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迟玦必须死。
齐倩菡漂亮的眸子被恨意填满,抿了一口茶。
房门被推开,齐子承跨进房间。
“齐子承,如何?”
十日前,她因受到了过大的打击,且在药物的作用下,一夜白头。言行也仿佛变了一个人,
也不再唤齐子承哥哥了。
齐子承推开门第一眼,便看到肤白若雪,一头白发及腰,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少女,端坐在楠木桌旁的圆木椅上。
不论看见多少次,仍会让他心微悸。
“整个东宫,至少有十个一等一的死士。”
“嗯。”
“迟玦身边就有三个,我能来你寝房,还是他默许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一言一行他都知道?”
齐子承豪迈地坐在齐倩菡对面,齐倩菡给他倒了一盏茶。
“至少我进门那刻便离开了。”
“你与他们交手了?”
齐子承点头,“雇来的杀手齐上仍与他有很大差距。”
“倒是比我差些,不过三个人我也打不过。”
“意思就是杀了他很困难呗。”
“迟玦不是好美色嘛。”齐倩菡双手撑起下巴,带着妩媚的眼睛露出狡黠:“齐子承,有没有想过,美人计?”
齐子承看着她的眼神愣了一下。
他故意试探着说:“迟玦身边围绕形形色色,自有断决,就算你送倾城美人也没用。”
预料到了她接下来说的话,齐子承目光冷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眼如点漆,眉如翠羽,朱唇轻启,只听她道:“齐子承,我难道不与那些美人不同吗?”
“只要能把他骗到床上便可。”她又言:“杀他,用别的人,我也不放心。”
“……”
齐子承没有回答她,这个方法,对目前毫无势力的他们是最合适的。
只有与迟玦最亲密的接触,才能最保险地杀死他。
迟国皇帝重病在身,已活不长,筹备的这段时间里,能以齐国公主的身份培养势力。
他记得,舅父曾不经意透露过,他的身份不简单,与迟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知舅父究竟为何临死前才想告诉他,以至于他毫无头绪。
以她为饵,对他来说,也是最轻松的一路。
只是他的目光仍是黯了黯。
“罢了。”齐倩菡盯着齐子承两鬓绑到高马尾垂下里混杂的两缕白发,以及额侧的一卷白毛,岔开话题,“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得到他的信任。”
——
齐倩菡就这样在东宫中被晾了一月。
她也不到处乱走,免得招惹什么太子妃之类的人物。
这日清晨,迟玦终于召见她去正殿。
齐倩菡把过脉后这才知晓,迟玦患有严重且稀少的寒毒。
此类寒毒隔少则半年多则半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通寒,全身发麻,五脏六腑裂开又重拼一般,如肝肠寸断,伴随着痛感,如坠冰窖,十分折磨人。
可以治标,却不能治本。
只可惜不至死,齐倩菡想。
难怪他不考验她真假,原来一验寒毒便可知晓。
于是齐倩菡得到了跟随迟玦的机会。
从迟玦身边的宦官口中得知,下个月便到了围猎时间,这次狩猎比往时要大型,地点有变,在靠近边境的黛眉山上。
各国王公贵族皆来参加,不如说是一次促进国间友谊与和平的文化交流活动。
这次狩猎,各国王公贵族都会带两到三名妻妾,会在前一夜表演一番。
为了寒毒的保密性,齐倩菡会作为迟玦一见钟情带回来的平民女子,破了规矩不用参与表演。
迟玦此刻寒毒未发,高坐在蟒椅上,齐倩菡在他身边,刚把完脉。
宦者将笔墨纸砚盛上来,齐倩菡在上面留下了药方,字迹秀丽。
迟玦淡淡看了一眼,宦者便察言观色让齐倩菡退下了。
……
很快便到了围猎的日子。
齐倩菡在这段时间内给齐子承医治了一次寒毒。
医治寒毒的过程暧昧,齐倩菡心想,果真是天也助我,迟玦作恶太多,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齐子承由齐倩菡请求,迟玦安排,暂且是齐倩菡的贴身护卫,她唯一的侍卫。
齐倩菡坐在浩浩荡荡长长的队伍中其中一辆豪华的马车里。
齐子承在前面驾马。
。。。。。。
窈迎:齐子承三缕白发就像挑染那样。
这章是过渡章,心情不太好也没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