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衡被捕,案子就此完结。
几天后,巡捕房接到一个案子,罗非已经推理出嫌犯,但嫌犯却神智不清了,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
秦小曼和罗非起了争执。
秦小曼建议去找霍文斯,这方面他是专家;而罗非却不怎么想见那个人,他总觉得,他掩盖着一个大秘密。
江云洛端着做好的糕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们说的,是霍文斯霍医生吗?”
罗非看向她:“你知道霍文斯?”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怀疑。
她刚刚回国怎么会认识霍文斯,之前一个在英国一个在奥地利,这俩人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吧?
“五年前发生过一些事,我得了失眠症,还是霍医生帮了我。”
江云洛也不在意,回房翻出一张病历本。
“那云洛你现在没事了吧?”秦小曼关心道。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
罗非接过,仔细看了上面二十几条治疗记录。
字迹确实是霍文斯的,地点是在英国,治疗时间为两年,根据纸质和上面的痕迹,可以看出病历不是伪造的。
难道真的是他太敏感了?
“霍医生也回国了吗,我想去拜访一下他,当初还真多亏了有他!”
秦小曼眼睛一亮,对着罗非耳语。
“既然云洛和霍医生是熟人,不如就让她请霍医生帮帮忙,反正你不想见他!”
罗非想了会儿,点头。
这样也好……
申请好探视后,罗非开车带着两人前往监狱。
“怎么会……”江云洛神情恍惚,有些不敢置信,“霍医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进监狱呢?”
秦小曼心情复杂地把纵火案的内容讲了一遍,其实她到现在也不怎么敢相信,可这是事实。
江云洛握紧了手,没再说话。
探监室。
罗非和秦小曼待在外面,江云洛坐到椅子上,看着面前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的男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医生你知道吗,因为你当初帮了我,我才决定学医的,因为我想像你一样,帮更多的人,可是你怎么会,怎么会……”江云洛红了眼眶,说不下去了。
霍文斯隔着铁栏摸了摸她的头发,江云洛握住他的手。
罗非眼神一凝,想要进去看看,霍文斯却突然收回手,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上什么也没有。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我是一时被贪欲蒙蔽了双眼,才酿下如此大错。”他神色诚恳,说道:“不要学我,小洛。”
江云洛哭着点头,霍文斯安慰的朝她笑。
她吸了下鼻子,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空药瓶。
“霍医生,这是你当初给我开的药,你走后,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这种药,这是最后一瓶,已经用完了,你知道在哪能买到吗?”
霍文斯眼神微变,复又恢复正常,然后笑着说。
“这药已经停产几年了,市面上很难找到,我给你推荐另外一种吧,效果更好一些。”
江云洛点头,收回药瓶,心里把霍文斯骂个半死:好你个霍文斯,管不好你手底下的人,居然敢来祸害老娘!!
“对了霍医生,这次来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她抿了抿唇。
“你说。”
江云洛把秦小曼说的那人的情况复述一遍,霍文斯很快给了解决方案。
回去的时候,罗非时不时看她几眼,他问:“药瓶能给我看一下吗?”
江云洛大方地掏出空药瓶,罗非看了瓶底的字号,又闻了下味道,是前几年比较常用的有助于睡眠的药物。
罗非转头,把药瓶还给她。
“抱歉,职业病,什么都好奇。”
“没事。”
副驾驶上,秦小曼不满地扭了一下他的腰,他怎么总是疑神疑鬼的。
罗非“嘶”了一声。
“开车,我开车呢!”
看着他们嬉闹,江云洛不由笑了。
打开车窗,随手把药瓶扔进垃圾桶里。
“准头不错啊云洛。”
江云洛给秦小曼讲了她小时候爬树、用石子当飞镖打猎的趣事,秦小曼好奇的缠着她讲了许久。
罗非对她放下了戒心,应该纯粹是巧合吧。
傍晚,街上。
江云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空瓶,一用力,玻璃瓶成了碎渣,她细细碾了碾,倒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