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强者为尊

“特别好说话”的太清自莫离靠近就感受到了，他面色不显，脊背却缓缓僵硬。果然，莫离用带着不善的语气开口了：“此时给他们凝心境的考验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太清浑身一个哆嗦，心里想着我探查我弟子管你什么事但还是不敢开口去忤逆这小祖宗，只得道：“凝心境的考验只有他们心神不宁的时候才最有效，你我又不能暴露术法，在这山上已是最好的了。”

莫离用带着蔑视的目光瞥向太清，自动忽视了后半句话：“那是你自己技艺不精。”又转移目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太清茫然地摇了摇头。

见太清面露迷茫之色，莫离冷哼出声：“今天是阿云的生辰，也是楚父楚母的忌日。”

太清有些惊诧，有有些不信：“是吗？你怎么知道？”

莫离闻言毫无保留地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好像她听到了什么非常愚不可及的东西。太清见她这样，不再出言，默默撤了凝心境。

虚白中的楚未循和混沌中的阿云逐渐回神，询问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只余正常的谈话声。阿云紧抓楚未循的手缓缓放松，楚未循背上的冷汗慢慢淌下，不留痕迹。一阵风吹来，带走了他们的紧张与疲倦。

少女感觉到四周氛围有些不对，回神张望，只见莫离和太清仍是在他们身侧，二人隔着半步距离。阿云像是才看清太清是谁一般，下意识抓了一把楚未循，又叫了一声：“太清前辈！”

楚未循闻声转头，看到太清时眼里是同样的欣喜，但他没有叫出声，只弯腰点头表示问好，手无意识握紧了阿云抓过来的手。

莫离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脸色有些阴沉，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又瞪了一眼太清。太清目不斜视看着楚未循和阿云二人，当做没有感觉到莫离的视线。

一阵无言的兵荒马乱……

接下来的路就快多了，太清被震碎了经脉，面色苍白的跟在最后面，前面是鸟雀一般的阿云和故作沉稳的楚未循，隔在中间的是面色冷清、略有附和的莫离。太清身上就好像被下了隐身咒，被忽视了个彻底。太清也真想自己身上有隐身咒，他想溜走，但一行人距三尺莫离便会警觉地转过头，随之的是两个少年也会转头，几人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似在询问他要去哪？怎么不跟上？那模样就像二人被莫离下了蛊似的。

村子里其实是没啥规则的，但他们就是下意识以强者为尊，莫离震断了太清的静脉，楚未循和阿云便更偏向莫离。更何况他们对莫离本来就更加亲切，太清担过他们的教养之则，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太清的学生。如此一轮，他们会亲近的只会有不论强或弱的莫离而已。若她强，他们拥护；若她弱，他们保护。反正莫离年纪小又救过楚未循，选她怎么也不会错的。

太清浑身静脉实在是疼，但他隐忍着没有放慢脚步。他看着前面三人谈笑风生的模样，心里止不住想要叹息，他也是尊崇强者为尊的，只是太想要探一探这两个孩子的心性罢了，怎么就轮到现在这般谁都嫌的地步了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