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往事

“阿云身上的‘鲛人泪’应该是在她儿时被种下的。百年前，鲛人本是和人们一起生活的。鲛人们生性纯良，泪可化珠，渐渐的人们贪婪之心暴涨，他们曾有段日子专门猎捕鲛人、囚禁鲛人，使其流泪，从而暴富。人生活在陆上，也能下水，还有很多可以猎捕鲛人的工具，也有一些引诱鲛人的计谋，可鲛人只能在水里，他们生来天真，屡次上当，就这样鲛人越来越少。直到大概四五十年前，一户大户人家让家里池塘的鲛人强行化生后使其雌雄相结，而他们产下的那一批鲛人幼婴打破了这‘人比鲛高’的沉静。他们可以上陆，一落地鲛尾就会变成人类的双腿，与除了胸前逆鳞还在，与常人无异。而那一户人家中，半个月后凡是修炼过内力或是武功很高的人都渐渐失去内力、失去精力、失去力气，走向死亡。相同结果的还有当初效仿那家人强行产出鲛人幼婴的所有人家。他们称之为‘诅咒’，而‘诅咒’的源头就是那些鲛人的心头血——‘鲛人泪’。”女孩给楚未循和阿云讲着，她的语气平静，那边二人却听得波澜壮阔、跌宕起伏，愣是听出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楚未循和阿云强压着心里的震惊，其实二人本就知道阿云体内的“鲛人泪”是什么时候染上的，虽然是曾经造成了些许不必要的误会，但是却没有什么真正的伤害。而现在听女孩说“鲛人泪”是一个“诅咒”，二人不禁皆一惊。

女孩等着他们缓过来，看他们的眼神从震惊中渐渐抽出后才继续发问：“你们现在能告诉我你们身上的‘鲛人泪’从何而来了吗？”她到不着急听他们的回答，继续悠哉悠哉地扇着药炉下面的火。

阿云楚未循二人面面相觑，但最终妥协，由阿云开口：“那事差不多有九年了……”

那时他们的父母都还在。

楚母是民间的一间酒楼中老板的女儿，从小就很会做饭、照顾人。楚父本就是猎户家的孩子，后来打猎受伤遇到了楚母，楚母对楚父细心照顾，到后来二人不出意外日久生情。酒楼老板看楚父本事不小，为人老实便默许了二人两情相悦。猎户则是觉得楚母蕙质兰心更是从未阻拦，二人成亲后在蜀地自己建立了家。

他们与本家分家仅一年多就生下了楚未循，他继承了父亲的爱憎分明，本事也高，小小年纪武功造诣颇深；五年后生下了阿云，她继承了母亲的温柔贤淑，但小时候身体不太好，时常生病。

阿云出生时取的是“楚阿云”，但渐渐地阿云身体越来越孱弱，楚父楚母怕是阿云压不住大名，便去了姓，直接叫阿云了。

在阿云一岁生辰时，楚母曾吩咐楚未循道：“循儿，你妹妹天生羸弱，你可要照顾好她，可不能让别人欺负了她！”那时的楚未循尚且稚嫩，但还是知晓这句话的意思，欣欣然点头。楚父过来故作严肃调侃道：“若是别人让你妹妹受伤了，而那些人你打不过，这该怎么办？”楚未循小脸认真，斩钉截铁：“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阿云，就算我流血也不会让阿云流泪！”闻言，楚父楚母相视而笑，欣慰至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