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桥我爷爷帮我治好后,我就更小心了,但是还是会有几个穴位扎不准,会出现流血、身体僵硬、抽搐等各种奇葩的状况出现。
方宇:怪不得说一两年不能扎人,我觉得要是我,估计五六年都不敢扎人。
南桥我三个月学习结束后,就开始扎人了,第一个扎的就是我爷爷。
方宇:嚯!老爷子也是个勇人啊!
南桥我爷爷说,医生一生中经历的最重要的一大障碍就是为亲属治病,所以他希望我在未出师之前就克服这一关。
方宇:南桥,你爷爷对你用心良苦啊!那你为什么后来又学了西医呢?
说到这里,南桥眼里闪过一抹暗色。
南桥因为我爸爸。
方宇:你爸爸?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南桥他是一名西医,我爷爷常说他是家族里的叛徒,不学祖传的中医,却转头学了西医。
方宇:在老一辈人里,这种思想确实很多。
南桥刚开始我听爷爷说的时候,也以为是这样,但之后从生活中我才发现,爷爷并不是觉得爸爸学西医不好,只是觉得他背井离乡到处跑,不在身边承欢膝下,感到悲伤罢了。他只是在抒发作为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思念而已。
方宇:你突然之间的煽情,让我想起我妈了,我妈也是这样的,我老家在天津,我来北京工作,她就老觉得我背井离乡,孤生在外肯定活不好。经常打电话来问东问西的。
南桥你起码还有人关心你,而我已经没有机会了。
方宇:为什么?
南桥我爸爸妈妈死在了2011年的地震里,爷爷奶奶在我20岁那年岁数到了也离开了,其他的亲戚都不联系,所以基本上没有亲人了。
方宇:唉,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南桥不,我不可怜,我的父母和家人一直是爱我的,所以对我来说,我并不可怜。
方宇:你这么想也不错,姑娘,思想很健康嘛!
南桥你也不错,不对,你刚刚是给我诊断?
方宇:职业病,职业病,别生气哈!
南桥没事,找人说说也不错。
方宇:嗯,以后你可以把我当朋友倾诉的,我在心理方面可是专业的,你的事情我会保密的。
南桥算了,我差不多了,要回去休息了。
方宇:再聊会儿嘛?
南桥不了,我要回去了.
方宇:那我送你?
南桥不用,国内的治安我很放心。
方宇:那好吧!那明天见。
南桥明天见。
2月3号,冰球比赛拉开帷幕,由黄泽带领的四人小组前往现场驻站。
方宇和南桥在总站进行后勤工作。
今天开始没多久,就有一个人急急忙忙冲进来,
又是一个说着蹩脚英语的人,中间还夹杂着几句意大利语。
志愿者从他的英语中判断不出事情重点。
程慧慧:南医生,南医生,外面有一个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的人来求助。
南桥我来看看。(英语)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厄尔斯:help me!(意大利语)我是意大利国家队的,我们队医今天跟去冰壶队的运动员进场了,我们这边有个运动员在训练的时候伤到了胳膊。
南桥(意大利语)病人在哪儿?只是伤到胳膊吗?有其他疼痛点或者撞击点吗?
那人听到南桥那正宗的意大利语,顿时喜出望外。
厄尔斯:(意大利语)真是上帝保佑,居然遇到听得懂意大利语的医生,太好了,快跟我走。
南桥(意大利语)别跑了,我们有救护车,更快!
俩人赶紧上了救护车,由救护车送往伤员所在地。
看到伤员的时候,南桥只想吐槽一句孽缘。
这伤员正好是昨天搭讪的运动员,
不过也是乌鸦嘴,昨天骗南桥说受伤,今天倒是真受伤了。
南桥认出了他,他可认不出南桥,防护服一套,那是妈妈也不认识了。
作者:情人节双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