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石破

鞑靼大帐中，拖雷对左右询问道：“不知各位对此次伐明有何看法。”左席中完颜将军急切地说道：“大汗，小心隔帐有耳。”拖雷淡然一笑：“在座各位都是”鞑靼部的忠心之人。”众人皆拜：“大汗所言及是。”右席首位，一身披六狼银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和不屑，一闪而逝。左席那位完颜将军真出列一礼：“大汗，按照军师所谋划的一支偏师佯攻北方六关，主力穿过寂静森林，直插辽东侧翼，与北极之地的蛮军内外夹击大明辽东三十万边军，直插定天，入主中原。到时西北军就算知道也无计可施。”左席一位年约八旬，身披皮甲的老将 拔树叉出言：“完颜小子，军师谋划深远，昨天议事时后半段说了要引诱西北军回援，将其会歼。”刘庆之笑笑：“我不过是多想了点，这主要看西北军什么选。”那位八狼银袍老者起身向拖雷一礼言：“不论西北军什么选都是死路一条。”在场各位倒吸一口凉气，才明白此汁之毒辣刁钻。拖雷两眼精光望向南方：“此次，必覆灭西北军与辽东军，入主中原。”其他人皆附和道：“恭喜大汗，有了大汗的带领我们必能恢复鞑靼昔日之荣光。”拖雷听后哈哈大笑，还不忘假装谦虚：“这都要赖诸位的努力。”众人皆道：“不敢当，不敢当。”这时，鞑靼祭司扎克慌忙跑入帐中在拖雷耳边低语几句，拖雷呼吸不断急促起来。他向南方望去，对着众人缓缓说道：“我们鞑靼的机会真的来了。”

夕阳映衬着草原的余晖，将蛮族铁骑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冒顿手里拿着 蛮族情报系统萨满寺的谍报，不由得笑了起来，看样子过不了多久。等拖雷帮家伙与西北军打起来，南方又要开始时出现乱局。这下真有意思了。 祭司满脸喜悦：”恭喜。大王，您的机会来了，咱们蛮族一统天下的时机快要到了。”冒顿低声呢喃着：“ 16年前。因异象传出来的谚语：”明失其鹿，天下共逐。 ”不止冒顿想到了。许多在暗处的人也都得到了消息，都开始筹备着，准备等到天下大乱之时，蜂拥而上，争夺天下。

　　冷风习习，夜晚的西北王府灯火通明，那挂着的是宫中才会有的夜明琉璃灯足足上千盏。这是前些年朱家天子刚登基时为拉拢西北王秦震特赐的。在庭院中几个下人悄悄议论，一人故作神秘：“听说，世子殿下这次回来，是因为当今天子赐婚，让他和咱们大明长公主朱静云成亲。”其他几人大惊，那人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一脸炫耀：“不，不，不，你们以为这是好事啊？”其他一几人皆疑惑不解。那人又接着解释。：“如果我们的世子殿下跟长公主结婚，那不就成驸马了吗？”众人面色大惊，按照大明朝的惯例，驸马是不能掌权的。那人刚要再说些什么？身后传来一个清脆而又严厉的女声：“谁给你们的权利在这里乱嚼舌头根？来人啊，拖出去杖毙。”几人转头一看。一袭翠绿长裙于身，纤纤细腰，体态丰满，胸前因愤怒而波涛汹涌的西北王府凤栖院大姑娘红曦怒视他们。几个下人赶紧跪地求饶：“大姑娘饶了我吗？我们只是无心之过。”红曦冷冷一笑：”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上？周围闻风赶来的王府甲士蜂拥而上，将其拖出。

红曦转身回了院中。身后传来声音。“呦呦呦。这不是我们凤栖院的女主人吗？”一气质脱俗胸前如两座峰峦，身材火爆无比的白衣女子调笑道。”红曦，转头一看。原来是凤栖院的二姑娘白玉。不禁莞尔一笑：“骚蹄子。别装清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还爬过世子的床。”白王敢于不甘示弱：“那也是本事，你有我大吗？”红曦翻了个白眼，往院子里走去。院中两人相对而坐。红曦忙上前行礼：“参见王爷、世子。”白羽一也飞身进院。缓缓落下，一拜：“参见王爷，世子。”秦震打趣道：“你这两个小妮子谁能让我们老秦家留个种。谁就是世子妃好不好？”两人偷偷看向世子，双颊绯红。秦逸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气氛顿时尴尬起来。秦震用眼睛瞟了一下秦逸，给他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仿佛在告诉他说爹都是过来人，不要怕。你当时心中有10万头草泥马跑过。白玉和红曦赶紧准备茶水点心摆于汉白玉案桌之上。秦震缓缓一挥手：“你们先退下吧，如果有事再招呼你们 。”

秦震竟嬉皮笑脸地对儿子说：”儿啊，你看你在北方长城这三年。征战无数。从小小的游骑手开始做起。都做到了西北军骠骑校尉了，你天生的兵家应该当这个西北军的大将军。秦逸微微一笑：“爹，要当一个逍遥王爷，西北军主帅有什么好的？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如当一纨绔，游历四方，纵情享乐，岂不快哉！”秦震缓缓说道：“我知道是因为那件事你心中一直有个坎，但是你不要忘了北方四州，数以万计的生灵都指望着咱爷俩。还有你的那帮义兄和远在北方问道学宫求学的姐姐需要你来做他们的后盾，爹老了不中用了，以后还要靠你自己。爹现在就指望着你娶个媳妇儿，再给爹生两个白胖小子。有生之年再看到你继承西北王，此生，死而无憾。”秦逸痴痴的望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爹放心，西北的天不会变。”秦震因多年处理政事，早已压弯了的脊梁，悄悄挺了起来。”

　　秦震站了起来对着南边豪迈一笑：“老爹，会在你继位前，扫平一切障碍，但如果像西北军的骄兵悍将臣服于你，就需要你自己努力了。 。”秦逸抱拳叫一礼：“放心，爹，就是败家嘛谁不会啊。”秦震步履蹒跚地离开。再走出院时，一懒散的中年人斜靠在长廊上。秦震转头一问：“药师，你觉得此战胜算几何？”呢？懒散的中年人便是当年漠北一役，千骑破敌，震惊天下的鬼谷纵横传人李靖。他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幽幽一叹：“此战不仅是战场，更是朝堂。”秦震一听，微微一怔。缓缓说道：“该走一趟了。”秦震随后一问：“给我家小子选好的，那两位王佐之才怎么样了？”李靖缓缓道：“你家那小子这几年可有意外之获，相交将帅之才。得遇宰相之资。秦震听后大喜：“多谢先生，你费心了。这小子走了狗屎运。”李靖忍不住又问：“王爷，你真要走这一趟吗？”秦震霸气的说道：“放心，京城的那帮狗杂碎还没有能想砍我的刀。就是那个首辅钱文谦像牛皮糖一样，此人，我敬他。”长廊另一边面容枯槁的中年人缓缓说道：“那个老东西取死之道，知道而已。”秦震诧异的说道：“我还以为你这老东西一辈子都不出来。”李靖调侃道：“人家文端大才子，不食人间烟火。”刘文瑞笑骂道：“你个老淫贼。”此人便是兵家传人，背水一战。十战十捷，闻名天下。秦震哈哈大笑：“难得你们这两个老东西都出来，走去喝两杯。

　　梧桐院，秦逸回到房中，看着已被红曦捂热的被子。还有其身上特有清香，不禁感叹真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躺在床上刚要缓缓入睡。这是烛火忽灭，一人跪于地下缓缓说道：“少主。京城那边有人。有人出重金想通过我们麒麟阁，想杀西北的各位将领和文官。”秦逸缓缓睁开眼睛感叹道：“北边异动，现在京城也开始乱了。”秦宇缓缓问道：“现在京城各部，是什么情况？”那黑影缓缓说道“现在朝堂暗流涌动，阉党和东林党争斗不断，前段时间，因为吏部尚书的人员可以说是闹得头破血流。”秦逸淡淡说道：“玄清，这不过是表面上的。身后的人藏得很深呐。马上大战将起，京城那里是什么看法？”如果有人在这里，就会听到这个名字就会大惊。此人正是当代儒家的少主。六部之中的兵部军机司司正孔玄清。孔玄清回答道：“那一封军报一到，可以说是把整个朝堂激起了惊涛骇浪。现在朝上有的持反对出兵，有的持赞成出兵，相互扯皮。秦逸皱了皱眉头：“这家天子看样子是想看我们西北军与异族两败俱伤时，他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呀。”孔玄清立即回言：“这情况有所不妙。咱们西北应早作打算，少主。”秦逸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明日了，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可以退下了。”孔玄清急忙从腰间拿出一封信：“这是师傅让我带给你的，说对你有用。”秦逸立刻起床接过信封。孔玄清退入黑暗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请你拆开信一看猛然大惊。南方异动，苗人将出，南方必乱。秦逸感觉大明的天真的要变了。原来只是北方乱，现在南方也跟着乱。 这南北呼应，朝堂混乱， 必须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秦逸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心中想到 先睡觉再说管他的呢？秦逸刚躺上床上， 左手一伸，感觉捏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又捏了几下，这时传出一声娇喘：“公子，你捏疼人家了。”秦逸听到后瞬间血气翻涌，他听声音知道是红曦。 红曦慢慢贴近秦逸身子伸出手诱惑道：“公子， 奴家忍不住了。”秦逸瞬间化身为饿狼， 扑向红曦哪如同待宰的羔羊。 一夜云雨，战斗激烈而又酣畅。

　　京城皇宫，自太祖建成历经十六代皇帝，饱经沧桑。至今已三百年有余，午夜之时，俯瞰而去整个京城内可谓是灯火通明，尤其是那惶恐之中。那数不能胜数的九龙琉璃灯，照耀四方，仿佛梦入仙境。太极殿上一一身穿龙袍头戴皇冠威势逼人的中年男子看着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章，勃然大怒：“好一个忠心良相，好一群国家拄石，全都是狗屁。”宫殿内的所有宫女待从甲士全部匍匐在地颤颤发抖。而这人正是大明第十七代朱家天子，此时，一老者缓缓走入殿内近前一一拜：“陛下息怒。”呢？朱家天子抬头一看：“老师，你怎么来了？”那朱家天子立即拾阶而下。来到老者身边。缓缓搀扶其老者，那大内总管赶紧拿过一凳子给那老者坐下。那老者道了一声谢回言：“陛下，现在，草堂之上，风起云涌，那南边也不太消停。北面也开始异动了，臣有一法。”朱家天子急忙追问：“老师，有何良策，调辽东军回援。让西北军全面接手北方，同时，不允许西北扩军。”朱家天子一听心中冷笑，这老东西不是让我自掘坟墓吗？不禁莞尔笑道：“此法有所不妥吧？”老者哼了一声：“我这都是为了大明好。”此人便是，大明文渊阁大学士张文成。张文成又补充：“内忧外患，老臣实为痛心，是日不能思，夜不能睡，一切都是为了大明啊，陛下。”

　　朱家天子听后，强压心中怒火，下了逐客令：“老师，天也不早了。回去早点休息吧。”张文成见朱家天子如此，转身气愤离开。朱家天子虽然特别想让西北君王。但是也必须要不让世人知道。否则，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一男子疾步从侧殿走入正殿内下跪拜礼：“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沈龙有紧急情况前来向陛下报告。”朱家天子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什么事？”沈龙缓缓回答道：“今日刚接到南镇抚司南疆卫所锦衣卫佥事俞虎的线报，南方苗人开始活动。”朱家天子怒骂：”那个张文成原来是给我来上眼药的。”朱家天子回问沈龙：“有没有查出些什么？报告陛下。可能，吴王和齐王有所参与。”朱家天子更是大怒：“真不愧是朕的好舅舅啊。”朱家天子本来是想慢慢清洗这些顽固的老东西。现在看来得大开杀戒了。朱家天子恶狠狠一笑：“大内总管刘怀德，立刻传旨，让禁军大营统领郭淮进宫，左大营都督牛达和右大营果骁骑军统领韩崂开始行动。”大内总管刘怀德听后，立刻前去传旨。朱家天子对外面喊道：“常将军进来。”在门口守候多时的皇宫统领进殿下拜，地面震颤巨响。这位就是人称“巨灵神”的王放。他立刻回言：“陛下，一切皆准备就绪。”朱家天子大喜。

　　不久一会儿。李怀德就回来复命，对朱家天子说：“陛下，一切大功告成。”朱家天子回了句好。然后向殿外走去。其他人都紧跟在其后朱家天子仰望皇宫内天空风平浪静天空，宫外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

　　宁静的夜晚，京城西门大开，一队骑军狂奔向城内跑去，竖着左字大旗，赫然是左大营骑军，一将一马当先喊道：“陛下有令，取张文成老贼等一干反臣的人头，杀其者，重重有赏。其他二处皆如此，京城内，一场权力更迭的腥风血雨正在展开。张府，张文成正搂着小妾，做一些不可描绘之事。老当益壮的张文成与小姜正激情之时，听着门外一阵骚动，本就刚下殿，在小皇帝那受了一肚子的气，本要在小妾身上好好发泄发泄。一听门外动静，顿时没了兴致。怒吼道：“是哪里来的狗奴才？来人，快来人。”院中，左大营那一骑军，进了张府，见人就砍，原先那怒吼喊叫的将军一刀江亦要逃跑的家仆砍成两半儿，对着周围士卒说到鸡犬不留，张府大官家福伯怒吼道：“这可是当朝天子老师家，张大学士的府邸，你们是想找死吗？”那原先怒吼的将军喊道：“张文成欺君罔上。陛下己下旨将其斩杀。那幅大管家刚要辩驳些什么？只见那一将当头当刀大管家当场血溅当场，转头落地。那一将走进内屋，推开房门。键张文成正在于其小妾运动，场面极其污秽，黄白之物滴落一地。张文成见进来不禁怒吼：“刘将军。你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谋反吗？”那名，那名叫刘将军的男子，便是左大营宁远军主帅平南将军刘远。我刘远奉牛都督和陛下的命令前来杀你。刘元挥刀淡然说道。张文成瞬间跪倒在地：“刘将军，求你饶我一命，饶了我这条狗命吧，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刘远很不屑的道。：“大明，就是因为多了你们这些蛀虫，才会衰败至今，我就为了大明灭了你们这些蛀虫。”手起刀落。张文远。横尸当场。而旁边的小妾立即当发出尖叫。当场昏厥。刘远看问其小妾，身无遮物，通体花白，刘远上前补了一刀，大喊：“罪过。”心中想道，一家人就要死，就死得整整齐齐的。

　　这一幕发在发生在京城各处，一夜之间，京城上下。为之震动。六部十二司二十四寺，半数官吏。死于此次大清洗。等到禁军大营步军、左大营都骑军和右大营果骁骑军汇合于皇宫门外之时，从将军到士兵全是浑身血水。刘远、秦玉和朱义皆相视一笑。皇宫之内。朱家天子高兴无比，因为从此刻起他变就是大明真正的天子，所有人的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这时大内总官刘怀德提醒：“陛下该上早朝了。”朱家天子大悦：“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