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小十

今天恰好这条街赶集，路上人不少，也有不少人在街边卖东西。

楚氏兄妹和太清正在去无殇药馆的路上呢，快到时就见一个人那么大的蓝鸟长着翅膀飞进了药馆，三人齐齐停步，面面相觑，迅速围在一起。

楚云恪问：“看到那只鸟了吗？这都成精了吧！”

楚未循接：“看见了，但他好像有头，我看到它脑袋顶是黑色的。”

太清抬手摸下巴：“我觉得那不像只鸟，像只花纹独特的大扑棱蛾子，它那个颜色晾起来晒干应该挺好看。”

楚云恪皱眉：“那么大的蛾子，成精了吧？会不会造杀孽、染因果？”

楚未循抬头看了一眼药馆又迅速凑回去：“它飞进无殇药馆了，小十应该会取些东西做药材，你到时候再看看有没有剩下什么吧。”

太清略想了想，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进去？”

三人重新直起身，对视一眼，继续朝药馆走去，只是速度要慢些。

药馆中却是别样静默，只有蓝衣男子孜孜不倦地向莫离介绍着他带来的各种小吃，气氛在莫离不吭声的环境下变得尴尬。

三人走到药馆门口时有些怔住了，颜色各异的一群人站在堂内，宽大讲究的衣衫将莫离纤细瘦弱的身影挡地影子都不剩，但三人很确信莫离在里面。

三人对视一眼，齐齐气沉丹田，中气十足地喊道：“师父！／莫离！／小十！”

小十当然就是莫离，名字来源在第一年的正月初十。在那之前，经过张均的友情提供，三人很早就知道了莫离的降生之日是那天，几人默不作声给她来了个惊喜生辰晏。

由于楚云恪被莫离强制停课，莫离只在早晚二餐以及戌时的讲经待在楚宅。三人前前后后忙活了四五个时辰，莫离来时将东西布置在她不会看见的屋后，在她给楚未循讲经的一个时辰楚云恪和太清迅速布置院内，在她推门而出时送上惊喜和祝福还有三人的生辰礼——来自太清的琉璃小梳和一颗玉石磨的粗糙的小吊坠，楚云恪所送用红绳和着一绺墨发编的同心结和竹藤弯的手镯，莫离说过喜欢楚未循的字，他便送了一封刻字的竹简和一根他编的发带。

楚未循在刻字是发现“莫”字有十笔，她又正好生在正月初十觉得莫离和十有些缘分，就在征求得莫离意见后一直叫她小十，有时候太清也会这么叫，楚云恪就会笑嘻嘻看着他们争执。

堂内一群衣架子闻声怔住，但门外三人没有管顾任何人的目光，楚氏兄妹金刀大马冲进去拨开人群，太清上前将蓝色扑棱蛾子从莫离身前扒拉开，看到一柜台的东西脸色有点变幻莫测。

三人顺利进入药馆，楚云恪让莫离站在她身后，楚未循和太清就在柜台前转头，三人与六人对峙，气势不输分毫，蓝衣还收获了三人一记额外的眼刀。

蓝衣男子感觉有些莫名，眉头深深蹙起，疑惑问道：“师父！谁？莫离就算了，怎么还有小十的？”

他这话是质疑楚未循他们，可目光却一直在莫离身上。莫离还没开口，楚未循就率先叉腰上前一步，将莫离和他的目光分开：“莫离小十怎么了？你这人怎么这样，一上来就质疑人家称呼，还一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一看你就知道你这是心怀不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