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烧柴

命簿上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片地的名字，但这里真有别的仙缘，此处就不该是无名之地。命簿上没有此地的名字可能是想掩盖什么，但这样反而激起了莫离的好奇心。

果不其然，楚未循想了一会便为莫离解了惑：“包括饮泉湖在内的西边叫三里地，东边叫四更天。另外以饮泉湖为界，上方是一里镇，下方是二里田。”

朴实无华的名字，四更天是树林，里面有狼，偶尔有些其他野兽，它们总在晚上出没，最早也是四更天前。三里地是人们居住的地方，饮泉湖偏上的一里镇地势平缓些，房子主要在这，偏下土地肥沃些，村民们田地在这，至于量词，也许不准。

“整座山头的人都是一起算的啊？”太清发出疑问，不禁有些感叹。

楚未循转头：“嗯，大家挨得也不远，相互也能帮帮忙，没必要分开算。”

楚云恪适时插嘴：“都是邻里嘛。”

莫离点点头，不置一词。

一通对话完结，众人进入了楚宅，推开围着四周围的篱笆门，太清建言道：“既然饿了，那我们就先做饭吃吧。”

说饿的人是莫离，但在楚宅对莫离说显然不太合适，这话太清是对着楚氏兄妹说的。楚家大多时候都有人，所以总不会提前熬粥。早上楚云恪下二里田种地，农闲时还可以漫山遍野找野果野蔬，偶尔遇到植物可以长的地方会撒些种子，遇到枯枝干叶会捡回去垒在后墙，楚未循在家做饭兼整理狩猎工具，有时候还要修理被弄坏的东西。下午楚未循上山狩猎，有时太阳下山才回来，他本事不小，但不会抓幼兽、孕兽和有哺乳期孩子的母兽，但这些更好抓，所以楚家的收入只是还凑活，楚云恪就在家劈柴做饭，偶尔去隔壁饮泉湖看看能不能抓到鱼。

楚氏兄妹几乎没有思考，微微点头，楚云恪带着娇俏语气说：“好啊，我们也好久没有一起做饭了，家里有菜还有鱼，哥哥昨天拿打的兔子和许屠户换了些新鲜的肉，正巧今天也过节，可以做得丰盛些。”

楚未循没有出言反驳，末了补了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先分工吧。”然后看向楚云恪。

楚云恪略微思索，似乎在想已经很久没有过的人多应该怎么分配，想了一会也没顾上长幼，直接把每个人都当做劳动力了：“家里有两个灶台，太清前辈先洗菜吧，哥哥熬粥，师傅屈尊捡柴烧火，我去炒菜。”说完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其他人，见其他人没有什么意见就欢天喜地去准备菜了。

对于楚宅，太清还算熟悉，轻车熟路找到米缸，算着剂量用小碗往瓢里舀了些米，然后加水淘了淘，将水沥在一个盆里留着洗头，将米瓢给洗好锅的楚未循。

初来乍到的莫离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捡柴，楚云恪便将她带到了屋后，那里有一个架子晾着一些容易坏的菜，现在显得有点蔫了，屋子后面的墙上分区垒着一堆堆劈好的干柴、捆好的枯叶、卷好的侧柏以及几束挽好的竹枝。

楚云恪将人带到就在架子上准备自己的菜去了，莫离也用不着询问，拿了六七个干柴，两捆枯叶和两捆侧柏，她抱在怀里显得整个人弱小又有力。山间没有竹林，只几家伴着房屋有个一两丛，但都和地一样有主的，竹子好用也好烧，所以大多人家不会把竹子给别家，也不会闲来无事去随便砍，这几挽竹枝看起来就有些年头了，应该是架篱笆的时候留下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