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鸣长久的静默之后,启鸣终于出声了:“冷静了吧?有华民初的消息了么?”
金绣娘金绣娘点点头,哑声说道:“墨知山临终前的一个“申”字,指的应该就是上海,他们会去上海。”
启鸣启鸣惊讶地说道:“没想到万山河绘卷的真正位置是在那。”
金绣娘金绣娘抬头,神色黯然看向他,问道:“你真的要和方远极合作么?他杀了希水……”
启鸣启鸣拧拧眉,面露无奈,“我以为我刚刚已经说清楚了,那只是意外。是希水自己冲过去的。”
金绣娘金绣娘慢慢地推开了他的手,无力地摇头,“你的复国梦,不一定非得搭上华民初的命吧,你刚刚又杀了白锦,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过来。”
启鸣启鸣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何时想杀他了?方远极的人为了万山河绘卷,绝不会放过持卷人,只有上海是租界安全一些,况且那里势力错综复杂,又是大城市,方远极不会贸然行动。”
金绣娘金绣娘脸色稍霁,轻声问道:“那我之后该怎么做。”
启鸣“红袖叛变,夺了商女之主的位子,你得到神通行的救济,那就安心在这牌楼等待。”
金绣娘等你的消息?”金绣娘不解地问道。
启鸣“不,等华民初的消息,我去做我自己的安排。”
金绣娘金绣娘点了点头,忍不住提醒道:“方远极这个人,不可靠。”
启鸣“我心里有数,他倒好说,早晚可以利用他手中八行力量,但他背后的那个人深不可测,我会谨慎行事,总之我的目的很简单,十行者万山河合并,我要那份宝藏。”启鸣捧着她的脸,深情款款地说道:“绣娘,信我,我们能做到的。”
金绣娘曾经也无比坚信启鸣可以做到,可是到了现在,她却犹豫了。她迟疑了半晌,无奈地点了点头。
启鸣柯书他们几时动身?”启鸣又问道
金绣娘没出声,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前院面的小楼。
一扇窗子上印着四个身影,爵爷、尹萧寒、花谷和柯书正在房里讨论启程去上海的事。他们已经在这里耗了一整个晚上了,始终没有达成一致。又一次长久的沉默之后,花谷忍无可忍地跳了起来,指着另三人吼道:“
花谷别都不出声啊,持卷人已经出发了,咱们也得跟过去,免得方远极的人威胁到持卷人。”
爵爷尹萧寒、和柯书还是不出声
花谷花谷终于意识到三人的气氛不对,慢慢坐回椅子上,盯着爵爷问道:“说吧,怎么回事?”
柯书柯书垂下红通通的眼睛,小声说道:“师父走了、我要去泉州,安排好之前的愿意留下的墨班师。”
花谷花谷火了,质问道:“这些事情没你就不行了?”
柯书盯着自己的指尖不出声。
爵爷花谷又看爵爷,爵爷想了想,严肃地说道:“他说的对,我们俩也得回千阳坊,安顿好千手的事情。”
尹萧寒我也得回北平
花谷花谷火气蹭的一下又冒起来了,没好气地说道:“持卷人要是没命了,还有千手什么事儿!”还有你萧寒,你也走!
尹萧寒抱歉
爵爷爵爷也火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斥责道:“我是行首,你得听我的安排!”
花谷花谷不可思议的看着爵爷,眼眶渐红,“爵爷,你怂了?”
爵爷爵爷梗着脖子反问 :“怎么?”
花谷花谷几个大步走到他面前,愤怒地质问道:“你对起我师父对你的嘱咐吗!”
爵爷爵爷扭开头,冷漠地说道:“反正你必须回千阳坊。”
花谷好,行首,我回千阳坊,但是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花谷咬咬牙,摔门而去。
爵爷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满眼无可奈何。
柯书柯书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她生你气了。”
爵爷“生我气事小,养伤是大。我不想再看到她受伤。”爵爷关上门,回到柯书尹萧寒面前,严肃地说道:“我就先走一步,你料理好墨知山前辈的后事再过来。”萧寒你忙完我们再一起汇合
尹萧寒尹萧寒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保重,我们上海汇合。”
爵爷捏了捏柯书瘦弱的肩,眼睛突然就红了,想说几句玩笑话活络一下气氛,可最终只是扯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半年来,生死离别仿佛成了他们这一群人生活的常态,那些无忧无虑、高歌饮酒、朋友满座的日子,似乎是一去不复返了。
何日是归期?
何处是家园?
任是爵爷这种大大咧咧的人,也不禁想哭上一场。
可男人怎么能轻易哭呢,他还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