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道：

小枫“原来承天门上一直有人！”

一路上灯火辉煌，我却连一个人影子都没见到。

李承鄞“承天门是上京最重要的城楼，当然从来是重兵把守。”

他淡淡一笑，低声道：

李承鄞“只是我不想让他们打扰我们的二人时光。”

我羞得耳朵都发烫了。他又笑了，拍了拍手，有十多个宫娥端着盒子袅袅婷婷从暗门出来了。

我往盒子里看了一眼。里面大约是太平金钱，堆成一座座小山。我知道它是特别铸造的，专门用来赏赐给百姓。不过以前我只听说过，还没亲眼见过呢。

李承鄞好像看破了我的心思，解释道：

李承鄞“这也是内局特铸的钱币，只不过和太平金钱的规制不同，有别的作用。”

我拾了一枚钱币，仔仔细细看了许久。

钱币上篆刻了中原字，什么平安，什么喜的。我转来转去，也读不通上面写的意思。

就是欺负我看不懂中原字嘛！

不过我猜到了，上面肯定是一些表示吉祥的词，讨个彩头。

李承鄞说：

李承鄞“太子妃该为百姓赐钱了。”

我犹豫了一下，就把我手里那枚钱币远远扔了出去。

李承鄞大笑：

李承鄞“怎么这么不舍得！”

我哼了一声，端起一盒金钱，就哗啦哗啦全撒了出去。

钱币飞雨一般，滚落在青石板上丁当作响。

原本承天门下安静肃穆，人群怔了半晌才轰然涌来。无数百姓俯下身去捡那些钱币。

李承鄞又招手，宫娥们都过来了，把钱一把把撒下去。

人山人海，盛况空前。我没见过这样热闹的景象。

李承鄞哈哈一笑，半倚栏杆，虚眯着眼睛远眺。

底下的百姓纷纷跪下山呼：

众人“太子千岁！”

我有些惊奇。

小枫“他们怎么知道是你呢？”

李承鄞“他们总看得清我是谁。”

然后，他们又呼：

众人“太子妃千岁！”

我更惊奇了，指着自己结巴了。

小枫“他们怎么知道是我呢？”

李承鄞“因为上京的百姓都晓得，今日的灯节是太子为太子妃而办的。”

我傻了。

他今晚实在笑得太多，看着心情正好。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伸手揉了我的头发。

李承鄞“小枫，十八生辰，平安喜乐。”

啊！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些钱币上刻的全是“平安喜乐”！

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人这样给我过一次生辰。

我慢慢道：

小枫“连我自己都忘了。”

风忽然大了起来。我背后华盖上长长的紫红流苏在空中张牙舞爪。

李承鄞轻轻撩开那些飞舞的流苏。

他的眉目渐渐清晰。

他说：

李承鄞“没关系，我帮你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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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开始于上元灯节，小枫心灰意冷落水之时，她没有想起从前。

2、约在原著《变化》——《渊水》一节。电视剧离这儿还有很远呢。

3、我希望，《渊水》一章只是李承鄞的一个噩梦罢了。梦醒之时，小枫还会躺在他的臂弯里，或许梦呓道“顾小五”。

4、他只想用余生补偿她。

5、只是，这样无法坦荡日日恐惧她记起从前，未尝不是另一种折磨呢。

上元（十二）