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勾起,剩下的半句话,并没有问出口。
然而从他玩味的神情里,黎楠还是明白过来了——他这是在询问她,怎么结婚一年多,那晚却还是处?
可是,她要怎么回答他呢?
性交流障碍症?这种事情,不足与外人道。
说来也怪,她明明每一次跟严佳卿接触,都会忍不住想起从前那个流氓畜生,恶心得想吐。
医生说过,她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为什么那晚,她跟严浩翔在一起,却没有半点不适?甚至……还有些馋他的身子。
黎楠啊黎楠,原来你也是个看脸的人罢了。
黎楠严……严表叔……
她刚刚开口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妹妹管若婷打过来的。
管若婷姐,妈出事了!
管若婷的声音里带着一点不耐烦,
管若婷你赶紧过来!
黎楠什么?出什么事了?
管若婷她把腿给摔断了!我可不会照顾人,你赶紧过来医院,还有,要交医药费!
黎楠皱起了眉,这一家子,都是不省心的主。
可偏偏她是家里的长女,什么事都要她来操心。她也只有这些家人,不可能真的不管。
黎楠严总,我有点事,需要先走了。
她趁机从严浩翔的身前溜了出来。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严浩翔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家人出事,黎楠脸上的表情除了担忧之外,更多的竟然是不耐烦。
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没有兴趣多问什么。
黎楠匆匆离开之后,严浩翔才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这时客户那边已经被张特助送走了。
张特助见他竟然从女厕出来,愣了一愣,赶紧上前去:
张特助严总,客户那边说,周三会来跟我们签合同。
严浩翔好,之前交代你的那桩事,有眉目了吗?
张特助有了。
张特助赶紧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份文件,
张特助您说的那种植物检测报告已经出来了,和咱们之前猜想的一样,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
严浩翔好,事不宜迟,你私下安排,尽快找人跟我出国去,把这桩事敲定。
张特助却面露难色:
张特助可是总裁,这件事恐怕不好办。
严浩翔怎么?有人比我们抢先了?
张特助这倒没有。只是我们了解到,这种植物生长的偏远山区,该村落的土著居民使用一种叫做乌克伯语的小语种,若是找不到翻译的话,沟通起来存在问题。
严浩翔并没有将这当成什么问题。
再怎么小语种的语言,找个翻译还不容易?集团养那么庞大的翻译团队,难道是吃素的?
严浩翔集团没人会乌克伯语吗?
张特助这么冷门的小语种,我们没有招过相关专业的翻译,得再去问问。
严浩翔给你三天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