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在卫生间环视一圈,然后在玻璃前边走边敲,顺口问道
“你相信镜子里会有人钻出来?”
乔楚生摇了摇头:“不相信啊,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释了案发之后,除了死者和三个保镖之外,再没有任何人出入过。”
“建筑图纸也对比过了,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空间。”
路垚没有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眼前这块玻璃,他摁了摁,有松动
“这有点儿意思。”
“发现什么了呀?”
路垚“咔哒”一声拽了下这块玻璃,没有完全拽出来,但也没有很结实
“这有点松动,应该是一个密道。”
乔楚生摇了摇头:“放心吧,都检查过了,后面是实心的墙,这装修没粘好吧。”
路垚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这面玻璃,没再说什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天花板呢?”
“检查过了,离屋顶不到两寸,藏不了人。”
路垚点了点头,舔了下嘴角,顿了两秒又问道:“三个目击证人审了吗?”
“审完了。”
“口供呢?”
“巡捕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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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里,路垚坐在沙发上,看着乔楚生拿来的口供:“两个保镖一个秘书,同时目击他被杀?”
乔楚生点点头:“对啊,保镖说,先看到镜子里有人拔刀杀人,等他们冲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
路垚蹙眉:“那这么个地方才短短几秒,凶手也来不及藏啊。”
说完看了看乔楚生,乔楚生思索几秒,也觉着奇怪:“有没有可能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串供啊。”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有可能。”
两人朝门外看去,白幼宁走了进来
路垚满脸诧异加不爽:“你怎么来了!?”
“跟你有关系吗?”白幼宁放下包在沙发上坐下,抬眸看向路垚,“巡捕房你家开的。”
“我!”
路垚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空气凝固,回头一看,乔楚生正盯着自己挑了挑眉,笑的和善
路垚瞬间怂了,刚刚才炸起的毛眨眼间就软了下来
一副我不说话,我最乖巧的模样
乔楚生无奈摇了摇头,侧过头看向白幼宁:“查到什么了呀?”
“那两个保镖之前欠了很多赌债,就在上个月,忽然还清了。”
“保镖有问题,但何鲲也在现场啊。”乔楚生有些疑惑,“他跟了陈老六十几年,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年何鲲是一个打手,后来受了伤,变成废人。
陈老六非但没赶他出门,还把他留在身边当了秘书,就这份大恩大德,江湖人得记一辈子。”
路垚却并不这样认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些人什么做不出来
不过他也没说,毕竟如果惹恼了眼前这位爷自己可不好受
索性不再问这回事:“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白幼宁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乔楚生:“不是被捅死的吗?”
言下之意是为什么还需要验尸报告
乔楚生看了白幼宁一眼没回话,反手把桌上的验尸报告撂给路垚
路垚打开看了看,眉头一皱:“太马虎了吧?验血验尿,所有指标全部验一遍。”
说完,指了指乔楚生:“你,再跟我去趟聂府。”
乔楚生被使唤的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语气有些不善:“干什么?”
“凶手在他家杀的人,作为屋主,不查没天理呀!赶紧的,备车!”
说完路垚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了,乔楚生盯着他的背影无奈
“哥,你为什么要听他使唤?”白幼宁表示不满,自己都没使唤过乔楚生诶
乔楚生扶了扶额,轻叹口气:“我有的选吗?”
他算是发现了,自己的脾气在路垚这根本发不出来
啧,真无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