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程看着台上的江临风，心里想到当初路凡清对他说的话，再一次对他感激涕淋。
路凡清来找过他之后，帮他还了债，付了医药费，他以后都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后来路凡清又找过他一次，那次他问了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家的事，为什么会帮他？
路凡清给了一个听起来很荒诞的理由，他做了一个梦。
他的梦里，付程家里遭遇重大变故，债主追债，母亲无钱医治直至病逝，他自己跳楼而亡，而他的恩师，被他害得抑郁自杀。
或许是路凡清对于梦境的描绘太详细了，付程当时冷汗直流，晚上还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重演了路凡清的话，而这个梦，真实过头。现在看到江临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欠路凡清梦里的江老师一个道歉，也欠现实的江老师一个道歉，因为他确实想过仿当归老师的画，只是他最初不知道当归老师是谁，也没有想过，这么做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梦里的事，起因明明是他，可江老师确实受影响最深的那个人。
江老师每次都会他的作业里留下评语，鼓励，纠正都有，偶尔也会叫他过去谈话，他虽然害怕，但心里也会期待江老师找他。
江老师能读懂自己画里的情绪，所以他很喜欢他。
江临风付程同学？
江临风付程同学？
后桌的白溪甯用笔捅了捅付程的背，他才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老，老师？”
江临风你怎么了？
“哦，我没事，抱歉啊江老师，我刚刚走神了……”
付程尴尬地挠了挠头。
江临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老师说。
“好的，谢谢江老师。”
江临风坐下吧
付程惊觉梦里的江老师也对他说过，有事可以跟他说，他会帮忙。
那个自己比现在的自己肯定更加憔悴萎靡不振，终日为钱发愁，只是他不信罢了，因为他家欠的债实在太多，他不信有哪个老师能为学生做到那样。
他真的很怀疑，那是真是发生的……
整堂课下来，付程脑子里都充斥着自责，最后就只听见了一个作业，别的什么都要没听进去。
“老师，江老师！”下了课，付程追上去，“江老师等等我！”
江临风付程同学，有什么事吗？
“老师，对不起。”
付程纠结半天，只能说对不起，路凡清和他说的事情太离奇，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江临风没关系，以后集中精神，好好听课
“我会的！”
“江老师！”
付程刚走，白溪甯又追了上来
江临风怎么了？
“江老师，最近我哥是不是一直在陪你啊？”
江临风……嗯
“我就知道！有了媳妇儿忘了妹妹！”
江临风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
江临风白溪甯同学
“啊……啊！江老师，今晚你是不是要去我家？”
江临风是
“我哥也真是的，连个电话都不给家里打，要不是我爸妈听别说人他谈了个男朋友，他们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江临风一惊
江临风他们现在生气了吗？
“嗯？没有啊他们可高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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