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中大多数人都对新来的赤染执沁很好奇,只有一个人不同。
当她的目光扫过,男孩便低头躲避。
执沁走下讲台,一步步朝他而去,走得很慢,然后在男孩的桌边站定,歪头。
随着视线的下移,执沁越发肯定心中所想。
是他。
赤染执沁“老师,我可以跟他坐在一起吗?”
她手指男孩,目标明确。
男孩猛地抬头,因众人目光的聚集而满脸通红,惊讶到合不拢嘴,大白兔的门牙裸露在空气中。
见状,老师微笑询问,“你们是认识吗?”
她略作思索。既然忘了,就没必要再记起了。
赤染执沁“不认识,不过现在算正式认识了,你叫什么名字?”
执沁调转方向,眉眼弯弯,伸手表示友好,那明亮的声线在教室回荡。
羽生结弦“你好执沁,我叫羽生结弦。”
一切是如此美好。
将这作为起点似乎也很不错。
放学收拾背包时,羽生结弦就一直注视着执沁的一举一动。
现在看,怎么也不像个男孩呀!
赤染执沁“别看了,收好你的东西,陪我回家。”
羽生结弦“什么?”
对于他的疑惑,执沁没有做任何解释,背起书包往教室外走。
执沁不敢走太快,一是担心他不会跟来,二是怕他跑太快会再次发病。
好在,当她望向西斜的夕阳,那人在余光中出现了。
两人保持着距离,不近也不远,反正伸手够不到对方。
大约二十分钟,他在一处停下脚步。
羽生结弦“执沁,我到家了。”
赤染执沁“好,明天见。”
她没回头,只是隔空挥了挥手,最后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转角处。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没过一阵儿,赤染执沁又出现在了羽生结弦的家门前,发丝凌乱,还挂着几片树叶。
赤染执沁“你真的很讨厌!”
她说的不是人,而是沿路墙壁上长出的绿植,刚才躲小角落,挂着头发,死活扒拉不开,真想一把火全烧了。
可惜不能……
望着属于羽生结弦的那扇窗,执沁心底的怒火逐渐平息。
因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她没有在此多做逗留,而是朝相反方向的住所狂奔。
总算在天黑前赶回来了,手下人已经等候多时。
赤染执沁随手将书包一扔,瘫在座椅上大口喘息。
服侍的人端来温水,却不小心洒了出来。
赤染执沁“哎呀!”
所有人顿时吓得不敢动弹,吞咽口水以掩饰紧张。
这件小事,平常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而执沁最多斥责句他们做事毛手毛脚,不会打骂。
但如果传到赤染锋生耳中,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赤染执沁“没事。”
他们又再次胆怯的缩了缩。
执沁看得明白,赤染锋生虽真值壮年,身体却每况愈下,消息被封锁,根本没人知道病因。
但这也就意味着她可能不到成年就会担起赤染家的所有,父亲是在给自己尽快的建立威望。
所以执沁从不掺和其中的事,干脆眼不见为净。
不过今天她心情好,就当日行一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