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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真的是长番相信我)

勿叹明珠莫暗投

(根据B站太太同人视频改版短篇小说)

“一些人,会永远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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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曾舜晞,B市师范大学心理学大一新生,从跟B市隔着大半个祖国的小城市里长途跋涉,把自己空运进了B市。

肖宇梁,我的大学室友,B市本地人,是和我同一级的心理学大一学生。

我们的初次见面,平静得有点儿乏善可陈,没有戏剧性的小说桥段,见面是从房管那边接过房间钥匙之后开始的。

说实在的,我刚开始有点儿怕他,他长得很漂亮,是个同时拥有美人尖和美人唇的少年。但秀气的脸上并不缺乏攻击性,平时待人接物也很是冷漠,不怎么说话。听同班级的兄弟说,他从小学武,一个人撂十个不成问题,我说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是个主张和平解决问题的三好市民,自认跟他没什么话可聊。

于是在近乎半个月的时间里,我们除了从房间里出来互相打个招呼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交集。

直到半个月后,他主动敲开了我的房间门,白皙的手捂着后脑勺,不怎么安分地胡乱揉了一把,跟我说:

“我们......交个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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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成了朋友。

仗着同一个专业的好处,我们终于会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食堂打饭。

他和传闻里的很不一样,冷漠的外表下有一颗热切的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滤镜太厚了。

毕竟我对长得好看的人会莫名其妙横生出很多好感,不知道对着肖宇梁我是不是也这样。

他是舞蹈社的成员,时常带着我去看他跳舞。他跳中国舞的时候,仗着身高的优势,我总能第一眼看见他,他站在人潮里,像一只即将展翅高飞的丹顶鹤,风姿卓绝。

但是这只丹顶鹤不大会做饭。

他自嘲自己做出来的饭菜仅仅够饱腹,一点味道都没有,不过我做饭比他还烂,有一次差点把厨房炸了,并没有什么资格笑话他。

时间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肖宇梁这个名字在我的生活里见缝插针,已经是无处不在了。

看见他我会发自内心地想笑,会因为看见他那副无法奈我何的样子而感到满足。

我.......好像有点离不开他了。

也就是有点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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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表白了。

一个女孩子,笑得很甜很美,一身白色长裙,站在操场上,手里捧着一束花。

是各大文艺片看了都会抢着要的清纯美女。

按道理我是应该答应的,我爸妈极其操心我的情感问题,生怕我逐渐发展成为一个极其油腻的三十岁男人,没有人要的那一种。

尽管我自认为以我的长相是不会有没人要的机会的。

但是那姑娘说了什么我竟然没听清,因为我看见肖宇梁站在远处,和我隔着半个操场的距离,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的视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么远也看得见他略微皱起来的眉头和初见的时候严肃冷漠的表情。

我心里突然有点慌。

我有点怕了,这回不再是怕他的长相和气质,而是怕他变回原来冷冰冰的样子,怕他忘记了这么多个月以来我们一起做的一切。

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忘记了之后会给我造成多大的损失。

我的视线有点游离,一个愣神的功夫,肖宇梁就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

心跳漏了一拍,我抱歉地冲那个姑娘笑了笑,随后转头就跑。

你不能不要我,我在心里无厘头地喊着。

肖宇梁,请你....别不要我。

不知道这种近乎于被抛弃的心理是怎么形成的,饶我是个心理学的学生,我也不知道这种情感是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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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关在宿舍外面了。

肖宇梁没回宿舍。

等到我被放进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的宿舍钥匙一直都不会带在身上,肖宇梁踩着九点的准点上了宿舍楼,发现了缩在走廊里的我,把我带进了门。

我闻到酒味儿了,他喝了酒。

饮酒伤身,他曾经在同学聚会上被强行灌了一杯,第二天早上酒都还没醒就粘着我,咕哝着说自己讨厌酒精。

但现在他整个人几乎没什么形象可言了,浑身都是他自己厌恶的酒味。

我俩都像被抛弃的人,彼此都展示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子。

他刚进门,就把我整个人抵在了门板上,下巴磕在我的肩窝里,他的下巴很尖,磕在我的锁骨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疯了,我在心里想着。

不止他,还有我。

“阿晞。”他低声叫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太像他。他一只手撑着门板,另一只手环着我的腰。

我应该推开他的,但我听见了他语气里的颤抖和不安,大约课堂上学来的心理学终于起了点作用,我的感知突然间敏锐了起来,甚至可以觉察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都抖得吓人。

企图推开他的那只手伸了一半,又颓然缩了回去。

“阿晞,别不要我。”他把头埋得更深了一点。

我愣住了,这回是真的愣住了。

肩膀上突然间一片滚烫,我感觉自己的肩窝里湿了一片,紧接着就听见他压抑的抽泣声。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别走。”

他泪眼朦胧,抬起头看着我。

阿晞,别走。

请你不要离开,不要转身就和别人一起走了,徒留我一个人。

小鱼没了溪流会难过,会痛苦。

而后在痛苦中长眠。

所以......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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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口一阵剧痛,捧着他的脸,仰起头看着他。

“我一直在。”我说。

不要怕,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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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和我手牵着手在饭后去林间散步,我们会一起背着包走进图书馆,在里面泡上一整天,拿食堂早上几块钱的菜包子当午餐。

大学的时间以年为单位,好像眼睛一睁一闭一年就结束了,上一秒还是大一的新生,下一秒摇身一变就成了别人的学长。

社团招新那天,我隔着茫茫人海和肖宇梁遥相对望。

我看着他转头坐进了一辆黑色轿车的驾驶座,另一名大三的学长笑着上了他的车。

我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抽搐,冲到他车边,他摇下车窗,笑着伸出手,在我头顶上揉了一把。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硬邦邦地叮嘱他要小心,结果又换来了后座学长戏谑的笑声,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在轰鸣声里往远方驶去,我心里的那阵不安并没有消失。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从我手里溜走了。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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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给我打来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车祸......

我没想到,早上六点在洗手间里刷牙前都要缠着我亲一口的男孩,现在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是血污,醒来甚至都成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奢望。

那双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几个小时前在我的头顶上轻轻地揉了一把,闹得人心里发紧。再往前推几个小时,它曾和我的手紧紧地扣在一起。

医院的走廊没有窗户,冷白的灯光打在人的身上,医生护士行色匆匆,无数条生命静静地在这里流逝,偌大的医院,像一个残酷的生命沙漏,快要见底的那种。

但让人觉得脊骨发寒。

我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用平板电脑发我的论文。

我突然间又想起来很久以前的那个狼狈的夜晚,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紧紧地搂着我,像是生怕我消失了一样,说:

阿晞,别不要我。

现在换我来跟你说这句话了。

宇梁,别不要我,别丢下我一个人。

请你一定要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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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接到医院无力的通知的时候,纵然我赶得再怎么快,他也早已经没了生息。

骗子,我在心里骂他。

骗得我那样心软,稀里糊涂地跟他什么都交代了,骗得我许下了那么多承诺,骗得我......

骗得我什么也离不开他,然后他转身就跑了。

你个坏人,我心里一边骂,一边看着那个盖着白布的床单,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

原来流泪是这种感觉,划在脸上,风一吹,疼得直达心底。

宇梁......你这个大骗子。

我当然还在,可是你去哪了?

不是说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那只手依然垂在床沿,露出半截苍白的指骨,我把那只冰凉的手塞进被单里,在一片白色之中模糊了眼睛,随后低下头,把整张脸埋进了手掌里。

好疼啊,真的好疼,可是明明我一点事情也没有。

为什么心脏这么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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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过去了,这是没有肖宇梁在身边的一年。

今年的年夜饭是一个人做着吃的,跟着肖宇梁那么久,我的厨艺丝毫没有长进,至今只会煮一道菜叫做西红柿鸡蛋面。

盐放多了,糖少了,汤太多了,面买的牌子不太对......

如果肖宇梁还在的话,我是不是就可以吃到一次好吃的西红柿鸡蛋面了?

也许吧,不过人已经不在了,这种假设,得不到证实了。

电视机里在放春晚的小品,一点也不好笑,说理性太强了,没什么意思。

我潦草地吃完了那碗不怎么可口的面,端着盘子和碗进了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这个时候,记忆就像潮涌似的朝我猛冲过来,去年的这个时候,是肖宇梁站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教我洗碗。做老师的肖先生十分不正经,洗个碗愣是让他在脸上啄了好几口。

等回过神来,身前冰凉的洗碗池像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我的脸上早已满是泪水,手一抖,盘子摔进了池子里,‘哐当’一声,像是宣告着那个漫长的梦轰然破碎。

我盯着一池子的狼藉,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桌边摆着一个老式的录像机,那是我和肖宇梁日常的记录仪,我喜欢把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拍下来,保存好,以便于时常翻看。

可自从你离开以后,就连回想这些美好的回忆都成了最残忍的事情。

每一件往事都像在心上划开一个长长的血口,森森地往外淌着血。

无异于凌迟之刑。

对不起,我错了....别丢下我一个人。

求你,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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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清晨六点半的闹钟叫醒的。

这天的梦做得格外久,把我和那个叫做肖宇梁的男生的一切都梦了一遍。

窗外虫鸣鸟叫,清晨的日光洒进窗台。

这几个梦做得异常真实,做得我潸然泪下。我曾经试图在现实生活中找过那个叫做肖宇梁的人,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我的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男人。

我的确是B市师范大学心理学的学生,而我今年大四了。

昨晚没睡好,整个晚上都在做梦,醒来以后不仅没有力气,连眼睛也酸涩得很。我强撑着精神,一步步爬进了我老师的办公室,开始了我对毕业论文的修订工作。

其实我一直觉得那不是个梦,是真实存在的。尽管这个想法被很多人否定过,但那份情感实在是过于真实,梦里我自己那么炽热的爱意和浓重的悲伤惊得我浑身震颤。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一个‘莫须有’的人通信,早上刚醒迷迷糊糊的时候,我时常把微信的文件传输助手当成肖宇梁,不停地和他讲话聊天,好像那个人真的存在似的。

在我往聊天框里输入生日愿望是和你见面的时候,我又情不自禁地哑然失笑了起来。

我心里其实是明了的,世上其实根本没有肖宇梁。

梦里那个男孩是虚构的,不可能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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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到他了,肖宇梁。

肖宇梁,现在是我平凡人生里的一个陌路人。

我出门买奶茶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他。

人生真是戏剧,梦里魂牵梦绕的人,如今真的站在了我的面前,真奇怪,明明我现实中和他没什么过节,但心里的酸涩和苦楚连成一片,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

眼看着人要走远了,我急忙叫住了他,小跑着到了他身边。

“你是有什么事吗?”他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现实中的肖宇梁和梦境里的是两个人,哪怕人是一样的,但这位可是真的没见过我。

我突然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去买下午茶吗?”

“嗯。”他点点头,指了指前面街口的那家面包店。

“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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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味喜好和梦境里的如出一辙,一样的喜欢提拉米苏,配上一杯卡布奇诺。

唯一的分别,大概也就是他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冲他很抱歉地笑了笑:

“今天遇到你很开心。”

他偏头看了看我,眼神晦暗不明,看得我心跳加速。

“带我回家。”他说。

“你说......什么?”

“傻瓜。”他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发顶,笑道。

“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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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宇梁,现在是B市师范大学经济学大四的一名成功拿到保研资格的学生。

我们之间的故事,不是一场虚构的梦境,不是一个没有结尾的悲剧。

他是我生命中最在乎,最重要的人,没有之一。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B站太太们真的太会剪视频了呜呜呜

还有一个玫瑰行者也好看(简直就是个电影啊Word妈)

这个视频其实很早以前就想拿来写文了(但是一直没时间所以就......)

嘿嘿

前面的几天都在准备会考的事情,现在已经考完啦哈哈哈

准备复工复产(bush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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