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何?”雍正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相柳自然不惧,接着说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敢于白雪争春,白梅岂不是很令人佩服?”
四周静寂了几秒,只听见白雪落下的声音,雍正突然笑了起来,“你这个丫头的观点倒是新奇。你父亲可是松阳县丞安比槐?”
“正是家父。”
“嗯,好好好。”
雍正一连说了三个好,相柳知道稳了,一个美貌与才华并存,并且娘家地位不高的妃嫔总能让帝王更能放心宠爱。
雍正拉过相柳的手,“随朕走走吧。”
两人离去后,藏在暗处的果郡王走出来站到了相柳刚才站的位置,“红梅再美,怎及得上你半分。”
他再次被相柳折服,正当感叹之时,突然发现有一点颜色和白雪格格不入,他走近一看,竟是一支紫蕊雪梅流苏簪,果郡王珍重地把发簪握在手心,心中已认定了相柳。
除夕宴后,相柳果然被召寝。
她在床上裹得跟个墨西哥鸡肉卷似的,含羞带怯地看着雍正。
“怕吗?”雍正仅着里衣,坐在床边问她。
相柳摇摇头,大胆地从鸡肉卷里出来,抱住了他的腰,“惟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帷幔放下,室内气氛渐渐暧昧了起来。
相柳坐在椅子上嗑着瓜子,欣赏自己为雍正刻画的美妙环境。
啧啧啧,有人要种子吗?
小精灵:这他妈你告诉我也叫玄学???
一夜恩宠,后宫嫔妃不知道撕破了多少帕子,暗骂安常在那个贱人凭什么留宿皇上寝宫。
哦不,现在不应该叫安常在了,是灵常在。
相柳看看镜中的自己十分满意,这才像个宠妃嘛。
“恭喜灵常在!”
夏冬春人未至声先到,听着没有丝毫怨气,等她进了门,她的脸上也全是喜悦和揶揄。
你看,这就是个傻子,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改。
“姐姐可是来取笑我的,那我可不依。”
夏冬春如银铃般一笑,“我哪敢取笑你啊,你可不知道,昨天咱们殿里那个摔了不少瓷器呢,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相柳也弯了眼眉,“姐姐难道不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夏冬春一点儿都不在乎,“咱们两个共同入宫,又分到了一个殿里,还是同一天的生辰,这样的缘分几百年都修不来,怎么,你过得好了就会忘了姐姐不成?”
“当然不会,我见到姐姐第一眼就十分亲切,恨不得当场结拜呢!”相柳玩笑似的说话,“况且在这后宫里哪有省油的灯,咱们姐妹两个相互扶持,以后说不定还能混个太妃当当呢!”
“哈哈哈哈哈那姐姐可等着了!”
夏冬春想不到,以后她可不止是太妃。
到了夜里,皇上又召了相柳侍寝,想来延禧宫主殿的瓷器又要换一批了。
翊坤宫。
“贱人!都是贱人!”
颂芝忙上前安抚自家娘娘,“娘娘,不过是个常在,您动动手就能捏死的玩意儿,何必动气呢?”
华妃吐了口浊气,“你说的对,明日把灵常在给本宫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