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的话可谓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四人纷纷收拾东西赶往千谷堂。
郁元却像是在等候他们,连茶都是刚沏上的热乎的。千谷堂也不愧是小情报处,得知消息的速度不输警察厅。
“各位请坐,鄙人清楚各位来寒舍的目的。但鄙人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各位,吉和风的死,与千谷堂无关。”
三两句话便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可惜他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追问什么,只不过是来看千谷堂对吉和风的态度。
别看郁元嘴上如此,可路垚分明就看见了里头关二爷旁的玉坠,虽然不明显,但路垚也认出那是吉和风的物件。可江湖上传言,吉和风自打锒铛入狱,千谷堂虽损失一名大将,但丝毫不影响生意。千谷堂也从未去探监。
可如今看来,这江湖传言不可尽信。
路垚径直站起身,道了告辞之后就把三人拽走。三人连茶都还没喝,就被莫名其妙拉了出来。刚想问那缘由,路垚就解释:“据我推测,可能是千谷堂干的,杀了人伪造现场。”
“如何得来?”徐禾鸢没说他的想法荒谬,反而认真询问。
路垚从车座下拿出公文包,里头是俞致的案件资料,里面正好有凶手入狱的照片,而吉和风那张正好带着玉坠——“我刚刚仔细观察,在关二爷旁边有一个玉坠,是吉和风带的那条,入狱前他不是还闹着说这玉坠从不离身嘛。”
身边有乔楚生白幼宁这样涉及江湖的人士在,很难不清楚,自家弟兄的物件在关二爷旁意味着什么。
但没有任何证据指明吉和风是被人杀害及凶手是千谷堂的人,所以纵使派兵围了千谷堂也是无用之举。徐禾鸢也只能无奈地吐出现下的麻烦:“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抓人。”
“对付这样的组织,还得从长计议。”路垚是一肚子心思,但至于他在谋划着什么,其他人也不清楚了。
随着汽车的发动,车开远了。郁元立在窗前撩起一小片窗帘看到的,他收起了手,窗帘也被放下。仿佛他才是纵观全局的局外人。
于是乎,吉和风的案子暂时搁置,但该做的验尸查找嫌疑人这些必要程序还是不可忽略的。
吉和风是上吊死的,麻绳是监狱里的,现场没有外来人的脚印更没有指纹。吉和风的尸检报告也是符合一名自 杀者。这一切都在点明,吉和风就是自 杀。
至于原因,没人会去关心一个被判了缓期死刑的将死之人的死因。
“会不会,吉和风就是自 杀?”白幼宁不禁动摇了立场。
徐禾鸢刚想反驳,路垚却骤然喜逐颜开,只见他捧着个本子自言自语:“让我发现漏洞了吧!哈哈哈。”
面对三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路垚先是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而后才悠悠道:“千谷堂的晏云曾去探监,就在吉和风死亡的前一周。所以说嘛,谣言止于智者。”
路垚口中的谣言,无非就是所谓千谷堂从未探监一说。
跟着高材生破了几次案,乔楚生也会顺势推理,他两手交叉撑着脑袋,“那么,千谷堂的嫌疑很大了。”
原本该是继续查看线索收集证据将千谷堂一锅端的时候,可辛岱原却急匆匆来报——
“在上次徐探长受伤的地方,发现女尸。死者身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