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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人间俱怅望

润玉本纪(精修版)

待到三人一起吃了早饭,润玉安顿好锦觅,便被长琪拉着去见了紫薇帝君。

站在有莘的结界之外,长琪才发现润玉的手中多了两个小盒子。

“这是什么?”长琪用下巴指了指那两个小盒子。

“给帝君的礼物。”润玉答道,手上不由得搓着那两个盒子,可见他还是有些忐忑。

长琪伸手轻轻一拍润玉的手,调侃着:“你不是不紧张嘛!”

润玉垂眸,尴尬地笑笑:“既是见琪儿师尊,自然紧张。”

长琪皱着眉头,笑看润玉,那眼神里还带着几分调侃,终还是牵住他的手。

果然是满手的汗。

“琪儿,”,润玉声音有几分不可察觉的颤抖,“我从没这样开心过,却也从未这样忐忑。”

长琪为了让润玉不再多想,便缓缓开口说起自家师尊来。

“哥哥,我师尊看着冷淡,其实是个老顽童,你可别让他给唬住了。之前,我受过一次伤,真身内丹肉身都没了,全靠我师尊为我重塑肉身……圣人有句话,‘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师父便如我亲父。”

“这次是我师尊特意嘱咐,要见你。我师尊的卜算之术可谓是成大道,可未卜先知,就算你们还没见过,他也知道你好。他若是不想见你,才不会让我请你。”

长琪本意是叫润玉别那么紧张,可一听这些,润玉反倒更紧张。

紫薇帝君是凡界主神,若不避世,起码是和天帝平起平坐。可正因为紫薇帝君避世,又不似水神那般地不理政,才更加令人钦佩。

紫薇帝君和斗姆元君还不同,玄灵斗姆元君以道家为学;紫薇帝君却是周王室嫡亲血脉,是儒学正统。

紫薇帝君避世,为的是君子避祸,绝非不问世事。

更何况,以一门之力,守得一界九万年平安,这不是一般的神仙能做到的。

凡界虽弱,却是六界根基。如今六界乃大争之势,守护这样一界,实属不易。

“琪儿……”润玉想要说什么,一时却说不出话来,只感觉心中有什么似是要溢出来一般,偏偏心脏还在跳动,让这份情绪更加不稳当。

“哥哥,你送我师尊什么啊?”

“龙角。”

长琪一听是龙角,便想起润玉幼时,被他亲母剜龙角、拔龙鳞,满身是血。她那时候想为润玉做点什么,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陪着他,在他痛得不行的时候,给他灌药,在他苦得不行的时候,再塞给他一块饴糖。

长琪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看医药之书,学习医术。

约莫一千年前,长琪刚到天界的时候,那时二人还在璇玑宫,润玉便跟长琪问起过龙鳞和龙角的事。

长琪当时告诉润玉,应龙的龙角都是自然褪下的。至于龙鳞,是他小时候嘴馋咬了鱼饵,被人钓上去,准备煮了吃才被刮掉的。

这些谎话,现在想想,长琪自己都不信,可润玉偏生就信了。

毕竟,真相比这些谎话,更加难以置信。

又有谁会相信,刮他龙鳞、剜他龙角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呢?

润玉见长琪突然不说话了,反倒开始怕她多想。

“琪儿怎么了?”

长琪抬眸,一千多年了,他们都快成婚了,她总觉得继续瞒着润玉不好,更怕以后会因为这些事节外生枝。

长琪看着润玉眼睛,试探地回答:“没什么,就是你小时候……褪龙角,也挺难受的。”

润玉一笑,轻轻刮了下长琪秀气高挺的鼻梁:“是润玉小时候太娇气,吓到琪儿了。褪龙角……想来和凡人孩童齿龀换牙无异,琪儿别多想。”

润玉看着长琪又面露愧色,还以为她心疼自己,褪龙角这样的小事,竟然也值得琪儿关心成这样。

长琪只觉得她像是在欺骗润玉的感情。眼下两个人已经过了紫薇门的机关阵,长琪抓住润玉胳膊:“哥哥,你要是以后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润玉实在猜不出长琪在紧张什么、害怕什么,便先斩钉截铁回了一个字:“会。”

他此刻看着长琪,才发觉,小姑娘的模样与初来九重天似有些不同了,那时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现在也褪去了,鼻梁也显了出来,平添了半分英气。

润玉此刻才意识到,他的琪儿是真的出落成大姑娘了。立在那里,不同于一般女子,显得或是妩媚或是端庄温婉,反而是如士子一般的清气,却又毫无文人清高的酸气。便是这样的姑娘,对外人七分敬三分远,却独独和他撒娇使性……

总之,他的琪儿,他的妻子,真是没有半分不好。

“夫妻,不都是如此?彼此之间也并非无话不谈,可到了关键时候,定会同心。如此,携手,相扶,偕老。”

长琪听了这话,只觉得眼里泛了一层水光,看什么都模糊了。明明自己才是骗他的那个,近一千年,都没有坦白,说一句处心积虑也不为过。可润玉却时时刻刻照顾她的情绪,明明是个殿下是个上神,为了和她成婚,和权臣女儿的婚约不要了,九重天不待了,连上神都不做了。

“我值得吗?”

长琪这样想,就这么问出来了。

“当然值得。”润玉没有半分犹豫和耽搁。

虽然他不知道长琪具体指的是值不值得什么,他只知道,为了她,什么都值得。

润玉此刻,便想到之前看过的杂书,但凡女子成亲之前,多少有些惧怕。做夫君的,必得用心安慰才是,不然只能叫自家娘子更惧怕,也会伤透了心。

便是没看过这些东西,长琪担忧,他亦会用心安慰的。何况他知道,琪儿是因为和自己成婚才担忧的呢?

不过,他应该……做得勉强算是可以吧?

咳咳……不过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

“琪儿,润玉眼下忐忑得很,怕叫帝君等着,失礼了。”

“蠢货!”

这句蠢货,是紫薇帝君说的。

长琪看见自家师尊,立马迎上去,走至紫薇帝君身边,听到一句“免了”,也便没有行礼。紫薇帝君看着长琪眼里挂着眼泪,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要是说润玉欺负自家徒弟,他是万万不信的。可紫薇帝君眼下就是不想给润玉什么好脸色。

紫薇帝君看着润玉跪地行礼,良久才说了句:“起吧。”

润玉起身,才开始用余光看着紫薇门正院。院中以青砖铺地,殿宇宏伟,但却无一丝矫饰。院中没有什么琪花瑶草,反倒是野草蔓枝。

院子里长满野草,还真不怪长琪一千年不回来打扫。紫薇帝君素来不喜欢特意种些什么,万物有灵,自由生长便好。

“师尊,”,长琪在紫薇帝君周围转着,低声道,“您别太难为他嘛,他好歹也是个殿下呀!”

长琪万万没想到,自家师尊把她的话放在了明面上,高声回答:“殿下如何?他就算是陛下,本座难道还得避讳?是吧润玉!”

紫薇帝君自是知道眼前人便是未来天帝,如果安排他来保护自家徒弟,也许也是一桩好事。

长琪甚少见自家师尊一气儿说这么多话,正消化着,便听见润玉一句——

“帝君所言甚是,帝君能许润玉前来拜谒,得见帝君真容,润玉已然三生有幸。”

长琪感觉润玉见了自家师尊简直卑微得像个舔狗。

“师尊,师尊,”,长琪在紫薇帝君身边,压低了声音,“您对他客气点嘛,他可是应龙,乘龙快婿啊师尊……”

“乘龙快婿本座就得客气?快婿他祖宗见了本座都得三跪九叩!”

这话倒是没什么错,紫薇帝君伯邑考封神之时,天帝之位确实不是太微这一脉……

但是,风水轮流转,这江山现在毕竟是人家的爹在坐。

更何况,当着九重天殿下说这话,真的好吗?

夺笋呐!

长琪无语,只得抬头望天,住了嘴。

润玉听了紫薇帝君的话,顿觉自己太过失礼,拎了衣袍跪地,行三跪九叩大礼。

正在长琪不知道该劝哪一边的时候,润玉又行了一遍三跪九叩大礼。

“诶……”长琪开口,不好拦着,也不好再跟自家师父说什么。

这边紫薇帝君还是冷着一张脸,开口却道:“行了行了,你这小水龙再跪,我有莘的青砖都让你给蹭潮了。”

紫薇帝君将润玉引到室内,却把长琪留在了屋外。说起来,润玉第一次来有莘紫薇门,这里的装饰实在和天界没法比,更加算不得富贵。整间屋子的器皿皆是素色,毫无纹饰雕花,几案书柜亦是只上了一层黑漆。

润玉心下了然,怪不得长琪初入天界时,衣着朴素,可言行举止却不失风范。原来是生长在这样的地方,又和这样的人学艺。

紫薇帝君在室内,掐算着长琪走远,对着润玉第一句话便是——

“本座直呼九重天殿下名字,不失礼吧?”

紫薇帝君坐于主位,那几案上,摆着一副紫砂茶具。润玉一看这样的陈设,对于紫薇帝君为人处世也便猜出几分。

润玉微笑:“润玉的名字既是取了,那便是给人叫的,何来失礼一说?”

紫薇帝君对润玉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神色也松了几分:“会沏茶吗?”

“雕虫小技,帝君见笑。”润玉拿起桌上的茶具,用了袖中境内的星辉凝露,为帝君沏茶。那星辉凝露本是预备要给天后的生辰礼,如此,只能从璇玑宫找些之前的送给天后了。左右,润玉送的礼,天后肯定不会用。

“本座叫你端茶倒水,委屈不委屈?”,紫薇帝君看着润玉沏茶,眉毛一挑,也不等润玉回答,自顾自道,“本座的徒弟在你们九重天伺候人,今日让你这当殿下的伺候伺候本座,你要是觉得委屈了,就憋着。”

润玉一笑:“润玉不委屈。”

他说的确实是真心话,到现在,他可算是知道琪儿这般狡黠的性子随了谁了。

“帝君请用。”润玉将茶以灵力镇得可入口,双手奉上。

紫薇帝君终是没再在言语上为难润玉,细细品了这一杯茶,又叫润玉题了一块匾额。

有莘的上一块匾额,还是神农氏炎帝题写,赠送当时刚刚封神的周文王长子伯邑考。润玉不知,有莘正是夏禹发迹之地,也是周文王妻族、紫薇帝君母族;伯邑考也不止是紫薇大帝,亦是有莘国主。

有莘国匾,向来由天帝手书。

润玉在匾上写下“有莘”二字,本不想落款,却又被紫薇帝君吩咐落了款。

“你觉得,本座单独见你,是想跟你说什么?”

润玉想到长琪和自己说的,师父便如亲父,既如此,那也算是他的……岳父。

思及此,润玉拱手,将龙角捧到了紫薇帝君面前:“润玉虽是殿下,思来想去,却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赠与帝君。斗胆献上应龙龙角,若得帝君不弃惠存,润玉……不胜荣幸。”

紫薇帝君单手接过那两个盒子,却没有打开。九重天的那些俗物,他确实看不上,只有这应龙龙角可以勉强入得他眼。

紫薇帝君面对润玉的感情实在复杂。说是老丈人看女婿,却又算不上;可这徒弟,他也确实不舍。

只是,他再不舍,也要舍得。润玉和自家徒弟虽则逃不过“好事多磨”四个字,可也确实和长琪有夫妻缘分,又是能帮助长琪化真身的人。

紫薇帝君默默叹了口气,三千六百年,重塑肉身。

六界生灵皆讲“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紫薇帝君为长琪付出的,比平常人家的爹娘给孩子的更多。

只可惜,长琪刚刚重塑肉身,就被他轰到了天界。

紫薇帝君轻叹一口气。孩子也好,徒弟也好,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离开师父的。

思及此,紫薇帝君又瞥了一眼润玉:“两对儿龙角,就想娶本座的徒弟?”

润玉拱手行礼,正想开口,却不想紫薇帝君又发声。

“玄机,她要是在你眼里要是就值两对龙角,这龙角,本座还就不收了。”

说着,他便将那两个小盒子放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一面罗盘前。

“我问你,你那命格,你信不信?”紫薇帝君说着,回头瞧着润玉。

润玉是信那命格的,他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紫薇帝君。

玄灵斗姆为这将来的天帝批的命格,不像是命格,反倒像是诅咒:万年孤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自然,也没有妻子。

紫薇帝君无语,他的意思,润玉还是不懂。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坐了回去:“本座问你,玄灵斗姆给你批的命格,你信不信?”

润玉似是没想到紫薇帝君会提及他的命格,面上有一瞬的发怔。

“润玉几千年来,从未争抢过什么。想必那命格,信则有,不信则无。若真是天命如此,润玉,顺应便是。”

“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天道,更没有所谓的天命!鸿蒙初开,世间尚无六界之分。混沌之时,盘古大帝斧劈天地;天破了,娲皇炼石补天;洪水肆虐,禹帝疏渠治水;海啸泛滥,淹死百鸟,精卫公主填海始创东南诸山;瘟病流行,炎帝遍尝百草……”

“润玉啊,本座问你,这些创世古神,可有哪一位是靠他人的恩典和施舍封神?可有哪一位是问先知求神迹创功立业?可有哪一位是信了天命按图索骥?下界凡人都知——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若是天命要你身首异处,你难道还要洗干净脖子等着闸刀砍下来不成?”

紫薇帝君一副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这样的润玉,如何能保护好长琪?又如何能匡弼六界?

他知道,长琪是紫薇门弟子的身份终有一天会暴露,到那时,有莘玄机子在天界,便如鱼肉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

“润玉明白。”润玉拱手,眉眼收敛。

“你什么都不明白!本座是想……给我徒儿改命,叫她少吃点苦、少冒些险,所以才跟你说这些。”

六界君父的命格,是天机,若是当下说出,必会遭到天谴,润玉的这一段记忆也会随之消失,等于白说。紫薇帝君退而求其次,想给长琪改命,至少他身死道消之前,为长琪化了死劫。

紫薇帝君说着,叹了口气。

活了十几万年,终究还是简单了。他的徒弟啊,还是要置之死地……才能后生。

润玉见紫薇帝君连连摇头,跪地俯伏道:“帝君,只要润玉还有一口气在,必不会叫琪儿吃半点苦。”

“你办不到!”,紫薇帝君回头,神色比平常更加冷,却又多了几分烟火气,“……可本座明明知道你办不到,还是得把玄机,托付给你。”

紫薇帝君失望极了,但他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他的两个徒弟——奇鸢和玄机,还有他几万年来最牵挂的六界,这些机缘,都系于润玉一个人身上。

润玉知道,紫薇帝君的话中定有深意。可他却猜不到,紫薇帝君的深意,是想让他早些争天界的储君之位,甚至是天帝之位。

“你爹,当年为了天帝之位,迎娶荼姚,形势所逼,只能让梓芬为妃。你可知,若是玄灵斗姆愿意助你爹登位,这九重天的后位谁来坐——还用本座点破?”

言外之意,如果斗姆元君愿意襄助太微。天后之位,非梓芬莫属。可斗姆元君不帮他,花神梓芬的本意是和太微过细水长流的日子,后来却只能见他另娶他人,自己也委身为妃,这才和水神生情。

斗姆元君、花神梓芬和天帝太微的事,紫薇帝君知道;可花神梓芬和水神洛霖的那段情,除了他们彼此和师妹临秀,没人知道。

“今日,本座还要告诉你。若是你也有那么一天……本座帮不了你,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润玉仍是跪在地上的姿势:“帝君,润玉从未想过做天帝,或许……或许我没办法给长琪大富大贵,亦绝非始乱终弃之人。帝君或许不知,长琪并非那么喜欢九重天,润玉想带她走。先花神是斗姆元君徒弟不错,可润玉,决不会透露半分紫薇门的事,更不会拿琪儿的师门做文章。润玉不求帝君信我,只求来日方长,润玉此生此世,绝不会有半点负她。”

紫薇帝君只觉得自己鸡同鸭讲,可这六界君父的天机却不能泄露。看着润玉一心求娶长琪的样子,紫薇帝君认命道:“你给玄机立的那上神之誓,本座知道!本座把徒弟嫁给你,可以。但是两对龙角做聘礼,本座不同意!”

润玉见紫薇帝君终是松口,即刻拱手道:“龙角不是聘礼,只是润玉献予帝君的见面礼。润玉若得有莘玄机子下嫁为妻,必衷心爱之,终身护之!至于聘礼,虽说润玉清寒,可也算攒了些许家业……润玉愿倾璇玑之富,聘玄机为妇!”

润玉只当是紫薇帝君终于答应了婚事,心中欣喜。只是他不知道,紫薇帝君那些看似疏狂的话,在不久的将来,竟是一语成谶。

彼时,有莘的城郭之外,还有被天帝派出来跟踪长琪的五名黄巾力士,其中两人死于暮辞之手,两人死于有莘的机关中。

暮辞留下一个活口,一番逼问才知,他们,都是天帝太微的死士。暮辞以灭灵剑杀死最后一个黄巾力士,便觉胸口闷痛,周身则是如同蚁噬一样的刺痛。

天蚕蛊……

长琪的长相和廉晁实在相像,太微不得不防,见自己派出的黄巾力士久久不回,正打算再派一波打探消息,便有南天门的天兵密报:大殿下和大长侍回天界了。

“润玉……”太微喃喃道,手上还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太微心下思量,长琪回来了,可自己派去跟踪长琪的黄巾力士却没回来,对长琪的身份更加好奇。

况且,这个节骨眼上,自己的长子又和她同行……

太微将双手举至面前,肘部撑着几案,那扳指,便在他的眼前缓缓转动。他能断定,长琪的身份不简单,要么师出名门,要么,便是血脉强悍。

只是此时,他不知道长琪的具体身份,还不能妄动。如今的六界乃大争之势,天界又正值用人之际,若是是友非敌,他也不想动长琪。

可若长琪是这天界的威胁,他也决不会手软。

太微从椅子上起身,在省经阁内踱步。黄巾力士在明,影卫在暗,这一次,天帝太微派了两名影卫跟踪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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