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吃饭

莫离收到楚云恪可以收尾的信号便减了火，楚未循弄水洗了四口碗，先用勺子搅了搅，才将粥盛出来。三里地的人没有真正经历过大旱，对水也没有那么珍惜，只是尽量不浪费罢了。

等饭都上桌时，太清的果子也洗好了，他将果子装进个小盘子里，摆在院里放了很多菜的木桌的西北角落。楚未循也盛好粥放在四方，都是小碗，没有舀得很满。楚云恪将最后的豆腐鱼汤盛在一个较大的钵里，然后双手端着小跑着放到木桌上腾出来最中间的位置。莫离把大柴烧成的炭用火钳敲断，将还带着火星的炭块放入灶边的一个小陶罐里，然后在灶孔了搅了搅，让灰将小火星盖住才放下火钳，就着楚未循洗碗的水洗了洗手，最后走向木桌。

楚云恪将钵放下便毫不扭捏地在靠近房子的方向坐下，看着一桌子佳肴招呼站着的太清、刚过来的莫离和才把碗放下的楚未循：“快坐下，尝尝咱们的手艺。”还闻了一问，夸张似的两眼放光：“可香了！”

楚未循把最后一碗粥，也就是他自己的在楚云恪左边放下，顺势坐在那，温声道：“锅里还有，不清楚你们的吃饭习惯，全弄出来一会儿就凉了。”随即看到一桌卖相还不错的菜，用手点了一下楚云恪鼻尖，调侃道：“好久没做了，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退步。”

楚云恪眼中收了点兴奋的光芒，反驳楚未循：“我对我自己的手艺有信心。”然后看了看莫离，接着说：“而且这次的火候特别好。我和莫离姐……不，我和师父心有灵犀”说着还掰着手指头算：“中火、大火、小火……该什么时候调整一点不差，比我自己控制得还要好！”

莫离闻言笑笑，接过她的话：“我就会控火，以前可是苦练过的。”说着看向那一碟果子，夸赞太清：“这么点时间能摘这么多果子，天赋异禀，真是辛苦了。”然后坐在楚云恪右边，右手就是果碟。

太清在剩下的一个位置坐下，随口回答：“知道位置就没那么辛苦，大家一起分享就更不辛苦了。”

莫离点点头，算是同意，顺手拿了一颗覆盆子塞嘴里，手撤回时微不可查地闻了闻，然后嚼。等将覆盆子咽下，又扬起笑，对着一桌人说：“快开始吧，折腾一上午了。”然后动筷子夹了点面前的炒青菜放在碗里，然后拌着点粥吃了。

就好像在等长辈开席一样，莫离动了筷子后其他人才夹菜吃饭，一开始是夹自己面前的和鱼肉，然后是伸长手去夹别的地方的菜，最后是楚氏兄妹一边自己吃一边投喂莫离和太清，但其实全程也只在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次夹菜中变化。

粥并不是白粥，粥里有点四季豆末，煮出来泛着些清香。青菜是配了点蒜末炒出来的，还放了盐，算是美味。青椒炒肉丝，肉也软烂，椒也辣爽，非常好吃。红烧茄子也放了蒜末，这算是这段时间的热食。鱼汤里有豆腐，还有其他小菜，光是闻着就香。另外，锅里的粥里还有两根玉米。楚云恪手艺很好，每道菜都有滋有味，这顿饭怎么都是丰盛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