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课期间,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沈栖迟手撑脑袋,眼皮一直往下垂。
蓝老先生在上面讲得天花乱坠,而某些人在下面昏昏欲睡。
魏无羡:“……”
聂怀桑:“……”
沈栖迟:“……”
谢谢,有被冒犯到。
为了保持清醒,魏无羡开始不停的搞小动作。
一会儿往嘴里塞颗糖,一会儿又趁蓝老先生不注意在其背上贴乌龟,引来全室笑声。
反正就是一刻也闲不住。
什么情况?
沈栖迟努力撑开眼皮,他们在笑什么?
蓝启仁“魏婴!”
事实证明,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这不,被点名了。
蓝启仁放下手中的卷轴,看向魏无羡。
蓝启仁“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那我就来考考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这个问题,好耳熟啊。
沈栖迟挠头,她记起来了。
她十三岁时,曾问过师尊同样的问题。
师尊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废话,如果是同一种东西,干嘛还要给四个不同的称呼?”
“吃饱了撑的吗?”
不愧是她师尊,话粗理不粗。
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蓝忘机都多瞧了他几眼。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在找参考物。
突然眼睛一亮。
魏无羡“好说,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作崇扰人,此为妖。”
魏无羡“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他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魏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无羡“金星雪浪。”
蓝启仁“修真界兴家族而衰门派第一人为何者?”
魏无羡“岐山温氏先祖,温卯。”
一问一答,有来有往。
聂怀桑投来佩服的目光。
同样上课不听讲,为何魏兄就是个满级学神?
而他……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往往比人与猪之间的差距还大。
聂怀桑抹了一把心酸泪。
蓝启仁难得沉默一瞬,但他毕竟是块老姜。
蓝启仁“作为云梦江氏的子弟,这些早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
开玩笑,沈栖迟抠手指。
照蓝老先生这么说,那她作为蓝氏前辈的唯一弟子,岂不是更应该对这些达到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的程度?
然而并不是。
她是个实践派。
至于理论?那是不可能的。
蓝启仁“我且再问,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既有父母妻儿,又怎会曝尸市井七日?
这说不通啊!
沈栖迟咬手指,他父母妻儿都不来给他收尸的吗?
难道是闹掰了?
不对不对,跑偏了跑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