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但她却没有站起来大喊大叫,反而是默默忍受了这一切。
但在鸮看来,这场梦境里自己的主意识终于占据了世界主导权——欺负的对象不会反抗!
这样的好事儿可不多碰。
现实唯唯诺诺,春梦里我重拳出鸡!
他一边肆意地摸着,另一只手就想要去扯阿离上衣的领口。
座位本就在最后一排,没人看得到,况且这在梦里,有几个观众怎么了,又不会社死!
公孙离等等……
阿离终于有点抗拒了,纤纤玉手轻轻握住了鸮准备不断向下探索的手腕。
公孙离阿鸮,你怎么了……别这样好不好,我害怕……
女孩无助的模样让鸮怔住,他呆呆地望着阿离泛着泪光的眼睛。
阿离脸上委屈与惊恐交汇在一起的神情真的惹人心怜,鸮也不是那种看见楚楚可怜的姑娘就更加兽性大发的精神变态,于是停止了更下一步的动作。
可是,这真的是梦啊!梦里都是假的,都是自己的脑阔想象出来的,他干嘛要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顾七顾八?春梦诶,睡前看几部小电影都不一定赶得上,下次再遇到指不定得到猴年马月去了……
没错,这次决不能亏!
心里想着,鸮便又行动起来,轻轻拨开女孩的衣领,触碰在她棱角分明的锁骨上。
清清凉凉,别有一番滋味。
夫子阿鸮!你在做什么!
可惜还没来得及拉开女孩的领口,那夫子中气十足的怒吼就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我擦,差点忘了,每次做春梦到紧要关头都会被莫名打断!
教室前方,一众学生都好奇地扭过头看着他们,而鸮的手还拉着同桌的衣领没有放开。
这个梦不能做下去了,再做就特么是噩梦了!
鸮赶紧把那只肮脏的爪子收了回来,世界的走向开始改变了,与其被道德谴责,不如去准备告别这个梦境了。
又没做到。
他又忍不住回过头望了公孙离一眼,惋惜地开口。
鸮好可惜,我这辈子都没梦见过这么让我惊艳的女孩,刚才的事,对不起了。
正经人谁会在将醒之时跟梦中人好好道别啊?
诶,咱鸮还真不是个正经人,他对这个梦中人是真的一见钟情了。
公孙离什么?……
“就这样吧。”鸮开口,“希望以后还能梦见你!”
话音刚落,在其他人震惊的目光下,阿鸮同志抱着自己的脑阔,重重地向着木头桌撞了过去。
咚——
沉闷的撞击声。
阿离在一旁看着,唇齿微张,心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开瓢了吧?
巨疼从额头上传了过来,鸮捂着脑袋,人呆了。
不是吧?怎么没醒?
等等,为什么会这么疼!……
再来一次?
他环顾四周,发觉周围众人捂着嘴的惊讶模样,连夫子都干站在那里,长长的白胡子抽动着,估计也是被整蒙了。
直播磕头,这谁看了不迷糊?
夫子抬起手,正想说话。
鸮等等,别开腔!给个机会,我一会儿就走了,你现在说啥也没用。待我再试一次哈……
鸮讪笑着,深吸了一口气,又一次抱着自己的脑阔,颇有种慷慨赴义的模样,朝着桌边的棱角撞了过去。
噗——
撞击声闷又浅,不像是能让人开瓢的样子。
公孙离唔……
鸮抬起头,却看见一只白嫩的小手护在了自己额前。
他是抱着开瓢的心态去的,力气是一点没省,因此那手上立刻泛出一道通红的痕迹,像被烈火烧过一遍似的,渗出的血斑触目惊心。
鸮惊讶地转头,却看见一旁的阿离银牙轻咬,显然是疼得不行。
为什么……
头上鼓起一个大包,他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整个身子弯的越来越低,慢慢就把额头搭在了桌角处装死。
【叮!检测到宿主苏醒,系统绑定完成!】
我日!
鸮你刚才特么死了?现在支棱起来有什么用!人也摸了,夫子也骂了!咱就是说,人已经社死在这儿了,赶紧准备准备去下一个极乐世界吧!
鸮一边在心里骂一边趴着装死,他倒是恨不得自己真死了好。
这年头,穿越不是啥稀罕事。
但是!作为一个系统,它不能,至少不应该,人都穿过去了,愣是一声不吭。欺负我这个,二十出头的老同志!
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