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时离的摇头让游一帆的目光暗淡了一瞬,转着的手柄也停下来。
“大人比老虎聪明,老虎可不会猜谜。”
游一帆看了她一眼,心情又变好的说道:“在你眼里,会猜谜就是聪明了?”
“那当然不是,起码有一身好功夫,也博览群书,心中有墨,就像大人这样,文武双全。”
“好听的话倒是会说。”
手柄又在手里转起来,游一帆又陪着时离在这街上转了几个钟头,也不觉得无聊。
流转的烛光下,他已明白了他的心意。
锦衣卫的日子里多是重复的工作,偷了闲的时离跑到空无一人的靶场练习射箭。
玩了一阵又觉得无聊,便换着法子找乐。
她右手拿弓,左手拉箭,颠倒了习惯的顺序。
她左手的功法只能算一般,射了几箭,皆是不中红心。
正要放弃,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上她拿箭的手,冰凉的触感让时离一愣,扭脸看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的游一帆。
“大人?”
游一帆视线从弓上挪走,看她。
“身为锦衣卫,你这箭法不太合格。我教你 ”
“不是我……”时离看到游一帆另一只手握住她的右手,他站她的后面,两只手臂将她完全圈到臂弯里。
他的声音从耳朵上方传来,似乎听起来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清朗。
右手将弓换到时离的左手里,手心贴着时离的右手背,将时离的手同握在弦上,带着她的手拉动弓箭。
脱离箭弓的箭直直射在靶中心,不偏不倚,与周围的其他箭形成鲜明的对比。
“准头也不是几天能练成的。你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游一帆收回手,看着时离说道。
而时离本想告诉他事实,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的游大人不像刚见他那样冷冰冰的,有了几丝人情味,居然还要教她射箭,可谓是天下奇闻。
为了不打破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时离决定隐瞒她会射箭的事实,以免打消游大人的积极性。
时离没想到,更朝换帝会这么快,朱瞻驾崩,太子继位,朱瞻基成为太子。
时离正跟在游一帆后面,今天他们当值,便巡逻在宫内,忽听远处有人在喊“抓刺客”。
时离他们几个值班的人赶过去,有人要对姚子衿行凶,时离赶紧快步过去,用剑挑掉那人的短刀。
她本想活捉那人,但是那人重新拾起短刀朝她而来。时离手腕一转,那人短刀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你没事吧?”
时离将剑插回剑鞘中,问跌做在长凳上的姚子衿。
“无事,她还有有一个同伙逃走了。”姚子衿给时离描述了另一个人的相貌,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时离让其他人将那人带走,以免脏了这个地方。又回到驻守在皇帝那边的游一帆身边。
“大人,解决了。不过逃了一个,我让人去查了。”
“嗯。”游一帆看时离,见她脸上落了几滴血,便伸手将血擦去。
大拇指的指肚在时离白嫩的脸上摩擦,留下的红印不像是血染的,而是像手指留下的痕迹。
时离被游一帆的动作惊住,他难道不觉得这个动作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合适吗。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摸脸,怎么看都奇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