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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我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头顶上悬着一枚闪亮的羽毛，此刻散发均匀的光芒，将我栖身的小池围的周全。

巽芳“咦？”

她好像很疑惑。

巽芳“这难道是寰谛凤翎？”

她趴下来，目光与我平齐。

巽芳“我真想知道，天帝哥哥为什么这么喜欢你。嘘——我只悄悄给你说，他可奇怪了，从前总在宫里摆葡萄，现在全换成红莲花。你可不知道，那些仙娥听说他喜欢红莲，都想讨他欢喜，互相仿照起来，一眼望去天宫里都是红彤彤一片。嗳，从前这留梓池长了好多荷花，现在全被移去了，只你一朵。”

她煞有介事说。

巽芳“只是我有些担心，他不会是恋物癖吧……咳咳，罢了，我什么也没说过。”

她隔空拍了拍我，心满意足道：

巽芳“哎，不光天帝哥哥欢喜。你叶儿绿绿，瓣儿红红，花蕊尖尖，我看着也欢喜。”

她说的那些话，什么天帝、天宫、寰谛凤翎的，我一个也没听懂。

只是自我能听见感知之后，确实有一个人天天都来看我。

这人比原先那小姑娘更奇怪。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很清闲似的，坐在小池边的石椅上自言自语。不过呢，虽说他行为古怪，模样倒是长得很不错，只是无论何时，那好看的眉眼中总衔着若有若无的忧伤。

旭凤“穗禾罪状罄竹难书，已被削了神籍，贬下天境非死不得出。”

他的神情冰冷平静。

旭凤“魔尊已死，魔界叛乱已平。鎏英代为执掌大权，想来不会出什么乱子。”

他深深叹了口气，又道：

旭凤“听闻她近日与暮辞订亲，该是准备一份贺礼送去了……有情人最终走到一起，我的确羡慕。”

旭凤“夜神为了挡住巽芳一劫，竟然私自改了因缘轮盘……咳，对外便说是照管巽芳仙子不力罚他去蓬莱洲思过。”

他皱着眉头，无可奈何。

旭凤“真是难为了巽芳日日来寻我求情……执着的很。只是夜神托付我务必要隐瞒于她。”

他打了个呵欠，看着甚是疲乏。

旭凤“你可不知道，巽芳那小丫头真是叫我难以招架……”

旭凤“自你走后，我喝了再多上好桂花酿，也觉得不如你亲手所制之万一……”

唔，他口中叫做桂花酿的东西，真是香气扑鼻，连我也闻见了。这都不算好，那人做的桂花酿得有多好啊？

旭凤“我一直在想，若是每一次分别之时，我清醒一点点，只有那么一点点……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自你走后，我求了许久，佛祖予我一朵红莲留作念想。他只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是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不知道何时，我才能再等到你回来……？”

旭凤“有时候，我便想就这样睡下去。只有在梦里，你的模样才清晰一点，只要我一醒来，好像就再也看不见你……”

旭凤“或许是我还不够虔诚，但是无论是千年、万年……我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