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起【十五】

“恐怕是在祭祀，小心一点，我们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事情……”

师傅神色严肃的对着我说，他临时绘画了一些符纸交给我，似乎预料到了一些事情，我只觉得事情有些严肃，于是将他给的符纸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村民在前面走着，我们在后面跟着，树林阴萌，他们提着白色的灯笼仿佛夜晚索人命的恶魔，我注意到在他们身旁隐隐约约的出现一些烛火，绿色的火烛点燃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九濑大人……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

他们在一个神社前停下，我们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神像居然是九濑的，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点燃了一些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气味有些刺鼻，师父他捂住我的鼻子不让我吸入这些东西，我无意间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整个人十分冷峻，好像因为什么事而点燃了他的怒火

烛火飞舞，灰色的“雪花”飘飞，村民们口中念念有词，他们这样神社打开露出了一个被捆绑住的男人，这个男人周围有柴火堆集，此时村民们已来到他身边目的好像是将着柴火引着燃烧这个男人

“师父……”

烛火从村民手中脱离，这个时候师父猛然站起来，他命令式神扑灭那点燃的柴火，村民显然是没有预料的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见有人阻止他们的所作所为

“九濑的堕落是你们造成的吧？他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男人吧？”

点燃的柴火被扑灭，村民们整个人显得既愤怒又害怕，他们没有了九濑的庇护只是普通人而已，更何况他们不知道师父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我想要去帮助师傅却被他的眼神制止，我只好待在原地等着他

“您在说什么？九濑是我们的神明，我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而已怎么可能会让一个神明堕落成妖怪呢，这个男人只是我们村中犯了错的他沾染了的污秽就这样……”

村民在解释，他们义正言辞的话语让人呕吐，师父没有相信他们的话语，慢慢的走到这个被捆绑男人的身旁将堵住他嘴巴的破布拿开，村民看到他这样的举动想上前，但是因为旁边的式神而止步

“求求你，让我见九濑一面，我没有违反约定，我想要告诉他这些村民不是好人……”

约束一旦被松开真相就由这个男人口中说出，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村民的脸色青紫，他们说要隐藏的事情被暴露了，于是彼此看了一眼将隐藏的刀具拿出，目的很明显了

“很抱歉，我无能为力……九濑大人已经消失，他堕落成妖怪犯了杀戒，我无法在看到这样子就……”

没有说完的话语显示了让他无法接受的真相，这个男人听到师傅的话后不敢置信，他失魂落魄的坐在一旁，口中重复着师父的话

“都是因为我，若不是见到我，他不会就此消失……”

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史铁生《病隙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