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以他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走近看才发现,玻璃渣子碎了一地,纯白的陶瓷砖上几滴鲜红的血液格外瞩目。
丁程鑫.“严浩翔你没事吧”
丁程鑫.“我现在就打电话”
他慌张的要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却想起手机在房间里充着电,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每走一步他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抖得不成样子。
丁程鑫.“马嘉祺!”
丁程鑫.“宋亚轩!”
丁程鑫.“……”
甚至他的声音都已经染上了哭腔,他的身体好像被人用火在烧,很痛,痛的他直冒冷汗。
马嘉祺.“怎么了”
马嘉祺先一步出了房间,张真源严浩翔还有宋亚轩贺峻霖也相继从房间里出来。
丁程鑫.“翔哥…翔哥摔了”
丁程鑫.“可能,伤到脑袋了”
马嘉祺.“别急,打电话了吗”
丁程鑫猛烈地摇头,张真源绕过餐桌把严浩翔的头托在自己的手掌心,感到手心的温热,他有点无措。
张真源.“后脑勺全是血”
丁程鑫无力地坐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从他漂亮的脸蛋上面滑落下来。
张真源怀里的严浩翔稍微动了动,艰难地开口。
严浩翔.“丁哥,我没事。”
丁程鑫.“嗯,严浩翔你会没事的。”
—
几个人忙着给严浩翔缴费办住院手续,等到全部弄好,已经是七点多,听到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大家才总算松了一口气。估摸着到时候刘耀文回来别墅没人,所以留了贺峻霖在医院看着严浩翔。
南滨路的晚风肆意地吹起。多少个夏天被这群意气风发的少年承包,他们幼稚他们青涩他们悲伤他们热烈,他们始终是他们,但是却又有什么变质了。
马嘉祺.“你也别太难过了”
马嘉祺.“浩翔没大碍”
丁程鑫.“我知道”
丁程鑫咬唇
丁程鑫.“我觉得”
丁程鑫.“咱们”
丁程鑫.“迟早有一天会出事”
马嘉祺疑惑
马嘉祺.“为什么这么说”
丁程鑫.“谁也不知道谁在想什么”
丁程鑫.“想要的不止一星半点”
丁程鑫.“偏偏猎物只有一个”
马嘉祺沉默了,这是他第一次完全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
严浩翔醒的时候,贺峻霖在洗手间。
所以就连严浩翔找护士接电话说回加拿大贺峻霖也不知道。
严浩翔.“我想好了”
严浩翔.“这里不适合我”
严浩翔.“我不会在呆在这里了”
“那你的兄弟呢?”
电话那头是他的爸爸
严浩翔.“我…”
严浩翔.“他们,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了”
—
严浩翔和贺峻霖说,他要回加拿大了,贺峻霖很震惊,也很不理解,他问严浩翔,为什么啊
严浩翔回答不上来,真是没有勇气把“我讨厌你们”这句话对着这么多年的兄弟说出口。
他看着窗外,城市霓虹灯绚丽耀眼,他永远记得那天他和贺峻霖翻车掉河里那件事情。这件事情,很好笑,很傻,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那天他在路上碰到刘耀文
那个他最在意的人,无辜地看着他
他明明知道,不见的是他和贺峻霖,但是开口第一句话却是“贺儿呢”
他的心凉了半截,原来他不在意自己
原来,不被接受是一回事,重要的是,或许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或者权力去面对别人的接不接受。
因为他连被爱都做不到
贺峻霖不准他走,他就乖乖坐在病床上,给贺峻霖投喂水果,贺峻霖笑他烂好心,但是一个也没吃。但最后还是因为肚子痛要去厕所。
贺峻霖.“诶,说好了啊”
贺峻霖.“不许乱跑”
严浩翔.“不乱跑”
严浩翔笑意直达眼底,乖巧得像只猫咪。
看着也那么久了,贺峻霖就起身去了,他前脚刚走,严浩翔就追了上去。偷摸溜出去,坐上随便拦截的出租车。
再见了,这个,给他无数淤青伤痛的地方。
美女芽.和现实无关
美女芽.别带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