,你若不愿去,那就算了……”
*
没过几日,夏仇诀便回了城。
夏仇诀是夏恩听的亲哥哥,自小便与夏恩听打闹,但也十分疼爱夏恩听。他自小习武,十七岁时参军。之前他只是一个小军官,几月前,他立了大功,被皇上亲自封为副将军。
“想来哥哥也一年没回城了,今日,我要带哥哥去市集上玩!”
周落笑了笑:“恩听,仇诀哥打了一年的仗,想来也累了,我们过几日再去吧。”
两个姑娘交谈时,夏副将军已经骑着马进了城。
因为夏家待百姓极好,夏仇诀也为国立功,所以来的百姓和官家小姐也特别多。
“恩听!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