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市国际机场
齐萱拖着行李箱站在机场门口等车来接她,也拿出了那个关了机从未打开过了的手机按下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过了会儿电话接通之后……
“喂,婷婷,是我,我回来了。”
逃了这么久,她终于鼓足勇气在次踏进这个曾经充满着她青春时期美好回忆的故土。
“喂,是你吗?萱萱,你真的回来了啊?啊啊啊!!!”白婷婷这些年一直都没她的消息,当年的事情她知道过后,都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闺蜜居然喜欢了傅时韫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五年。
白婷婷很自责,要是她早些发现,不在齐萱面前说傅时韫的那些风流韵事就好了,那个时候她得有多难啊。
“嗯!我在机场门口等车,等我回去安顿好,咱们老地方见。”她很淡然的说。
“好好好,你等我下班,我下班就去找你。”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
白婷婷还在纠结要不要把她回国的事情告诉傅时韫,这些年她也看着傅时韫在齐萱离开之后如何自虐,身边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女人,除了陆雨柔那个讨人厌的坏女人。
白婷婷坐在办公室内,敲打着桌面,在三思量过后决定还是给傅时韫打个电话吧,就算齐萱已经放下了过往,可是傅时韫没有啊,就算要告别也要好好的不是吗?
白婷婷打开手机给傅时韫打电话。
电话那边,傅时韫正在飞机上,今天要出国谈生意,飞机上不能打电话。
她挂断了电话再打,还是关机。
算了,还是先去见齐萱吧!
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小姐妹现在变啥样了。
肯定特别漂亮了。
齐萱先去了舅舅舅妈家拜访,小的时候舅舅舅妈就对她特别好,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过他们,心里就很愧疚。
父亲给她派了专车接她,她坐上车说了个地址,助理送她过去。
梧桐林胡同巷口——
她下了车没让助理跟着,只是独自一人提着礼物走进了巷子。
舅舅年老了,修不动车了,修车店也没开了,儿子争气考上了好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大公司上班,现在两老在家种种菜养养花什么的,日子别提多惬意。
齐萱走到舅舅家门口,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舅舅坐在摇椅上拿着扇子扇风,听着民歌。
齐萱走近,把礼物放在院里的石桌上。
“舅舅,我回来了。”
王国维一下子从摇椅上坐起来,不敢相信侄女回来了。
“小萱,你回来了!怎么不跟舅舅说,舅舅好去接你啊?这么多年你去哪了?也不跟家里面联系。”
男人激动的抱着侄女就哭了起来,年过中旬,苍老的舅舅鬓间花白。
“舅舅,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我跟爸爸去了国外。”
“唉,你怎么又联系你爸了,你知不知道你妈不让你跟你爸来往,你这一走谁都没说,去学校老师说你转学了,唉,你啊,你妈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齐萱擦了擦眼泪,忍着腔调:“我知道,我会跟妈妈说清楚的,当年我是真的想要更得到更好的教育才跟爸爸走的,他答应我只要我跟他走,他就会给妈妈找最好的医生治病,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
王国维激动的说:“好孩子,你受苦了,你妈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很开心,只不过啊这两天她跟着旅游团去海南旅游了,她自从病好了之后就难得出门去玩一次,等她回来给她惊喜。”
齐萱笑着说:“好,对了,舅舅我要去见几个朋友,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我只是回国来处理点事情,下个月可能也还要回意大利。”
原来她消失这么久,家里人都找不到她,是因为齐振把她带去了意大利。
从舅舅家出来后已经傍晚六点了。
她重新坐上车说去柳溪路。
徐助理却欲言又止。
她冷眸一抬:“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徐助理:“小姐,董事长说了这次的生意必须谈好,是我们公司能够打入国内市场的重要事情,您确定要耽误吗?”
齐萱轻笑:“怎么,父亲是觉得我办不成这件事了?你跟他说让他放心,我能处理好,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助理得到肯定之后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启动车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
白婷婷一早就在奶茶吧店里等候了,这里是两个人以前最喜欢来的地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在。
齐萱让徐助理先回去了,她下了车推开店门,走进去。
齐萱一眼就看到了白婷婷,虽然两人七年未见,但是容貌可不会改变多少,白婷婷依旧还是瓜子脸,短发齐耳。
齐萱站在白婷婷身后拍了拍她肩膀,白婷婷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过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披着栗卷大波浪的女人,标准的鹅蛋脸,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绯色吊带连衣裙,正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齐萱捏了捏她的脸:“怎么了,看傻了了啊?我是齐萱啊!好久不见婷婷。”
这十年来变化太快,如果她不开口说话,她都快不认识这是她读书时期最好的朋友了。
还好,齐萱声音没有变,这长相跟声音不符啊,那么甜。
两个人一见如故,白婷婷给了齐萱一个大大的拥抱。
坐下来之后,白婷婷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齐萱欣然笑着说挺好的,就是工作很多,好久都没有休息了。
她大学是在意大利威尼斯卡福读的,世界著名的商学院和经济学院。
齐萱变了好多,这是白婷婷的总结。
但是她眼尾时不时透露出来的一抹哀伤是藏不住的。
白婷婷喝了口奶茶,“萱萱,这些年你有没有谈恋爱啊?傅时韫那家伙还单着呢!你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找过女朋友了,珍姨都催他了,但是他好像真的……。”
齐萱看着窗外从一中放学经过的那些学生们,熟悉的校服,熟悉的场景,触景伤情。
她扭头看着白婷婷笑着说:“婷婷,这次我回来可能待不了多久,我想去学校看看老师,汪述他们还好吗?有机会约出来聚聚。”
只字未提傅时韫这个人。
白婷婷说:“你真的不喜欢他了?喜欢这么多年能说放下就放下吗?你既然都回来了那么去见他一面吧!至少告别也要好好的,不是吗?”
白婷婷作为傅时韫这么多年的老朋友,如果能够争取,她是一定要帮他在争取一次的。
她不希望两个人就这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