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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叹惋，此时都与我敌对。

众人“那巽芳仙子修行尚浅……嗨呀，这真是造孽。”

众人“水神与风神相濡以沫数千载，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可叹呀！”

众人“叫我们如何向二位神祗在天之灵交代呀！”

众人“此女已然入魔，其道当诛！”

众人“……”

润玉首先跃起，朝我发了几招，毫不留情。我伸出手掌，翻面朝上，微微一动，巨浪滔天。润玉招式过猛，被我拿了疏漏，隔空受了一击，呕出一口血。

众人“咳呀呀，连精修水系法术的夜神都受了伤……快去召来援兵，魔界实力不可小觑……”

众人“……怕什么，火神不还在这儿吗。”

众人“火神！……”

旭凤仍站在原地，像是丢了魂魄，脸色惨白到一丝血色也无。他的凤眼垂了垂，羽毛般轻轻一笑，在众仙千呼万唤之下，终是走上前来，每一步都迈得无比艰难。

唰一声，一道火焰结界缠绕在我与他周围，将外面的事物分割两端。见此情形，无数人想要往里涌来，却难以进入分毫。

锦觅“红莲，是来自地狱的花朵，专为复仇而生。”

在我初入魔宫那一夜，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久久萦绕在我心头，不愿散去。所以，我的业火结界毒辣至极，同天界所修法术是天上地下两个极端，难以破解……

旭凤站在我面前几丈远，神色安静如深秋落叶，毫无波澜。

我缓缓向他走去，他并没有闪躲。我踮起脚，拥住了他。他的呼吸灼热附在我的脸侧。

旭凤“锦觅……你知道，我没有办法杀你。”

我的唇贴在他耳下，看着温存暧昧。

锦觅“我不会感激你。”

接着，我陡然放手，便一掌将他推开数步。他毫无防备，勉强稳住身形，眼中仍是迷茫。

锦觅“你还不明白吗？我从未爱过你——从未！从前是你杀了我，我此生便是来寻仇。我要杀了你……我杀了你，才能让心中安宁！”

旭凤“从未……”

他暗自呢喃这二字，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绽开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旭凤“从未？！”

长久的沉默。火焰在耳旁噼啪作响，带着风声呜咽，卷上我的裙角。在他的眼眸中，我看见了自己，阴沉的、妖艳的，带着绝望的美好。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来，停下，从弓间卸下金箭，手心握着箭刃，倒着递予我。

旭凤“从前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天上地下，你便是想要那星星月亮，我也拼力为你摘来博你欢喜……”

旭凤“如今你想要我的命，那便拿去。”

虽是看不真切，但他这话清清朗朗，震天动地。

众人“火神，不可！”

众仙皆是神色骇变。润玉擦干唇角的血痕，眸色沉沉。

我面若冰霜，淡淡道：

锦觅“那好。如此，便省得你我大动干戈，错伤无辜。”

他收了手，依依不舍。指尖拂过我的手心，寒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