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乔啾啾的训练营出来之后,余曼曼就迫不及待踏上了回程的飞机.
一到家,并没有先去准备舞台布景,而是让学生先去准备材料,自己则是开车来到了那位画痴好友家里.
余曼曼:“孙哗!孙哗!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孙哗此人,今年五十有五,满头花白,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一副学者形象.
余曼曼兴致冲冲进屋,彼时,孙哗正在勾勒一副意境山水图,听到这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好不容易完成三分之二的图上有了污渍.
孙哗:“......”
孙哗脸色黑如锅碳.
他辛辛苦苦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图...倾注的心血,毁于一旦.
抬起头,目光不善看向来者.
孙哗:“余曼曼!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就别想活着走出我孙家的大门!”
两个加起来有一百岁的人,此时竟跟三岁稚童似的斗嘴吵架.
余曼曼掏了掏耳朵,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对于这位好友的脾性,她已经忍了几十年,不差这一会儿.
这时,孙哗的儿子彬彬有礼前来倒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余曼曼:“我今天可给你带了一件好宝贝!比你手上这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孙哗:“好宝贝?”
孙哗一听就知道是什么.
他是画痴.
余曼曼拿出来的自然是画了.
不过孙哗对余曼曼的画嗤之以鼻,放眼整个花国,他的画技也是数一数二顶尖的存在,除非是失传已久的名画,否则绝不可能比他‘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不过孙哗还是来了兴趣.
余曼曼虽不懂画,但眼光不错.
能让她如此夸赞,定是一幅好画.
孙哗:“快拿出来看看!”
余曼曼也不跟他卖关子,打开自己来时拿的锦盒,乔啾啾的画便被认真仔细放在了里面,不沾染丝毫灰尘.
随着画卷在桌面上缓缓铺开,孙哗看到上面的图,不由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
孙哗:“这...这...”
他刚想伸手触摸,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收回了手,拿起一旁的放大镜,俯身观摩.
孙哗:“这兰花的细节,连花蕊都清晰可见...这图,构架是磅礴大气,却是风景图,明明不渲染任何色彩,却好像看到了百花齐放的盛景.”
孙哗品着,渐渐入神.
余曼曼也没打扰他.
当她看到乔啾啾的舞时,也是这个样子.
她和孙哗一个画痴,一个舞痴,一个赞服于乔啾啾惊艳倾城的舞技,一个惊叹于乔啾啾栩栩如生的画工.
他们两个种花堂堂知名艺术家,居然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
余曼曼失笑摇头: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过去十几分钟,孙哗才从风景图上抬起头,他的表情依然没有平复.
孙哗:“这幅画的确比我出众,看着墨迹,应该是刚落笔没几天...你是从哪里得到的?难不成是从金竹峰那儿?不对...他金竹峰的风格是人物,而且这幅风光图的画技和细节也比他高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