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2月底
执沁到了该回仙台的日子,她本想留下来照顾父亲,可却遭到了赤染锋生的厉声斥责。
说她优柔寡断,不堪重用,更是将这些年她的努力贬的一文不值。
对此,执沁依旧沉默。
临行前,郑重叩首告别,得来不过一句,“走吧。”
两人都没再说话,却又在背过身后,泪水瞬间蓄满眼眶,母亲早已泣不成声。
恐怕这一走,他们父女再次就是阴阳两隔了,但执沁愿意无条件相信父亲的决定。
抵达仙台已是深夜,执沁撤去随侍的人,站在了羽生结弦的家门外。
说来也巧,刚好被为柚子拉帘的由美妈妈瞧见。
几乎没有犹豫,由美去到羽生床边,轻轻推了推,“柚子,有人找你。”见他睁眼,手指向窗口。
羽生结弦“谁呀?”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羽生结弦睡意惺忪,却在看清路灯下倒映的人影后,震惊地无以复加,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还不快下去?”由美妈妈笑着催促道,“你不是很想执沁小姐吗?”
羽生结弦“没有!”
话虽是这么说,但人已经拿上外套跑了出去。
口嫌体正直,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由美好笑地摇了摇头,喊道:“给你留门了。”
羽生结弦“知道了!”
执沁始终低头看着脚尖,让人看不清神情,背影落寞,他放慢步调,慢慢靠近……
羽生结弦“回来啦,我寄给你的贺卡收到了吗?”
但过了好一阵儿,始终没有回复,他发现不对劲。
羽生结弦“这是怎么了?别吓我。”
执沁如同风干的泥塑,一动不动,肩膀被羽生把住后,方才抬头,眼眶通红,明显是哭了很久。
不到半年时间,换做柚子比她高了半个头。
羽生结弦急忙将外套脱下为执沁披上,他不准备问些什么,只想尽快带她回家休息。
赤染执沁“我想你了……”
她用手臂环紧柚子的腰,侧头靠在他的颈窝处,声音暗哑。
羽生结弦“嗯。”
这个长时间拥抱是他唯一能做的,希望温热的体温能抚平她的难过吧。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
赤染执沁“我们去看樱花吧。”
羽生结弦“去哪看?”
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执沁直接开门见山,说出了三个字。
赤染执沁“富士山。”
羽生结弦“可以。”
答应地这么爽快?有点不像他之前的风格呀,再问问。
赤染执沁“你没骗我吧。”
羽生结弦“骗你,我又没好处,我去给教练请假,你安排好时间以及怎么去。”
听他这么说,执沁将心放回肚子,果断掏出早准备好的路线图,打算现在就开始商量。
羽生结弦“看来不是临时起意呀?”
赤染执沁“中国不是有句话叫未雨绸缪吗?这些都是我命人挨个打听的,肯定错不了。”
那满脸的傲娇是怎么也藏不住。
羽生结弦“竹野内管家吧,千万别把人家累坏了,不然看谁还能惯着你!”
赤染执沁“凶我?凶我的人今天必摔跤!”
于是柚子就装模作样的倒下,惹得她大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