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晗我。
他将脸探了过去,虽然将仅有的一点点光亮遮了个干净,可离得太近,足以让墨兰看清他脸上的兴奋。
梁晗做什么了?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脸也有意识的红了起来。
她恨自己这样不争气的脸。
见墨兰一声不吭,他又挑了挑眉,等着她说下去。
半晌,墨兰叹了口气,将他凑近的脸推开,低头嘟囔了句:
盛墨兰我真是败给你了。
想着说出来也是羞辱自己,自个儿吃亏,哑巴吃黄连有就说不出,墨兰索性背过身去,吃亏是福。
见墨兰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愿与他争辩的破罐子破摔模样,背后梁晗轻笑一声,非常好听。因为离得近,墨兰好似能感受到温热的气息,直觉得耳朵痒痒的。
梁晗我那是,顺手之举。
帮她盖被子,解腰带,见她腰上有伤想让她舒服些,合乎情,止于礼,可不就是顺手之举?
在经了露种绘声绘色地描述后,这个“顺手之举”传进墨兰的耳朵里可就别有一番意味了。
她挠了挠耳朵,准备换个话题。突然想起在这小铺子中已坐了许久,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门跟前,研究了一会儿便推开了门。
盛墨兰走吧。
梁晗好!
回头喊了一声,脚步却是未停,可谓头再后头脚在前,一脚就绊在了门槛上,在身后的梁晗赶紧伸手一拉,一股芬芳入怀。
脸贴在坚实的胸膛上,下意识地滚烫,只觉得眼前这人的胸膛像油锅,不,像铁板鱿鱼的铁板,将她的脸煎的通红。
这可恶的偶像剧剧情!她低声问候了一下古代的门槛之高,一把推开梁晗坚实的胸膛,另一只手却触及腰间,触及一条细长冰凉的物事,低头一看,竟是短萧。
盛墨兰你还随身带着这东西?还挺懂风雅的嘛。
梁晗笑意盈盈,也将视线定在腰间。
盛墨兰我看看?
梁晗你还知道拿人物品先打招呼?还挺懂规矩的嘛。
墨兰脸一黑,却也不打算与他辩驳。这人心黑肠子黑,她是有十张嘴也辩不过,对待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听不见。
她将这紫竹萧从他腰间抽出,放在嘴边轻吹了一下,声音清脆,通透。
盛墨兰你这萧跟我新得的那一支好像。
盛墨兰怎么将这萧做的这么短?随身带着确实方便。
梁晗办法总比困难多。
盛墨兰也是,萧就只有管长,内径,开孔位置,开孔大小这四个变量,控制好变量什么事情都做得成。
梁晗眉眼含笑,道:
梁晗试试。
盛墨兰我?
墨兰指了指自己,又嘿嘿一笑。
盛墨兰我不会吹箫。
梁晗听你说的头头是道,还以为遇上了仙乐高手。
墨兰脸不红心不跳,坦然道:
盛墨兰光知道理论而已,光是气息就够我学一阵子了。
盛墨兰不同乐器的乐理虽然相通,各个乐器学问可大着呢,各不相同。就如这美人儿,有的清扬,有的婉约;有的灿如春华,有的皎如秋月;有的淡眉如秋水,有的眉目似鹰眼;有的静若处子,有的动若脱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