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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朱志鑫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从小到大他可以熟练的穿过每一条巷子,知道哪家面馆做的做好吃,去往学校的哪条路最近,错乱复杂的迷宫般的巷子也绕不过他。
十五六岁正值青春期,动心不需要太多理由,大人嘴里的不要早恋也早就因为操场或教室里的一次对视破灭了。
高一入校时他被分到了一班,在教学楼的顶层,而同样在顶层的也有二班,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分文理科,所以朱志鑫可以确定沽酒是二班的。
他第一次遇见沽酒是在厕所,确实有点喜剧化了,朱志鑫后来时常在想,为什么这栋教学楼的厕所安排的那么奇怪。
一班靠着西边,而二班靠着东边,两边都装着厕所,但特殊点就在厕所,靠东边的厕所是男女厕所都有,但西边只有单厕所。
从一楼开始,靠西边的厕所顺序就是女男女男女,恰好五楼是女厕所。
朱志鑫每次上厕所都要从西边走上几分钟到东边,导致他站在洗手台洗完手后,习惯性看向镜子里帅气的自己时,感受到一个与他同动作的女生。
居然有和他一样自恋的人吗,他目光飘向了女生。
大概是那个时候,他六十五岁恋爱的flag倒了。
沽酒确实漂亮,分手后朱志鑫也会时不时的想起,或许他真的有点舍不得这段感情,但两人性格上的不符是抹不去的。
他们只谈了半个月,是朱志鑫主动提的,但当初处对象却也是他提的,算半个初恋吧,他会想象两人之间的互动,但他们最多的似乎只有争执。
朱志鑫“你非要无理取闹吗?”
冷战的第二天,朱志鑫实在无法忍受两人之间这种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这样拉扯下去,跟沽酒聊起来也是被一阵阴阳怪气。
他明确感受到自己对沽酒愈发的没有感觉了,就连那张怎么看都很漂亮的脸蛋,也没那么让他感兴趣了。
沽酒“我无理取闹?”
沽酒“你真的爱我吗?”
她真的太偏执又多疑了,她觉得喜欢就是爱,就是要托付一身给对方了,她是胆小鬼,但她的喜欢不是。
因为她太喜欢朱志鑫了,所以她觉得就应该理所当然的惯着她,而冷战这种幌子,也只是希望有人来哄她。
朱志鑫“够了。”
朱志鑫“我们走到这就够了。”
朱志鑫眺望着嘉陵江边的夕阳慢慢落下,轻轻的微风吹走的不仅仅是他对沽酒最后的留念,同样吹乱了沽酒的心。
她本以为朱志鑫会像之前一会哄着她,然后她就接机让自己的地位更重一些,但她现在却慌乱了。
她拉不住眼前少年的心,也不能妄想让嘉陵江的风停下。
她站在背对着她的朱志鑫身后很久,直到他已经抬脚要走了,沽酒眼里那份利刃都没消散。
沽酒“如果爱你也有错。”
沽酒“我不如意,你也不行。”
她以为朱志鑫会转身,但她多想了,他仅仅顿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沽酒的视线。
那天后她转学了,只是那份芥蒂一直都无法放下,那种冲动就是她不希望朱志鑫身边除了她有任何的人。
“只要你给钱,我们三个肯定会帮你做事。”
“今后他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我们都会帮你解决。”
电话里传来的得逞的女音明明让沽酒很不爽,却只能攥住手机。
沽酒“好。”
她偏执,她的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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