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梦都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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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对此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只是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季尔濡来回转动让他检查身体，他要将季尔濡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才够。

张极“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是对方违规还是你违规？”

确认她裸露在外的肌肤除了左手再无其他伤口后，张极才松了一口气，一把抱着她坐到床上，搂小孩似的搂住她的腰。

季尔濡“没有了没有了！哥刚带我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左手我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

季尔濡摆摆手，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季尔濡“还有啊，我怎么可能会违规驾驶？我一直都很遵纪守法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朱志鑫“确实，这一次小妹真的是无辜得不能再无辜了，只能怪点太背，好不容易停在路口的第一个，谁知道碰上了酒驾闯红灯。我来找她医院的时候她还在一边包扎一边跟司机讲道理。”

其实不然，他只是温和地还原了事件。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季尔濡正指着酒驾司机一边凶狠地斥责他的行为，一边跟他讲道理，对面看起来能做季尔濡爸爸的年纪了，硬是被她凶的缩在椅子角落气鼓鼓的，半句话都不敢回。

想起当时的场景，朱志鑫忍俊不禁。

季尔濡“你今天是不是做噩梦了？还是梦到我出车祸了？”

张极一顿。

张极“嗯。梦到你漂亮的小脸血淋淋的，我还找不到你。”

他说这话是有点委屈的成分在里面的，季尔濡听得想笑，总感觉张极跟个小孩子一样，梦里面不如自己的意都要堵气。

季尔濡“梦都是相反的，虽然你做了这个梦，虽然梦里面我大概受了很重的伤，但是现实中我只是手部轻微擦伤而已呀，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救我一命呢！”

张极“你也救过我的，我们相抵了。”

季尔濡“不不不，这是你第二次救我咯！”

季尔濡竖起两根手指在张极面前晃了晃。

季尔濡“去年山上下大雨，我不听话非要去接我的学生们，为此还差点搭上了我哥的命，是你给我系的平安符保护了我和我哥。”

如果不是冥冥之中的数次掉落，她和朱志鑫早就葬身山崖了。

朱志鑫认同地点点头。

张极“那是你虔心求来的，平安符会认主。”

季尔濡“可你毕竟戴了这么久，肯定沾满了你的灵气呀。”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到底是谁救了谁的命，听得朱志鑫索性出了房门清净耳朵，张泽禹皱着眉头捂住耳朵。

张泽禹“我说你们非要分得这么清楚吗？你们两个是一家人，能经历这么多事，就像你们说的到底是谁保护谁，那说明你们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宿命，何必这么纠结呢？”

实在听不下去了，张泽禹才出口制止他们大概会持续好几个小时的争论。

张泽禹“我先出去了哈，把空间留给你们小两口。”

他说完转身离开病房，把空间和时间留给了季尔濡和张极两人。

季尔濡“你刚刚醒的时候看到我不在，会不安吗？”

张极“我都要疯了我亲爱的。”

张极揉了揉季尔濡的脑袋。

季尔濡“我偷偷告诉你，对面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我特别不安，害怕自己真的就丧命于此了。短短三秒的时间，我甚至都想到了死后托梦给你让你不要怀念我，最好是忘记我然后过好自己的生活，还有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

当时对面车速极快，四周又都是车她来不及闪躲，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车飞速向她驶来。

那时候她还想过，张极出车祸的时候也会是这种感觉吗？害怕当场撒手人寰，害怕家人亲友被他丢下。

好在对方意识尚且清醒，在快撞上她的时候紧急刹车，两辆车擦碰，她只是擦伤了手。

张极“你很善良你当然不会被死神带走，我也不会忘掉你的。有不安和害怕也是正常的，因为你心中有牵挂，这说明你的求生欲很强，而恰恰死神带不走你这样心有牵挂且求生欲强的人。”

后面的车辆因为路面结冰失控撞上他的车的时候，他在昏迷前最后的念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他有父母，有爱人，他们都在等着他。

所以即使他伤得很重，几乎奄奄一息快要咽气，在经历手术后也奇迹般的生还了。

这是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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