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节学会流泪

节庆小故事

• OOC有

•私设如山

•清明中心（有ALL清向）

•文笔不佳

•不喜勿喷，左转不送

•能接受的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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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不喜欢眼泪，很早之前的事了

与其说不喜欢，倒不如说讨厌

打心底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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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眼泪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他认为

所以没有见他流过泪，就连和他最亲密的寒食也如此

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打动他一样

“冷血”

除夕经常这么说

但当事人除了沉默和口头威胁，也没否认过，不过大多数守护者还是认为以他腹黑的性格一定在找时机对除夕进行报复

可说来也怪，除了沉默和口头威胁，清明还真的什么报复性措施都没有，甚至因为这样让向来没心没肺脑子缺根筋的他的死对头除夕也发现了不对劲，以至于他与其余的13名守护者一致认为清明身上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只得到后者的一个像在看弱智的眼神和一句话

“没必要为了一些不知其意义的话而动手”

他说

正在应为担心清明身体而焦急的众人：……

也是，毕竟那人总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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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个屏障似的东西横在他们中间，从他们认识的时候冬至便意识到了

对于清明

他们好像从没有看透过

似乎没有什么能真正引起他的情绪

是因为不值得吗？冬至思索

虽然比起哭，他倒更愿意看到那人笑得自信肆意的样子，但如果他愿意在他面前，或者在他们面前展现最真实的样子

如果能多依靠他们一点

……

算了，冬至索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但良久之后还是放弃了

以后再去问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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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这段时间过春节，你倒是多笑笑嘛”中秋从厨房里出来，对着正在和冬至聊天的清明说

“就是啊，冬至你也是，别把你自己不爱笑的毛病传染给清明，他跟你待一块越来越冰块脸了”

所以你还是离清明远点吧！

除夕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横叉在冬至和清明中间——即使过节也没有让他欠揍的本性消停

“除夕！”大姐大春节发声了，但少见的没请除夕吃“包子”

“干嘛，我说实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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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欠揍

冬至回了一个白眼，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家伙的言外之意，但应该不止他，其他人应该也听出来了，毕竟他们的心思也就清明不清楚

也不是说后者情商不高，只不过他向来懒得思考这种事；或者他知道，只是不点破而已

到底在犹豫什么，也就当事人自己知道了

冬至眼角抽了抽

不是，隔壁那几位，耳朵都快贴过来了，就差搁脸上写“我在偷听”你们到底咋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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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自然是不知道他们的明争暗斗的，就算嗅出了一丝不对劲也不去细想

他正忙着研究《关于兔子不怎么吃胡萝卜更爱吃青菜可人类科普书却说兔子最爱吃胡萝卜》这档子事，为此还特地向寒食和中秋借了蛇盘兔和乖乖来做实验

说白了——闲得慌

“对了，清明，好像都没见你哭过欸”看起来呆呆萌萌的祭灶发话了

不说还好，一说…

……好像也没啥事（？）反正大伙的注意力是全在这了

当事者一贯慵懒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清明：……我看你好像有那啥大病

你见过有谁大过年的跟别人说“没见过你哭”这种话的

“要不我现在哭给你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

“没有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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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最终还是没有噎死祭灶，但一向清秀俊朗的脸上也透露出他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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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灶已经收到了很多眼神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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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正忙着给清明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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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难得没有蹦出来活跃气氛，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谁都没有说话

冬至隐隐觉得，清明一直在试着融入他们，但心中总有过不去的坎

他在等，等清明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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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少年独特的嗓音打破了这份尴尬

“祭灶，你不是问我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讨厌眼泪，非常非常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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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清明也不是一开始就讨厌眼泪，很久之前的事了

起初他和父母生活在一块时候，他就是个哭包，凡事都要找父母

他生的讨喜，是看一眼就让人沦陷的那种(？这都什么用词)

但十里八村的人都不喜欢他

为什么？因为他生在四月四，生在清明节

当时的人迷信啊，他的父亲也是，不过还好他有一个很爱她的母亲

当时给他取名时，父母大吵了一架，父亲说出生在那种时候的孩子要什么名字，母亲却坚持要给他一个名字

最后是父亲给了母亲一巴掌才结束

清明记事早，他很清楚，母亲当了半辈子的农村女人，头一回许逆父亲的安排

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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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小清明默默站在母亲身边，看着她用为数不多且十分劣质的药材上药

他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母亲担心

可鼻子止不住的发酸，眼前渐渐朦胧一片，他拿手胡乱一擦，鼻涕眼泪糊的满脸都是

母亲一看，倒是有些乐了，顾不得伤，将小清明轻轻拥进怀里

“哭什么呢，诶呦，哪家的花猫跑这来了”

将小清明脸上擦干净，说

“你爹不让给你起名，但人活着总得有个名，妈没读过书，没啥文化，起不了啥好名，以后叫你清儿好不好”

愿你一世清明，离这鬼地方越远越好，后来清明才明白过来

“妈没本事，没法子让你离开这地儿，是妈没用…但清儿，只要妈活着，妈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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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母亲一直记着她的承诺，一直在用她残破的羽翼保护着他

至于父亲，呵，早就不见了人影

同村的邻村的小孩喜欢捉弄他，纵使清明以后再怎么腹黑，那时也不过一个孩子而已

他们朝清明丢石子，用他们听过最肮脏的话形容他，将清明推进村口的泥潭和池子，欣赏他挣扎的样子，以至于后来清明对水也有一丝的恐惧

“灾星，杂种！”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滑稽”

“诶诶诶，你们看他，他在瞪我们诶！”

“哈哈哈！”

“啧，没意思，这么半天也不哭，算了”

“走吧走吧，没意思”

孩子们一哄而散，其中一个还向清明啐了一口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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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

慢慢去水边清洗，他不想让母亲担心

这种日子他已经不见不惯了，刚开始确实会哭，但这只会让他们越发感兴趣，后来渐渐习惯，也不哭了，默默受着，也让他们失了兴趣，挨打的时间短了许多

他也埋怨过，愤恨过，直到后来的麻木

其实这样也行，他想

他还活着，母亲也活着

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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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臭娘们开门！”

粗蛮的声音传进耳边，母亲前去开门

小清明站在破旧的窗边往外望，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站在外头

刚一开门，就闯了进来

母亲护着清明，隐隐觉得来者不善

“这里…是刘万福的家吧，你是他的老婆吧”

“是...”

“是就行，你丈夫在外头欠钱不还，说用他孩子抵债”话音刚落，大汉便瞄到站在母亲身后的清明，一把拉过来，其余的将母亲压着

“啧啧啧，那个赌鬼竟然有这么水灵的儿子，说拿来抵债就拿来抵债”

说着，目光在清明身上打量着，眼中的色/欲愈发的明显

清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眼前这个人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老子还没尝过小娃娃的味，还是个男娃”

不妙，非常不妙

清明想，眼中全是惊恐，大汉正在粗暴的扒他的衣服！

他奋力挣扎着，试图从大汉手里逃脱，可只是无用功

一旁的母亲看出来了，一遍又一遍向人求饶，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儿子

“他还是个孩子！身子也没长好，啥也不懂，大人，大人你放了他，我，我来！我会伺候人，我来”

后面的清明已经不记得了，混乱之中(还清白着！)他好像被放开了，然后就看到他一生难忘的一幕，大汉对着他，狠狠的将母亲侵/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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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死了，轮/奸致死

饶是大汉也没想到真的死了人，匆匆提了裤子走了

就剩清明还呆呆的坐在那

良久，像是反应过来了，水蓝色的眼睛默默流着泪

不是放声大哭，也没有临近崩溃，他只是无声的流泪

清明整理好衣物，才发现自己好像不会哭了

这种场面，他应该崩溃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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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好

没有像他听到的故事里一样

人死了，天就下雨

清明认为，向母亲那样的人死了，天是应该下雨的

他将母亲葬在离村子很远的山上，磨平了石头做了个碑，用小刀一笔一划的将母亲的名字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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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的骂声还在，有人说是他克死了他的母亲

他是灾星

清明眼神空洞的走在泥路上，被骂的次数多了，他也觉得自己就是灾星

手中握紧了小刀，看向不远处正在议论他的人

“他们说的对”

少年喃喃道

“灾星是会克死人的”

“灾星是会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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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人鼻涕眼泪糊满一脸的样子

清明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

他忽然觉得恶心，这里的一切都好恶心

人也是，物品也是，手上的血也是

他也是

但他又笑了，伴随着人们的惊恐和尖叫，脸上的血液愈发鲜艳

灾星很享受这个过程

他觉得自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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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流泪，也不会了”

“我开始格外讨厌眼泪”

与其说讨厌眼泪，倒不如说讨厌以前的自己

众人沉默了，他们没想到看起来十分坚强的人不流泪的背后有一个如此悲伤的故事，他们为清明的遭遇而悲愤，可当事者却像在诉说一个故事一样的轻描淡写，自顾自的说下去

“我没杀那些人，但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痛苦，并且我要让他们一直感受这些痛苦”

“后来遇见了紫薇星，他跟我说要不要去当节庆的守护者，我还以为他是骗子，把他打了一顿，但在他给我多次劝说了一番后我信了，当时候我还问‘我害了人，我是灾星，为什么要我当守护者’结果他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到现在也不知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

话里话外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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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觉得自己不算是话少的，但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着实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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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值”

清明愣住了，看着大伙认真的样子，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霍，怎么了这是，集体煽情？”

半开玩笑的语气让人轻松，可守护者们的心却跟着沉了沉

“你可以哭的，不用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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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没觉得自己有多悲惨，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把委屈全嚼碎再咽回肚子里，然后做出无所事事的样子

好像这样可以忘掉自己曾经的懦弱

到头来也只是麻痹了自己

但现在有人跟他说，他可以哭的

他可以哭吗？

他可以哭了

可以的

.

所有的伪装全部崩塌，透露出深处的柔软

清明静静的哭着，和大多数时候一样安静，连抽泣也十分微弱

他只觉得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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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冬至递过来的纸，清明是又哭又笑

“我以前居然真信了你的鬼话”

“？”

“说好的看不透我呢！”

知道是少年的自尊心在作祟，冬至也没说什么，只不过脸上有了一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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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对了”刚恢复正常的清明忽然想起了什么事

“怎么了？”春节接过了话茬

“我在过节学会流泪，会不会不吉利啊”

“……应该…不会？”

————END————

小剧场:

据一位不知其姓名的节庆精灵说，不知怎的，那天等清明大人睡下后

其余14名大人拿着自己的武器往人间跑

在听说他们要找的那个大汉已经死了好久后又跑到阎王庙里找了人家的转世

那天难得在人间看到了一场盛大的烟花

——

注:

此文是我把在老福特上写的转过来了

（主要因为那边冷的慌）

小剧场是后加的

不信的去老福特问我（你这话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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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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