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蕾托的赠礼 第七章

德拉科的归来

德拉科回来了？赫敏坐在窗前想着。

金妮给的消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德拉科回来了，这总归是件好事啊。

她合上眼睑，德拉科的语声还在耳畔回荡。

“等我回来，格兰杰。”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会的，马尔福。”

现在，他真的回来了。那么，她就可以抹去眼中的泪水，重新现出笑颜。

没有人能比得上她对他的记忆的深，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以来，他一直活在她的梦里，她的心里，她的记忆里。

对德拉科来说，无疑也是如此。

食死徒标记似乎已经淡化，他不必再恐惧什么。想到能和赫敏在一起，他就幸福无比。

德拉科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是否要跟波特和韦斯莱勉强交个朋友。

德拉科从椅子上站起来，准备去找赫敏。

三把扫帚作为他们的见面地点是早就约好的了。

“德拉科，你去哪儿？”纳西莎突然叫住了他。

德拉科在母亲面前没有隐瞒。

“三把扫帚。”

“去见谁啊？”纳西莎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

“噢，我去见……”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了，“我去见赫敏。”

“什么？！”纳西莎惊叫起来，精致的面庞染上一层愠怒的红晕，“你要去见格兰杰小姐！”

她的声音使得卢修斯也走了进来。

“什么事，西茜？这样大惊小怪的。”

“卢修斯，德拉科要去见赫敏•格兰杰。”

卢修斯的表情仿佛吞下了一口臭汁。

“什么？！”他的声音比纳西莎的还大，“你……你要去见格兰杰？”

德拉科在父亲面前，仿佛缩小了很多。

卢修斯的声音又恢复了平素的冷漠刻薄。

“孩子，你真的要去见格兰杰吗？”他凝视着德拉科。

“是的，爸爸。”德拉科低着头说，不敢看他的眼睛。

卢修斯一只手不自在地扯着他衣服的镶边。

“所以，你爱上她了？”他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

“是的，爸爸。”德拉科掩不住脸上的红晕。

“德拉科，”纳西莎突然开口了，“你真的决定……要娶她吗？”

“我想是的，妈妈。”德拉科回答，没有半点迟疑。

“好吧，德拉科。”卢修斯说道，“如果你执意要娶她，那么听好了：你是马尔福家族的纯血少爷，你肩上担着家族的血统责任。如果你娶了这个麻瓜出身的女孩，那么家族维持多年的纯血统就不复存在了。你想让家族因你的原因而丧失了高贵的血统吗？”

德拉科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

“父亲，你说话像潘西。”

“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说，潘西是因为观念不同才跟我分手的。”

“德拉科……”纳西莎打断了他，“其实还有很多纯血统的女孩子啊，你为什么非得喜欢格兰杰呢？”

“妈妈，我跟你说过了，我只爱赫敏，其他的我都不要。”

德拉科不等父母答话，径直走了出去。

“他是认真的吗？”卢修斯问纳西莎。

“我想是的。”纳西莎严肃地说。

三把扫帚里，德拉科和赫敏坐在同一张小圆桌边，人们纷纷向他们投来惊讶的目光。

赫敏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

“德拉科，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啊。”赫敏略微带些怨气地说，不过没有再说下去。

“怕别人看啊？”德拉科苍白的脸上又现出昔年久违的坏笑，“都这个时候了，又不是小姑娘，还怕别人……”

他脸上的笑容顿敛，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严肃。

“我走之后，你跟韦斯莱那个……”他顿住了，看看赫敏的反应。

“我们分手了。”赫敏回答，但她并不是不爱罗恩，是因为罗恩和拉文德的表现太露骨，也太过分了。因此提到“分手”这个词时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

德拉科把头别了开去。

“你想喝点什么吗？”他问。

“我……”赫敏控制住情绪，“来一杯加冰加伞的樱桃糖浆苏打水吧，谢谢。”

德拉科深究地看着她。

“你不喝酒？”他好奇地问。

“酒？”赫敏重复道，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在跟你分开后，我就没再喝过酒了。”

德拉科脸红了。

“噢，对不起，我忘了。”他尴尬地说。

赫敏话锋一转：“说了这么久我，再说说你吧。我们分开后，你有找女朋友吗？”

德拉科似乎很难堪，没有回答。

“你不用紧张嘛，反正我也找过罗恩。”赫敏宽慰他。

“好吧，”德拉科终于回答了，“其实……爸爸妈妈想让我跟达芙妮•格林格拉斯订婚。”

赫敏微微吃了一惊，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达芙妮？就是那个跟我一组参加O.W.L.考试的？”她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是的。”德拉科回答，脸又红了。

“你一直都在注意我。”赫敏近乎无情地说，脸色一点都没有改变，德拉科的脸却越来越红。

“你……”德拉科语塞了。

“不要回避。”赫敏喝了一口苏打水，“所以呢，你答应了吗？”

“我……我还能不答应嘛。”德拉科说得很小声，但赫敏还是听见了。

“所以，你和达芙妮订婚了，现在还来找我？”赫敏语声逐渐高昂，使得临近几桌的人转过头来看她。

“你小声点……”德拉科在这个充满威严的女孩面前似乎缩小了很多。

“没什么好小声的！”赫敏霍地站了起来。全酒吧的人都转过头来看他们。

一片寂静。

德拉科的脸色很难看，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哟，那不是马尔福少爷吗？怎么被一个女孩这么说啊。”

“谁知道啊。”

“没准两人吵架了。”

嗡嗡的窃窃私语声搅得德拉科越发难堪。

赫敏高举着玻璃杯，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樱桃糖浆苏打水，又砰地放下，大踏步走出了三把扫帚。

“赫敏……”德拉科无力地说，想追上去。罗斯默塔女士却拉住了他的袖子：“马尔福先生，您还没有付钱呢。”

德拉科从衣袋里抓出一把加隆，胡乱塞给罗斯默塔女士，她却不肯松手。

“没有那么多，先生。”

德拉科赶忙把加隆拿回来，换上几个西可，罗斯默塔女士才放他走了。

但此时赫敏已经消失在德拉科的视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