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无题

叶星辉看着墨韶寒，墨韶寒看着琴。

叶星辉可以清晰感受到墨韶寒身上都低气压，自从他进屋的一刻，他就发觉到了，今天绝对有个不长眼睛的惹到了墨韶寒，可是墨韶寒又是很奈他不可。更可怕的是，叶星辉感觉这房间都快要被墨韶寒冻上了，而在他进来的那一刻，这冷气更强烈了。

叶星辉摸摸鼻子，他今天还做了一件好事，绝对没有惹墨韶寒半点。他最近可安分了，自从上次碰了墨韶寒的琴，被墨韶寒一根黑羽差点爆头后，叶星辉可管好自己的咸猪蹄了。

可是，叶星辉觉得，墨韶寒好像真的很郁闷。

叶星辉寒？

“铮”，一声低沉的琴声算是回答。

看着墨韶寒的样子，叶星辉结合前几次的经验，他猜测那个不长眼睛的，或者那些不长眼睛的是鬼，而且是墨韶寒不能一根黑羽射过去的鬼。

叶星辉寒，屑老板又剥削员工啦？

每一次墨韶寒从无限城回来，叶星辉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到了西伯利亚，屋子里的气温直降，就连热腾腾的刚烧开的水都可以结冰了。

墨韶寒青色彼岸花。

顿时，叶星辉了然了

青色彼岸花，墨韶寒以前从来没听说过彼岸花有青色的，难道除了红色的曼珠沙华和白色的曼陀罗华外还有青色的吗？出于好奇，墨韶寒还真的去找过，毫无线索，彼岸花，传说只盛开在黄泉路上，是通往地狱的路上的恶魔之花，也许等他下地狱了就能找到了。问问叶星辉，叶星辉只能说，只有特定的人才能找到。

也只有那地方，那盛开满彼岸花的地狱才是最适合的归属。想到这里墨韶寒心里弥漫着悲哀。

“鸣琴”有曲，名曰“彼岸”，曲出，遍地是鲜红的曼珠沙华。

正如叶星辉所料，墨韶寒去了那个讨人厌的地方赶了一场毫无意义的集会，不过倒是得到了不少最近的安排，大多是下弦鬼的事，也得知今日便是鬼杀队的试炼，意味着鬼未来的敌人又多了，对于墨韶寒倒是好事。

听着琵琶声离开，墨韶寒想起那试炼处的一只异形鬼。那鬼着实丑陋，全身上下都是手。记忆里他有次被叶星辉拉着去刚好救了三个戴狐狸面具的孩子，本来想直接送他下地狱的，被叶星辉拦了下来，叶星辉说那将是未来某人的垫脚石。

而且，在叶星辉试炼的时候，他也是绕了一个大弯子留下了那只鬼的命。

叶星辉面对郁闷的墨韶寒没有办法，谁让当初就是他出了一个馊主意把看见屑老板就心烦的墨韶寒送到了屑老板面前。不过，让叶星辉没想到的是，墨韶寒的出现没有改变原来的主要线路，甚至连人物身份也没有变化。

也许，命运就是那么神奇。

叶星辉还记得当初给墨韶寒馊主意时墨韶寒的淡淡惊讶。

那时叶星辉对墨韶寒说：“寒，我觉得你可以接近一下无惨以及上弦鬼。”

“目的？”

墨韶寒皱皱眉，却没有直接否定，叶星辉知道墨韶寒讨厌鬼，所以墨韶寒一下子想到的就是“目的”。

“只有身在局中才能知道更多的内部消息，只有看得见的人才会让人放松警惕。”

“我的先知先觉现在难以完全起效，而有些局需要一开始就打起来了。”

“谁给你的自信我一定可以做到？”墨韶寒微微一笑。

对此，叶星辉却很有把握。“我相信你。寒，你自己也知道吧，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琴师。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我不需要你得到高位，而是需要你帮我筑起联系，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难。”

“叶星辉，你有想过这样有些行动会更难吗？”

叶星辉点点头：“自然想过，但是利大于弊，我们胜的可能大于输，我们得到的好处会大于风险。而且，寒，我的能力极大的可以排除那些隐患。我们都是在赌一把，何不赌大一些？我们可能看不见结局，但是我们可以推动结局。”

“呵，遇上你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啊。理想不错，现实可要好好想想了。十二鬼月，换位战……叶星辉，要是我出意外了，请你记住你之前的承诺。”

叶星辉想着想着摇摇头，他当初也没想到墨韶寒会确确实实把他的意见落实，而且还真的暗中给他透露一些小道消息。只不过，这让叶星辉总有种自己坑了墨韶寒很大一笔钱的感觉。

叶星辉面对浑身散发着冷气的墨韶寒没有办法，便自个闲得无聊地翻翻从他一睁眼就呆着身边的一半发黄的书，里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叶星辉经历的时代。

忽然间，他的手一顿，目光停留在在了一段字上，那记录着一只鬼的来历。

叶星辉历练又开始了吗？这个点应该是了吧？

忽然想到这档子事的叶星辉若有所思地翻翻书，一眼看见了几年前记录的事——一家子被鬼王杀害只剩下一对兄妹，那个妹妹还变成鬼。那一场，叶星辉没有直接去看，毕竟这要是真去了他不仅救不下人，可能自己也要搭进去。

再者，历史不可以随随便便地改变，那才是真正的主场啊。

叶星辉这一次，还是去看看吧。

墨韶寒怎么了？

叶星辉我们的光环拥有者要杀手鬼了。如此历史性场面怎么能不亲眼看呢？

墨韶寒呵，你又在使用预知能力了？

叶星辉不是哦，从这个点开始，我熟知的历史要开始了。

墨韶寒真的挺好奇你的。行为奇怪，话语奇怪，一直没变啊。

叶星辉哈哈，习惯很难变的，不过我好久没说卧槽这个词了。

叶星辉笑着拉住墨韶寒的袖子，由墨韶寒带着前往藤袭山。

叶星辉寒，屑老板对于青色彼岸花倒是执着。

行路中，闲得无事叶星辉又开始说话。

叶星辉可惜他应该到死都找不到。

墨韶寒这世上真的有吗？

叶星辉哈哈，自然，不过条件苛刻，而且知道的人大概已经被屑老板杀完了吧。

叶星辉可能是老天都看不顺他了，哈哈。

关于青色彼岸花，墨韶寒和叶星辉谈过很多次，但仅凭着叶星辉的记忆，他只看见过一眼青色彼岸花，还是在另一个的记忆里头。

但恐怕连那个人也不清楚幼年时候见着的青色彼岸花在哪里，而带他去的人自然是死了。叶星辉记录的时间里不会出现谁谁见了青色彼岸花这档子事，他也看不到这些情节。他能见到的多数是大事，比如哪只下弦鬼死了……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