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界故事之二（章4）

帝君匆匆出关，脸色很是苍白，彼时我思量着兴许是太赶着出关的问题。

之后帝君很快就携一众擅阵法的星君赶到人间少阳山，之后重伤而归，后来才知原是法相被充满戾气的力量给击碎了。

没过几日，天界形势重又紧张了起来，帝君和一众武神又开始排兵布阵。

很快，罗睺计都带着被他复活的修罗大军自魔域直入天界，来势汹汹。

是日，天帝又一次姗姗来迟，我颇有几分迷惑地看着一众围绕褚璇玑和禹司风，哦，也就是战神转世和帝子转世的天界前医官现罪仙鲛人亭奴、被凡人收为灵兽的天界神官、几个战神转世的凡人亲眷、几个帝子转世的妖族亲眷……

他们在唱什么戏？让我们围观他们困囿于一人的“绝美”爱情吗？

听着他们的“委屈”“痛苦”，一瞬间思路流畅起来，之前的混乱线索逐渐连接拼凑出一个大致的真相。

罗睺计都、战神，天帝、帝子，十世纠缠、第十世入轮回前的忘川，天帝的无为道、柏麟帝君在天界的威势。

我终于想清楚了，从来没有这么清醒地看着众仙神妖魔凡人的作态。罗睺计都终是辜负了他自己的天命。

黄粱之弦出，柏麟帝君旋即自散神法、自毁神格、最后下跪道歉，我没有阻止，也不会阻止。

他真的认为自己错了吗，我知道他没有，他大概也知道我是知道的。

所以最后才在我晶莹的双眼中，倒映出了他最后冲我吐出的那几个字。

我清晰地看到了，他是笑着的，眸中尽是释然和安慰。

他说，老师，我证道了。

他履职后，我私下再不唤他柏麟的号或是少昊的名，只是唤他帝君。

但他在私人时间却坚持唤我老师，不是定下正经名分的师父或师尊，而是对着有授业之谊的前辈神祗称的一声老师。

我从未如这时一般，觉得这简单二字让人心碎。

我懂他，所以他这般对于天界最好、对三界最好，以他的道歉和自污自损，换得天界和三界根本的安全，是值得的。

但同样因为我懂了，所以才更心痛，但又没有阻止的理由。

那便为他欣慰吧，他证道了。

不足三万岁的先天神祇，如此年轻，便已不惜一己之身以济天下。

少昊，我的学生、同道者，愿你此去一路安好。

帝君，我立志辅佐的君主，君会化作三界的千山万水，亲自看着君护下的这世间繁华、万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