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瀍在书房看书,听到敲门声,头没抬的道:“进来。”门被推开,王舒佩端着一碗糖酪樱桃走了进来。樱桃刚下枝头,还有些生涩味,便用乳制糖稀浇在樱桃上,使之更加甜蜜可口。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知道是王舒佩来了,李瀍抬起头来。王舒佩微笑着道:“五郎休息一下,吃些糖酪樱桃。”李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桌子旁坐下,接过碗用勺吃了一个糖酪樱桃,滋味十分甜美。
“阿姊吃了吗?”
王舒佩柔声道:“先给五郎送来,妾一会儿再吃。”
李瀍闻言,舀起一个樱桃送到王舒佩嘴边。“和阿姊一起吃,一碗我也吃不下。”王舒佩张开小口,吃下他递来的糖酪樱桃。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食一碗。
王舒佩拿出帕子,抬手为李瀍擦拭嘴角沾上的乳制糖稀。“今日外面天气很好,五郎别总在书房坐着,也去花园走走,赏赏花。”对于李瀍自年后就整日在书房里看各种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书,王舒佩对此有些意见,哪有让人长生不老的丹药?不过是一些方士骗人的把戏。只是她也劝过李瀍几次,他不肯听,坚信一定有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如今也只好随他了。
“好,我一会儿就去花园走走。”
王舒佩端着空碗走了出去,看到女儿在庭院里逗一只全身雪白叫雪儿的猧子玩。雪儿的脖子上带着一个银铃铛,一跑就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嘉月。”王舒佩走向女儿,雪儿摇着尾巴跑到她的脚边,弯腰将雪儿抱了起来,雪儿伸出舌头舔着她的手。
“阿娘。”
“你阿耶在看书,我们带着雪儿去花园玩吧。”说着放下雪儿,一手牵着女儿的小手往花园而去,雪儿欢快的跟在两人身边跑着。
花园里蝴蝶蹁跹飞舞,雪儿看到蝴蝶,扑上去想要抓住,扑了空急得“汪汪”叫了几声,逗得李嘉月笑着道:“雪儿,你抓不到的,快过来,一会儿蜜蜂蛰你。”雪儿摇着尾巴跑到小主人身边,李嘉月将它抱了起来,小脸蛋蹭了蹭它的脸,被雪儿舔了几下脸,痒的她“咯咯”笑着。
李瀍又看了一阵儿书,眼睛有些干涩,放下书,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出书房。
花园里花飞柳舞,满苑幽香。李瀍从花径中走出来,看到长女李嘉月和次子李岘、次女李自柔,三个孩子追逐着雪儿玩。王舒佩和刘仙瑗、杨静真二妾坐在亭子里说着话,看着三个孩子玩。
“阿耶!”李嘉月看到李瀍,高兴的唤了一声,小跑着跑向他。
李瀍蹲下身子,将李嘉月抱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两岁多的李岘和李自柔也奶声奶气的唤了一声:“阿耶!”向李瀍跑去。李瀍笑着叮嘱两个孩子“慢点,别摔了。”两个小家伙扑进他的怀里,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小脸蛋,对三个孩子道:“继续玩吧,阿耶看着你们一起玩。”
见李瀍走过来,王舒佩及刘、杨二人起身行礼。李瀍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免礼。李瀍坐下和三人说了一会儿话,便道:“天气这么好,静真唱首曲儿吧?”杨静真有一副好嗓子,也是因为这副嗓子被李瀍纳为妾。
杨静真想了一下道:“那妾就唱一首《鱼歌子.玉郎至》”
“好!”
杨静真扭转柳腰,低垂粉颈,趁着娇喉,唱道:
帘前,美人睡。厅前猧子频频吠。雅奴卜,玉郎至。扶下驿骝沉醉。
出屏帏,正云起。莺啼湿尽相思被。共别人,好说我不是。得莫辜天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