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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反派又黑化了

可这小子谁啊,一来就打败了凶名在外的刀疤,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长得白白嫩嫩的,小绵羊都没他白!

几人知道他打架厉害,当然不敢明着对付,就想着看他吃一次瘪,找找心理平衡。

可没想到,这小子这一次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经过这一茬,几人是彻底断了要整苏墨白的心思,开始掏心掏肺地跟他谈人生谈理想。

南浔也不想将关系弄太僵,扯了下嘴角,笑笑地道:“我这人呢,别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

说着,瞄了一眼杜潘,“相反,别人要是算计我,我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杜潘笑得很尴尬,不禁挠了挠自己的鼻梁。

“老二,我特别好奇你是因为啥事儿进来的?”南浔上下打量杜潘,对方看着有点儿像精明的商人,但如果真是商人,也肯定是那种做不起大生意的商人,因为太精了。

杜潘耸耸肩,“也没啥,其实就是骗了点儿钱。”

老四咋咋呼呼地道:“小六,你二哥太谦虚了,他是把人家S国第一富豪给骗了,诈骗了足足两个亿!”

南浔哟呵了一声,嘲讽道:“看不出来啊老二,原来是个诈骗犯,难怪老喜欢骗人玩儿。”

杜潘不以为然,“小六,虽然我是个骗子,但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我不骗老人不骗小孩,也不骗好人。你知道那富豪每年有多少进账是不走正常渠道的吗?他挣那么多,这辈子也花不完啊,我就想着帮他一起花花么,可惜啊,最后功败垂成,还是被那老狐狸给发现了。”

南浔幸灾乐祸地接了一句,“活该。”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头照顾苏墨白,给他分的这间囚室里的囚犯都不算那种特别极端的恶人。

老大铁哥虽然是道上混的,但是个很讲兄弟义气的人,他把人脑袋开了瓢,当场死了,于是被判了无期;老二是个诈骗犯,但却是个有底线的骗子,不过上次所骗数额过大,还是跨国行骗,情节严重,被判了十五年。

老三和老四犯罪也是有缘由的,老三是因为家里唯一的老母遇到个庸医,老人本来得的是小病,但这庸医为了多捞点钱把人给治死了,他一冲动就拿刀捅了那庸医,虽然没捅死,对方却变成了植物人,被判了二十年。

老四是因为家里幼子被人拿耗子药毒死了,他指证对方,但警察找不到证据,他一怒之下就放火把对方的房子烧了,本以为里面没人来着,哪料那杀人犯的老婆在屋里,被火烧得毁了容,他因此被判了十五年。

至于老五,这个就有些傻缺了,家里小孩得了重病,没钱治,他四处筹钱筹不到,脑子一抽就去超市抢劫了,一毛钱没抢到不说,三两下就被人制服了,然后判了十年。

这么一统计,这屋里,烧杀抢劫,全都齐了。

都是些十年以上的重刑犯,但南浔觉得这些人本性都不算特别坏,谁都有恶念闪过的一瞬间,只是这个瞬间,他们刚好冲动地犯下了罪行。

不过,人都是要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的,现在他们聚集在这242囚室里,一耗就是十几二十年,更甚至一辈子都出不去,一年只能见那么几次亲朋好友,还是隔着探监的玻璃窗,这就是对他们冲动的惩罚。

几人聊热乎了之后,杜潘大着胆儿问,“小六儿啊,刚才你去澡堂碰到阎罗王了吧,他没有对你发火?”

南浔瞥他一眼,“你是巴不得我跟他干上一架,然后我被他揍得鼻青脸肿是不?”

杜潘呵呵干笑一声,“小六儿,还记着这事儿呢,连二哥都不叫了?”

南浔一脚蹬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哥。”

五人对视一眼,老大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脸横肉看着比平时柔和了许多,他连忙道:“别啊小六儿,你真要跟哥几个生分了?”

南浔摆摆手,“真不是因为这事儿,我刚才刚认了阎罗当哥,如果见人就叫哥,那多不好啊,经过今天的交锋,我觉得阎罗这人挺心高气傲的,我要是再——”

南浔一句话还没说完,几人就飞快地打断他的话,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别叫哥,千万别叫我们哥了,我们哥几个可没那胆子跟阎罗王称兄道弟!”

不过几人还是有些懵,小六儿咋就跟阎罗王搭上线了呢,这人平儿眼里看见过别人么?他不是有名的独行侠么,怎么就允许小六儿靠近他了?

可随即一想,众人又了然了,小六儿今儿表现出众,阎罗王这是看上小六儿干架的本事了?想收为己用?

简直是踩了狗屎运,若是真能被阎罗王瞧上,等阎罗王一出去,肯定会想办法将他的小弟也带出去。

这也是为啥这一年多老有人想着跟阎罗王套近乎。

可惜,这些人最后全都落得一个鼻青脸肿胳膊腿儿断的下场。

小六儿他不愧是踩了狗屎运的人,这一来就跟阎罗王搭上线儿了。

“快熄灯了,大伙儿上床再聊。”铁哥提醒了一句。

众人闻言,纷纷爬上自个儿的床。

果然没过几分钟,所有的囚室都熄了灯,除了走廊上的灯是另一个闸控制的,方便人半夜起来上厕所。

今晚上,大家都显得很兴奋,特别是老三,对苏墨白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档次,简直快要成为他的脑残粉了。

进监狱的第一天晚上,南浔在几个大汉的呼噜声、磨牙声和梦话中睡着了,这一天他成功地变成了目标人物阎罗的小弟,效率高得惊人。

月光透过囚室的铁窗洒进来片,刚好洒在南浔的床上,描摹轻抚着那张清俊的脸。

南浔睁着望着窗外,一双眼黑而明亮。

生平第一次,他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南浔是被走廊里震耳的铃声吵醒的。

“什么鬼,为啥这里会有上课铃声?”南浔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脑袋璇儿上翘起了两撮呆毛。

其他几个人捂住耳朵继续睡,老三骂骂咧咧地解释了句,“这是晨跑铃声,响了三声之后去一楼大厅集合,然后去操场上跑圈,不过这事儿是自愿的,很多人都不愿意跑。”

南浔瞌睡醒了一些,不禁好奇地问,“这事儿还能自愿?”

“每天早上跑个五千米,坚持足足一周,才给你积五分,傻子才去。”杜潘嘀咕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南浔刚进来的时候,狱警提了这事儿,监狱里采取积分制,表现良好的积分越多,根据积分来减刑,积十分减一天,要是积够三千六百五十分,就能直接减刑一年。

眼瞅着第二道铃声也响了,老四和老五挣扎着从床上起来,迷迷糊糊地往身上套衣服,然后跟俩僵尸似的往外面移动

六人里面,老二老四和老五的刑期是最少的,但老二是睡鬼,宁愿睡死也不想去挣那一毛钱都不如的积分,老四和老五还盼着减了刑早点出去呢,任何能积分的机会都不放过。

南浔想了想,也套好囚衣下了铺。

老三迷迷糊糊地瞅着他利落跳下床的背影,惊道:“小六儿啊,你去凑什么热闹啊,你一无期徒刑,也想着赚这点儿积分?”

南浔朝他一咧嘴,笑得跟个小太阳似的,周身自带金光,“就算是无期徒刑,表现好了也会变成有期徒刑的,然后有期再减刑,说不准啥时候我比你们都先出去呢?”

喂完鸡汤,南浔蹬蹬跑远了。

老三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呼朝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小六儿都被判无期了他还不放弃希望,自己不过二十年,凭什么这么堕落啊?

于是,老三也飞速穿好衣服跟了过去。

老大瞅了他一眼,骂了一句神经病。

等到了一楼大厅,南浔看到了百来人已经自动排好了队,不过那最前排的一人被其他人主动隔离开,中间岔开了足足三步有余,谁也不敢凑上前去。

那人双手插在囚裤兜里,双脚之间微微岔开一些,站得笔直,愈发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

南浔光是看他的站姿便能想象出他精神抖擞的模样,跟身后那些睡眼惺忪的瞌睡蛋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跟身边的老三几人说了句后,南浔直接朝那人小跑了过去。

身后不出意外地传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不要命的小子,居然去闯阎罗王的领地!

那鹤立鸡群显得尤为突兀的男人听到这脚步声,猛地偏头看来,一双眼睛凌厉凶狠。

可在看到是苏墨白之后,男人眼里的凶光便收了起来,等人过来,直接上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小白,你来晨跑?”阎罗微微扬了扬眉,道。

南浔站到他跟前儿,理所当然地回了句,“是啊,不然我来干嘛?倒是哥你,不是很快就能出狱了么,你还在乎这几个积分?”

阎罗看着他笑笑,“知道爷入狱前每天几点起来不?是五点,早起打打拳揍揍人,现在不过是跑几个圈,只能算是热个身。”

南浔想了想,突然哦了一声,“我明白了!所以哥你手痒的时候就直接逮着一个不顺眼的干架,顺便练练手。”

阎罗朝他头上一揉,眼里含了一丝笑意,“这话也就你敢直接跟我挑明。”

南浔乐得一龇牙,“所以我是哥的小弟,他们都不是

这时,第三道铃声响了,狱警统计了每个人的编号,直接领着去了操场。

一旦选择晨跑,你就是跪着也得跑完,操场上有十来个狱警盯着,任何人都别想半路偷懒。想偷懒的人狱警直接警棍招呼。

到了操场上,B监区的囚犯已经集合完毕,南浔一眼瞅见了站在最前面的B监区狱霸季河。

季河的目光从这边为首的阎罗和南浔身上掠过,然后又变得目不斜视。

两个监区的囚犯平时互不侵犯,但私底下干架是常有的事儿,不过两个监区的狱霸还从未对打过,季河进监狱前是道上有名的金牌打手,据说曾经一人空手干掉了二十多个抄家伙的人,而阎罗王就更不用说了,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开始在道上混,到最后混到一把手的位置,中间没少经历腥风血雨。

这两人对上,也不知谁输谁赢,不过季河是个知进退的人,平时见到阎罗王他都会礼让三分。

狱警整好队伍,一声哨子吹响,四人一排的队伍便开始绕着操场跑了起来,刚开始还是整整齐齐的,三圈下来队伍便散了,有的已经跑不动了,远远落在后面。

阎罗匀速小跑,偏头看了看紧跟在自己身侧的小孩儿,啧了一声,“看不出啊小白,身体素质挺不错的。”

他说话时,声音一点儿都不喘,哪里像是在跑五千米,简直就跟散步一样闲适。

跑步间,男人那拉伸的肌肉,小幅度甩动的臂膀,稳健的步伐,迷人的大长腿,都成了身后一堆粗汉眼里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美好的事物,不管是男是女,都喜欢欣赏。

当然,身后那些喘得跟死狗一样的糙汉子只敢暗搓搓地盯着阎罗王的身板瞅,不是他们怂,实在是阎罗王干架的血腥场面在他们的脑子里来回晃荡,怎么都消不去。

南浔有些小喘,他知道一些长跑的技巧,加上苏墨白经常打篮球啥的,身体素质不错。

“哥,剩下的几圈我就不陪你了,我得稍稍放慢速度,不然后面坚持不下来。”南浔小喘着说了一句,然后就慢了下来。

阎罗拍拍他的肩膀,褒扬了一句:“已经很不错了。”

说完,就加快速度,一会儿就将南浔甩出一大截。

南浔瞪了瞪眼。

所以刚才他是故意放慢速度跟自己一起跑的?他自以为努力追赶上了对方的速度,其实在对方眼里,他就是一只慢吞吞的乌龟?

南浔默默地抹了一把脸,认真地当起了自己的小乌龟。

一共十二圈半,南浔坚持跑完,然后又快步走了一圈,慢步走了一圈,总算不那么喘了。

南浔四处瞄了瞄,阎罗王已经不见了踪影,估计是觉得自己这小乌龟太慢了,等不了先走了,亦或者对方根本就没把他当成自己人。

因为在意料之中,南浔并不失落。

老三是被老四和老五抬过来的,这家伙一跑完就吐了一地。

然后他看着也是第一次跑屁事都没有一点儿的南浔,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没事的,多跑跑就好,你看老四和老五就没事,这都练出来的。”南浔朝他龇牙笑,听着是安慰人,但那小傲娇的模样看得人很想挥拳头。

一群大老爷们累得直喘气,在操场正中的草坪上或躺或坐,有的还不雅地直接挠痒,挠的还是鸟,动作十分销魂。

南浔抬头望天,突然有些心酸,也不知道是不是变成男人的缘故,他骨子里的爷们属性被成倍激发了出来,当起男人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但现在,他好歹还算个爷们里的小清新,他真怕跟这群糙汉子待久了,变成跟他们一样的糙汉子。

想想就可怕。

晨跑完没多久就该吃早饭了,这次南浔吸取了教训,一溜烟地跑回囚室,匆匆洗漱完取了饭盒就赶往大食堂了。

大食堂一共十八窗口,不过早餐没汤,于是有六个窗口没开。平时盛饭的窗口放了两大盆米粥和一竖排蒸笼的馒头,开了六个窗口,还有盛咸菜和鸡蛋的窗口,也开了六个,共十二个窗口。

这会儿,足足十二个窗口每个跟前儿都已经排了长长一溜人。

南浔被这密密麻麻挨着的人头吓了一跳,他忘了,跑步的也就那两三百人,A监区和B监区的囚犯加起来却有近千个,那些不去晨跑的人一起来就往这边赶,人肯定少不了

南浔默默地排在了一个盛粥和馒头的队伍后面。

粥和馒头只能选一种,南浔喜欢吃馒头,所以决定等会儿选馒头。

还没过一会儿,安心排着队的南浔发现周围一阵骚动,他随着众人的目光朝食堂门口看去。

是阎罗王来了。

男人一手揣在兜儿里,一手端正自己的饭盒,正步履闲适地往这边踱来。

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主食窗口的第一个人身上,那人吓得身子一抖,连忙把位子挪开,点头哈腰的,“阎爷,您、您来了,这位儿是给您留的,您请,您请,嘿嘿。”

阎罗扫他一眼,不客气地占据了他的位置。

盛饭的师傅一见是他,拿着粥勺的手一抖,默默给他多加了两勺,又多放了俩白面馒头。

阎罗扫那师傅一眼,淡淡道:“谢了。”

打完饭,阎罗又以同样的办法盛好了咸菜和鸡蛋,不紧不慢地朝着自己的靠窗老位置走去。

默默排队的南浔:……

再怎么着,他也是刚刚打败了刀疤的人啊,名声也应该传出去了啊,咋就没人让他插队呢?

南浔不知道的是,他长得太人畜无害,加上他又没有主动挑事儿,别人默默观察许久之后已经把他归为A类人,只要他不主动开口,别人就乐得当做没看到他。

在美寰监狱里,囚犯们共分为五类人。

排名第一的是S类人,就阎罗王和刀疤这种的,见了人,甭等对方开口,你就得先认怂,主动给人让位儿,否则等人发起狠来,你就等着头破血流。

第二种是A类人,就是B监区狱霸季河和南浔这种的,他们本身是很强悍的,打起人来也很凶狠,但这些人似乎不大喜欢挑事儿,他若开口了,你就让位儿,要是不开口,你就当没看见。

第三种是B类人,他们依附着S类人或者A类人,譬如刀疤的那些小弟和季河的那些小弟,属于狗仗人势的一类人。

第四种是C类人,也是最普遍的一种,他们欺软怕硬,见了SAB类人都得认怂,唯有这第五类人,也就是D类人才能让他们找到欺凌的快感。

D类人是监狱里的弱势群体,既没有依仗,也没有本事,谁见了都想上去踩两脚,在美寰监狱里,自杀率最高的就是D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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