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最后一声枪响，倒下的不是苏黛。

苏黛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何清序桃花眼仍泛着星辉，五官一如当年初见的模样，只是染上了浓重的血腥。

“你该庆幸有人愿为你去死。”何清序浅浅一笑，收起用尽子弹的左轮手枪。

倒在地上的谢谦蕤已经没有了气息，一朵暗红血花在他的左胸肆意绽放。苏黛记得谢谦蕤上周送过她一束玫瑰，鲜红如血，她娇嗔怪谢谦蕤乱花钱，脸上却忍不住笑，谢谦蕤摸摸她的头，说：“以后啊我每周日都要给小墨送玫瑰，直到你愿意嫁给我！”

“谢......谦蕤，你......我愿意嫁给你，你别......谢谦蕤！谢谦蕤！啊！”苏黛瞬时瘫坐在地上，抱紧谢谦蕤声嘶力竭哭喊。谢谦蕤的嘴角上扬，眼睛却紧闭，血染红了他的左脸，也浸染着谢谦蕤送给苏黛的白色吊带长裙，看起来触目惊心。

楼外嘈杂起来，那令人窒息的尖锐警笛声和谢谦蕤的尸体刺痛着苏黛的神经，她感觉自己意识已经模糊。

“咚！咚！咚！”特警在强制拆门，苏黛看了看怀中的谢谦蕤，又抬起头来瞪向何清序。奇怪的是何清序没有丝毫慌张，淡然看着撕心裂肺的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苏黛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举起手来！别动！”特警冲进房间，数十只枪对准何清序。

苏黛意识越来越模糊，望着何清序，再看向怀中的谢谦蕤，眼前一黑，倒在了这一片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