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幼薇悻悻收回手,她正了正神色,直接挡在季同喜面前,她愤怒的看着宫远徵:“你怎么可以伤害他,他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接着她一脸疼惜的将系统扶起来,还装模作样的掉了几滴眼泪,“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怎么吐那么多血。”
若是宫远徵冷静下来,他一定会发现李幼薇的演技有多拙劣。可惜他现在被愤怒冲昏了大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
他瞪大眼睛,将李幼薇扯开,拉到自己跟前。
“李幼薇,你疯了不成。这么关心这小白脸,你真的喜欢他?”
系统不愧是敬业的工具人,此时适当开口拉仇恨:“你不要怪姑娘,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非要跟着姑娘,姑娘心善收留了我。”
少年郎阴冷的目光扫过装柔弱的系统,他冷笑一声:“再说半个字,我将你舌头拔了。”
现在的宫远徵何止是想拔舌头,他甚至想将这个贱人的四肢砍了,做成人彘才解气。
李幼薇这次真的将宫远徵推开了,她怒目瞪着他,一字一句道:“季同喜是我的人,就算要处置,也是我自己处置,不准你动他。”
说完,她将季同喜扶了起来,叫来守卫把人送回去。
再不送回去,这系统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她挡住季同喜离去的背影,对宫远徵说道:“我不过是帮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可怜人而已,远徵哥哥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我们又没什么。”
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一时之间让宫远徵找不到词反驳。
他往院里看,又被李幼薇警惕的挡住视线。这般防备的样子,狠狠的刺痛了宫远徵的心。
他忽的冷静了下来,抓着李幼薇的手腕:“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才刚出来。”李幼薇不配合,她还想再说几句话,刺激刺激宫远徵。
当然她是争不过宫远徵的,最后被宫远徵扛在肩上直接带回了宫门。
这事就是这么闹到宫尚角面前的,宫远徵管不了李幼薇,但他知道谁能管住李幼薇。他何必来做这个坏人,再加上他不想让李幼薇看到自己发疯的样子。
少年郎回去的路上都没有好脸色,他看着有些阴郁骇人。李幼薇被宫远徵的视线一扫,便吓得不敢再说话,乖乖的被他带回去。
那眼神有嫉妒,也有别的情绪。被这一个充满占有欲的眼神注视,她觉得害怕,骨头都透着寒气。直觉告诉她,再不听话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所以李幼薇僵硬着身体,没有再和宫远徵唱反调。
回到角宫,在宫尚角面前。宫远徵似乎恢复了正常,他气鼓鼓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最后又说了一句:“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奴隶,值得你这么护着吗?”
语气轻柔缓慢,带着零星委屈。他上挑的眼尾还有些发红,显然是真的气急了。
李幼薇反驳:“他不是奴隶。”
“都卖身于你,不是奴隶是什么?”宫远徵嗤笑一声。
这话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系统确实是卖身给李幼薇的,而且是以非常便宜的价格。
宫尚角将茶杯重重一放,不管是宫远徵还是李幼薇都安静的闭上嘴。
男人看向李幼薇,问道:“你帮他,是为了什么?”
听到宫尚角开口,李幼薇很紧张,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乖巧回答:“只是看着可怜,并没有其他意思。”
宫远徵在一旁听着都要气笑了,两人都要贴在一起了,还能没有意思?
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宫尚角,硬着头皮走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撒娇道:“哥哥,你相信我。”
宫尚角:“那你几日出去,带着他大肆采买,流连于酒楼当中,又是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的揉着宫尚角的衣袖,解释道:“他可怜,我便对他好一点。就算去了酒楼,我也没有喝酒,就是听听小曲,看看唱戏。”
也许是今天的宫尚角看上去比较温和没有攻击性,所以她编的谎话都有些随意
说完这句,李幼薇偷偷看宫尚角。平日里他身着窄袖黑色长袍,再配个黑色大氅,看上去杀伐决断冰冷无情。
今日换了身藏蓝色宽袖锦衣,少了几分锋利,多了几分贵气,像是世家公子一般。她挪开视线,心里大声念着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又开口道:“哥,你别问难他。他只是个普通人,什么都不懂。孤身一人又单纯,我不忍心放着不管。”
李幼薇低眉顺眼的看着宫尚角,看着乖巧,但说的都是让人不高兴的话。宫尚角心中生了几分暴虐,他真的不喜欢一些阿猫阿狗将她的注意力带走。
他看着李幼薇,从她那双杏眼开始,看到她红润的唇。这般柔软漂亮的模样,只会招来他心中不可言说的阴暗。
虽然李幼薇隐藏的很好,表面上也很轻松。但宫尚角还是看出不对劲,她很在意那个人,即便是害怕也要护着。
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的,不管是那个书生也好,还是云为衫和上官浅。不一样,这次不一样。
所以他盯着李幼薇的眼睛,试探道:“此人交给我,我帮你安排好,他会有一个好去处且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
以宫尚角的身份来说,他根本没有必要管那个身份低贱的男人。甚至平时都不会看一眼,直接交给下属处理,却因为她...
李幼薇直冒冷汗,她可不能让系统提前下线。于是她抱着宫尚角的胳膊,试图用玩笑话将事情揭过:“不用了,这种小事怎么可以劳烦哥哥,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确实是不一样啊,这次就连宫远徵都看出来了。旧尘山谷里,那个被李幼薇养着的人是不一样的。
作者刷完黑化值就跑路,下个世界写莲花楼哦。
作者all向还是单人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