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巷（七）

第二日，我想:这工作怎么那么难找？果然，在战乱时代，普通民众是没有什么好果子。（我看到人力车夫在嘎嘎的拖车，还时不时的，被乡绅大老爷叫喝骂道，干脏累活的念头瞬间有些破灭，我知道我不忍在屈辱中度过——）我愈走愈累，我要找体面的一份工作。去当报社编辑吧！“您好，我是来面试报社编辑的。”“我们这里招聘的是留学生文学编辑，你有创办过什么社团吗？”“告辞——”我沉不住气愈发的觉得自己就是个庸才，作为大学生沦落到如此地步，我......我突然想到，巷里的张伯在这里开了一家面食馆，我可以做他的长工。

“张伯！”“这不是望舒吗？好久不见了。找张伯伯什么事呀？”“我现在没有一份工作，一份像样的。我能在这里当洗碗工，店小二......还有好多。”“我看你相貌俊才，就来当个店小二招待客人吧！月薪12元。你能接受吗？”“我愿意！”“明天就来上班吧。”“好的好的。”

虽然靠着这寒酸的工作，但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和绛年都会过上朴实幸福的生活。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嘴角上扬，开心的笑起来。我觉得身子轻盈，走路路健步飞。

到明早了，我去上班了，我看着我一大老爷们，还穿着妇人的围裙，就有点忍俊不禁。我的第一位客人是一面善的老妇，她总嫌我说话文邹邹的，我只是笑而不语，告诉主厨，她所想的菜系。我的第二位客人是一个彪悍的大老爷，他后面有两个黑帽子的小跟班。长的贼眉鼠眼，我给他上齐了菜，他们说了一些江湖暗话，我说这些菜总共十文钱，可他们好像没听懂我的意思，光明正大的走了，我抓住了其中的一个跟班，他们把我打倒在地，我恼羞成怒，拿起手边的一块石头，将他的脑门砸过去，哐当一声——我被打的鼻青脸肿，那个小跟班也被我砸得头破血流，炽热的天，映着，滚烫的热血，沸腾着......我都快有杀人的想法，我觉得我好恐怖，我想逃避自己，我愿意为了正义而伸躯，可是真理总是在正义面前把我打倒。我现在身无分文，没权没势......所以很遗憾，上班第一天我就被辞退了，我只能回到绛年的家里，她问我为什么被打成这样，我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她。她说，再过几天我们就去订婚，我开心极了，可是她又提出了一个条件，叫我先去国外留学，再回来，她说她想和一个有学识的人在一起——我觉得这也是一个机会，至少我可以增长见识。

很快到了订婚日，那天阳光明媚，春柔万顷，她们家人正端坐在祠堂前，他的父亲敬了我一杯酒，我笑呵呵的迎回，他父亲也说，我先去国外留学而归，这样有知识文凭才能给他女儿幸福。我说好，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不舍，毕竟，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而，又少了她，我怎能安心？亲戚都听说了订婚之事，特地前来恭候，我用我的稿费，在院子里建了一个小型酒席，杀了两只鸭，三只鸡。农家酿的米酒全摆上了。酒的糟粕糯唧唧的，也很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