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

乔楚生又接连审了其他几个人，但几人很多事都不肯说实话，想要以“不方便”说来搪塞过去

但从他们的言行与神色当中，还是能知道个大概

乔楚生对一旁的警员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鞭子声与喊叫声

路垚见乔楚生出来了，便问道：“招了吗？”

“陈老六的表，上面的钻石被换成了水晶，然后拿去卖了还了赌债。”

路垚微微点了点头，继而道：“杀人承认了吗？”

“你觉得他们三，谁的嫌疑最大呀？”

路垚舔了下嘴角，答道：“何秘书。”

“为什么？”

“他虽然不是凶手，但是…”路垚微顿，看着乔楚生，“肯定是同伙。”

乔楚生若有所思，没有肯定但也没否定：“那凶手是谁呢？”

路垚嘴角上扬，眼睛弯了弯：“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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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

赵医生正给躺着床上的聂老爷子喂药

“把药放下！”

乔楚生喝了一声，和路垚大步走了进来

赵医生不明所以，看着两人疑惑道：“怎么了？”

路垚没有答话，上前一步夺过他手中的药碗，嗅了嗅，然后伸手一一将药中所用的药材列了出来

“当归，麻黄，半边莲。”说着，他转头看着赵医生，“这些可都是心脏病的大忌呀，赵医生你这是要以毒攻毒啊。”

赵医生张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床上的聂老爷子沉不住了，看向赵医生：“小赵，这怎么回事？”

赵医生连忙拍了拍他，想让聂老爷子放下心来，但还没说话，路垚便道：“这种药，再吃几副你就升天了。”

“聂老先生，您别听他们胡说。”赵医生见聂老爷子明显的有些惊恐，连忙道，“我这个药对您的病绝对是有特效的。”

“想杀人费这么大劲干吗？”

路垚祥装不解：“直接找个机会一刀捅死多轻松。”

赵医生皱着眉，有些怒气，指着路垚道：“路先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怀疑，我杀了陈老六是不是？”

“当然了。”路垚回答的不假思索，好像赵医生问的是“一加一等于几”的白痴问题

“凭什么？！”

路垚轻轻一挑眉，嘴角上扬：“首先，上次见面时你说‘当时，陈老六已经躺在地下，脉搏没有了，我一看，赶紧把他刀拔出来，捂住胸口，给他做胸口摁压’。

你是哈弗毕业的，接受过高等的医疗教育，那种情况下，拔刀就等于放血，你不可能不知道！”

赵医生被说的哑口无言，嘴唇蠕动好半晌，这才回道：“我是主研皮肤科，初次见到血，我一下子慌了，未经思考，采取了不太恰当的抢救方式，这倒是我的过错。”

他说的非常流畅，也很有道理，倒是容易让人信服，当然，得忽略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乔楚生听着他的话已经笑了，毕竟赵医生的解释实在是过于苍白无力

路垚也笑着摇了摇手，然后抬起头看着赵医生

“跟我回案发现场，我当面演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