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斯再次醒来是在办公室,他脑子有点儿懵。
助手还在说话,他抬手。
“刚才的话你再重复一遍!”
助手:“去奥地利并转上海的船票上面已经发下,需要我陪您去吗?”
“不用!”他想起来了,这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沙威邀他回国,当年国内心理学方面的人才还是很少的,为了完成任务,他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霍文斯赶紧往外跑,这里是ST……
他跑到江云洛的办公室,果不其然,她还在!
他喘了口气,不由笑了。
江云洛看着他。
“祸害,你不是打算回去了?有什么事吗?”
听到这句久违的“祸害”,霍文斯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
是热的!他回来了!!
老天待他不薄啊,他愉悦地笑出声。
江云洛盯着他,眼神诧异。
“你这是……中邪了?”总不会是压力太大脑子出问题了吧?
霍文斯两指扶了扶眼镜,清咳一声:“小洛啊,叫声老师来听听!”
“不会真疯了吧……”江云洛小声嘀咕。
霍文斯听到了,心情更好了,一把抱住她。
完了完了,真疯了……
她推了推,霍文斯抱的更紧了,她手一顿,转而拍了拍他的后背。
算了,不跟“病人”计较。
抱了许久,他才舍得松开。
“小洛,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
“还记得你帮我查到的那批钻石吗?”
她点点头。
霍文斯:“当年金查理用来放置钻石的箱子上安有报警器,钥匙密码我都查到,唯有报警器我没办法,我也等不到电池没电,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江云洛皱眉,看了下桌上的文件。
“勉为其难!”
霍文斯心里一松。
这一次,他不会再跟巡捕房的任何人有接触,该知道的事,他都已经清楚了。
1942年的时候,他查到了弟弟的下落,弟弟被一对很好的夫妻收养,已经娶妻生子,过得很好,他再没什么放不下的。
临死前唯一的执念,就是没能再见她一面……
霍文斯打电话给了沙威探长,说自己临时有事,并推荐了一位师兄给他,那位师兄在国际上很有名望,沙威探长自是无有不应,乐得脸上整天都带着笑。
一个月后,上海,汇旗银行。
霍文斯事先拿到了钥匙,这次他倒是没对那几人动手,密码他已经知道了,没必要。
两人以租保险柜为由,来到保险库。
霍文斯按好密码后,插入钥匙打开,示意她看里面。
江云洛伸出手去碰,霍文斯连忙拦住:“这个稍微晃动就会响个不停!”
她耳朵贴上冰凉的保险柜听了会儿,然后直接拿起小箱子。
没……没响?
霍文斯一愣。
江云洛噗嗤一笑,把小箱子收到包里,然后让他清理痕迹。
自己随手把一件东西存进保险柜,做戏做全套,这是职业操守。
回去的路上霍文斯还懵着,说好的不能动呢??!
江云洛停下脚步解释:“哪怕相同的电池,相同的用处,真正失效的时间也不会完全一样,十年只是大概时间,不会精准到天数,以目前的技术很难做到,况且离十年之期也就差个那么一两个月。”
“再说了,这箱东西价值连城,当年金查理肯定会时常拿出来看一下才放心,那时候就耗掉了不少的电量。”
霍文斯傻眼了。
好像没毛病,当年保险柜生产公司说的十年,是指完全休眠状态,而每开一次,大概能消耗百分之一的电,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看着江云洛抿唇笑着摇头的样子,他绝不承认是自己傻,当年那罗非不也没想到这一茬?!
果然还是小洛聪明,嗯。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感还是那么好。
江云洛微眯着眼,啧,不正常不正常。
祸害最近的举动很诡异啊!
让她更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霍文斯猛然搂住她,靠近她脸颊,另一手托着她的脑袋。
她一脚踩下去,霍文斯闷哼一声,没撒手。
霍文斯盯着走近的人,抱得更紧。
那人越来越近,还多看了这边几眼,霍文斯一紧张直接对着江云洛的嘴亲了上去,完全遮住她的脸。
哪怕他们现在还不认识,他还是很怕……
那人一看,连忙转身,摸了摸鼻子。
江云洛捏住他的手腕。
咯吱咯吱——
霍文斯疼得冷汗都下来了,就是不肯撒手。
嘴唇上一阵刺痛,霍文斯这才松开,那人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他抹了抹嘴上的血迹,笑得很开心,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江云洛搓了搓手臂,把包扔给他。
这霍文斯本来虽然疯了点,做事还是很正常的,最近这是鬼上身了?
啧啧,看来得让狱长给他安排点儿事做啊,呵呵。
看着江云洛不达眼底的笑,霍文斯下意识就是一抖。
嗯,不过能够赶走本杰明,怎么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